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父冷汗直流,他虽然是父亲但是很怕这个儿子,有些哆嗦的说道,“没没没什么……”
左毅在抓住他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被左妈抱在怀里的安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左毅松开手,快步向左妈走去,左妈是的女人,腿不长,步子也不大,没两步就被左毅追上。
左毅看着趴在她肩膀上昏迷的安左,眼神冷了几分,对她伸手,“给我。”
左妈退后了两步,攥着孩子的衣角,色厉内荏的冲他吼道,“你们做父母的也不关心他,放学都没人来接,这孙子还不如让我和你爸带。”
左毅冷笑了两声,“你们带?我出生后,你们有带过我?怎么现在老了,浪不动了,想体会一下长辈的感觉?让你们带,你们又会带吗?”
左妈被左毅说得一脸猪肝色,她梗着脖子说,“我们不会带可以学,反正我不敢,孙子我带定了。”
左毅忍无可忍,不废话,动手直接开抢,只不过左毅毕竟是男人,对面的女人再怎么混到却和他有血缘关系,他不会下死手,左妈就看中了他这一点,一嗓子嚎出来,再来个深情的假哭,路边的行人都对左毅指指点点。
左毅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松手,他指了指左妈,“你要是把他带走,你们俩一分钱都别想在我身上捞到!”说完转身就走,他不是不担心安左到了这个老女人手中会吃苦,但是现在这么再路边干耗着也不是办法,没了钱的左父左母就如同没了没了水的稻子,过不了两天就会枯,左毅相信,他们总会上门求自己的。
左母脸上有些迟疑,似乎想说什么话,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看着左毅走远的身影,她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左父上前问,“要是小毅他不给我们拿钱,我们怎么带孩子,怎么还债……”左妈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孙子,笑着说,“他的宝贝儿子在我们手中,他敢不给我们拿钱,不是要多少给多少?”
左父凑了凑手,若有若悟的说,“对啊……”
安乔得知安左被左毅的父母带走还是很担心,“他们不会带孩子,你怎么就让他们把安左带走了?”
左毅摆摆手,“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跟在他们身后,等找到住址,一有机会,会把安左带回来的。”
安乔无奈,就知道自己白操心,让左毅做事情果然很靠谱。
……
再过几天,春节就要到了,大街小巷全都挂上了红灯笼,家家户户门口也挂起了腊肠,小孩子穿着红袄子在街边玩耍嬉戏,追赶打闹。
街边的小摊贩售卖鞭炮和烟花,被城管追得四处乱窜,这合家欢的气日子,这旧的一年结尾,新的一年开始的节日,来来往往的人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但也这气氛格格不入的地方,是一间黝黑的地下室,地下室并不是一般又脏又臭的地下室,它的装饰华美而精致,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欧式风格的书桌和沙发整齐的摆放在地毯上。
虽说是美式风格,却又在一旁的屏风上摆了许多花瓶和古董,看起来又贵重精美,又混搭怪异,好似主人丝毫不在意风格,只想把最贵最高的摆放在一起。
白炽灯透过天花板上青色的灯罩发出的青白色的光芒,照射在桌椅镂空的花雕装饰上,在圆弧形中划出一放冷冽的光芒。
这地下虽说装饰精美,却依旧不该地下室因有的潮湿和冰冷与霉臭味,在看不见的地方,华美贵重的羊绒地毯悄悄的发霉了。
在棕红色的复古花纹沙发上,坐着两个女人,由于灯光太暗,看不清两点女人的样貌,不过看身材轮廓,都是一等一的好。
此时,突然地下室的门被敲响,沙发上的一个女人起身,步履优雅的走到门前打开门。
“吱呀”一身,铁门被打开,门外出现了一个憔悴的脸,要是安乔在这里,肯定大惊失色,这是已经许久没有出现的蓝妤。
蓝妤的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更是憔悴,她本来就是偏瘦的体型,现在看来,完全是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而且原本白净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青灰色的死死,脸上还有许多青紫和伤痕看起来不像二十多岁的妙龄少女,倒像是个和四五十岁的老女人。
两个女人相互见的第一面都被吓一跳,“你怎么成这样了?”两人脱口而出,连说的话都是一模一样。
原来,给蓝妤开门的女人,是苏玉,苏玉的样子比蓝妤更惨,她被蓝怀魏抓去后,手脚均被打断,又被左毅用刀尖削起了半张脸皮,现在左脚边缘是大大小小的缝合伤疤,在她古典没美人的脸上显得十分惊恐,手脚虽然已经长好,但走路拿东西却还是十分缓慢,甚至拿不稳东西。
苏玉随即淡定下来,淡淡的说,“说来话长,进来说话。”
蓝妤掩去了眼中的惊讶,美丽华贵的高跟鞋塔上了同样华贵的羊绒地毯。
她随着苏玉来到客厅,看到沙发上的另一个女人的时候吃了一惊,随即问苏玉,这个女人是谁?
苏玉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陈明。”
陈明的脸从黑暗中展现出来,她的长相和陈吟很像,时隔美人儿,只不过不同于陈吟的是他的软骨突出,长了一副三角眼,看着凭空多出了一份阴险狡诈,在三个人中,她是看着最正常的。
她起身,冷冷的上下打量了蓝妤一番,冰冷的声音作出请评价,“废物。”
蓝妤勃然大怒,她自从从安乔身上感染了病情之后,脾气越来越暴躁,隔三差五就会发一次疯,蓝思宇不得不把她锁在房间里,这次她偷偷来到这里,还是因为苏玉派人送信邀请她,并且让人把她带出来的。
但她接受了苏玉的邀请不代表她会忍受别人随意的评价和辱骂她,她抬着自己瘦弱的胳膊,妄想给陈明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