元墨弯腰,从地上倒下一片的人中,捡了一根唱铁棍,挑着眉在手里掂了掂,随即猝不及防的那些棍棒向“陈叔”狠狠的挥去。
沉重的铁棍被挥动,在空中携卷着一阵劲风,响起一阵细微的爆裂声,“陈叔”不敢正面接下,脚下挪动,离开了原地。
随即从元墨的右下方狠狠的向他冲来,匕首对准他脆弱的脖子。
元墨快速转动手腕,空中的铁棍瞬间转移方向,抵挡住了“陈叔”的攻击,铁与铁之间的碰撞摩擦,渐起火星,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就在两人激烈的打斗时,陈明也插一脚进来,她趁元墨无暇顾及她,快速的向昏迷的陈吟抓去,元墨瞥见了,重重的皱了皱眉头,铁棍在空中再次硬生生的转换方向,向陈明挥去,狠狠的打在她白嫩的手臂上,立即,手臂上就出现了一条又红又粗的淤青。
陈明吃痛,迅速把手收回去,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元墨?然而元墨为了阻止陈明的动作,放弃了抵御“陈叔”的攻击,因此,衣袖被刀刃割开,精壮的肌肉被划开,顿时整只右手鲜血淋漓。
空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靠在墙上的陈吟动了动鼻子,闻到这股味道,好像受了刺激一样,慢慢的睁开眼睛,缓慢的动了动身体。
随即,她就看见一个高大而熟悉的背影挡在她身前,与两人交手,她愣了愣,思索了许久才发现,这人竟然是元墨,手中拿着铁棍,下手毫不犹豫,角度刁钻而且下手一次比一次重。
她的心就好像被一汪清水泡过一般,酸软的皱成一团,一时间她也没尝出来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
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扶着地慢慢的起身,她现在的身子还有些僵硬,不过比之前好了许多,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来到元墨身边,手中反握匕首,死死的盯着陈明。
元墨看到陈吟醒了,眼里一喜,收了手中的动作,和她靠在一起,低声问,“现在感觉怎么样,能动那?”
陈吟看向他的眼里,一时间有许多话想和他说,不善言辞的他所有不知道说什么,只把自己心里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一声淡淡的“嗯,没事”中。
随即两人心有灵犀一点头,快速的向对面两人攻过去,陈吟虽然手脚还有些僵硬,却依旧出手准确厉害,元墨的铁棍更是棍棍生威。
陈明和“陈叔”渐渐不敌,陈明皱着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瞪着陈吟,她说,“给我等着,黑一,我们走!”
黑一就是假扮陈叔的男人,他听到命令,点点头,迅速转身,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两人快速的消失巷道的尽头。
陈吟看见两人消失,身体一松,脚下一软,竟然直直的朝地上跌去,手中的匕首也纷纷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元墨一惊,扔掉手中的铁棍,连忙扶着她,紧张的在她全身上下摸索着,“怎么了,还有哪里受伤了?疼不疼,别哭。”
陈吟白了他一眼,这家伙哪只眼睛看到自己哭了?不过,这种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她摆摆手,“没事,我手脚有些僵而已。”
元墨气急败坏的指着她胸口的伤,“这还叫没事?要怎么才算有事!”随即双手穿插过她的手臂和膝盖窝,把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来,准备往外走。
嘞陈吟伸手拦住了,她指了指两人身上的血渍,“你想出去吓人吗?把警察找过来吗?我打电话叫开车过来……”
元墨耸耸肩,“我就是警察,这篇是我的地盘,他们不敢说什么。”
陈吟拍了拍他的额头,“你还记得你是名警察。”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正准备给陈叔打电话,突然想到什么,拿着手机的手顿在半空中。
她忘了,陈叔已经不再了,其他家仆的电话,她又不知道……陈叔从小带她,就这么没了……
陈吟使劲的捏着手机,手都捏红了,捏疼了也没感觉,她在心里暗暗道,“陈吟,你给我等着!”
元墨看着她的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陈吟摇摇头,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说,“就这样回去。”
元墨拍了拍她的背,“好。”随即从地上拣起他的外套,拍了拍灰,搭在她身上,慢慢往回走。
下午的太阳越发的温暖炽热,照在两人人身上暖洋洋的。
同一时间,药厂。
安乔坐在会议室内,听一个关于药品由旧更新的会议,由于市面上的药品更新速度快,药厂里有许多药物不论是从药效还是从包装来看,都已经落后,所以安乔主张药品的更新换代。
这个会议就是由设计师和药剂师讲解新药品的包装设计和药效上的更进。
会议室赤白的灯光照射在安乔身上,她一手托着腮,一手不停的玩着笔,思索着什么。
会议开了将近三个小时,当会议结束后,开会人员渐渐离去,安乔叫住了自己的助理叶紫?
“安姐,什么事?”
两人走在走廊上,她问道,“最近蓝妤的情况怎么样?”
叶紫思索了一阵,“非常平静,认真的做自己的工作,现在还和一些同事的关系很好。”叶紫斟酌的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不应该啊……”安乔喃喃自语道,她心想蓝妤呆在药厂不可能没有目的,但已经过了这么久,蓝妤始终没动静,难道她真的改邪归正了?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安乔挥挥手,叶紫微微鞠躬,快步走向自己的工作岗位,安乔来到五楼的窗户旁,透过阳光,正好可以看见隔壁的人事部,她怔怔的盯着人事部正在想事情,突然视线中就闯进来一个人,好巧不巧正是蓝妤!
两人之间相隔上百米,视线却准确的对上了,视线激起了火花,在空中,“噼里啪啦”的燃烧,那一瞬间,安乔甚至看到了她得逞的笑容,她猛的退后一步,只觉得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