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是个活泼开朗的好姑娘,又有学霸的身份加持,加之谈吐大方进退有度,简直赢得了林家的喜欢。
当然,除了林二哥还在怨念这姑娘霸占了自己妹子。
到了年末,谢梨花得回镇上过年。
林秋将她送到火车站,临走了谢梨花还不忘督促林秋同学好好读书,不要忘了和她约好一起考上市里一中的约定,说吧才满意的朝林秋挥挥手,提着自己的行李,上了火车。
林秋冲着远去的火车用力的挥挥手,在心里默默的说,过半年我们再见吧。
转眼又迎来新的一年,今年林家两房人照例一起吃年夜饭,在一家人围在一起看春晚中,午夜的爆竹声噼里啪啦的想起来。
新的一年又来了。
林秋想着和谢梨花怎么也得到了下半年等到升入高中才能再见,可是初七林秋就接到了谢梨花的电话了。
临走林秋将家里新装的座机号码留给了谢梨花,方便两个人联系,没想到还真就派上了用场。
梨花打电话给林秋时,整个人都带着哭腔,说话颠三倒四的,一点不像平时那个开朗率真的谢梨花。
林秋安抚了她许久才听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梨花的爹病了,早两天一直有些头晕,让他去医院看看,哪知她爹根本没有在意。
直说应该是没休息好,直到昨天突然间昏迷,吓得梨花和她娘半死,赶紧送到镇上卫生院。
哪知卫生院条件的医疗水平也就是应付个感冒发烧头疼脑热,像这种不明原因的昏迷,镇卫生院哪里敢收。
直接让梨花她娘把人转到城里医院去。
梨花她娘是个本本分分的妇女,没有什么主见。
平日在家里都是孩子他爹说了算,梨花他爹让往东,都不敢偏离东方超过5℃。
陡然一听得把人送到城里医院去,在她看来无异于就是天塌下来了,险些没有一把跟着也晕过去。
梨花这一下就有点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爹是人脑筋转的快,手上又有点儿技术,焊接家电修理都能来上一二,人又勤快。
这些年梨花家的日子不说比上,比下绝对绰绰有余。这么多年,梨花几乎不知道什么叫做为生活发愁。
可是她爹突然就倒下了,她娘比她还没有主见。
突然就没有人挡在她的面前,生活的冷风一下就糊了她一脸。
梨花简直被生活的恶意打了个措手不及,可是看着昏迷的爹梨花连崩溃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刚去过城里,可对城里基本不怎么了解的梨花只好拿起电话,想问问林秋城里哪家医院最好。
断断续续终于弄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的林秋,听到梨花那几乎是哭腔的话语就明白这姑娘现在都多手足无措了。
至亲突然倒下,恐怕梨花现在心里充满着恐惧。
林秋当机立断让梨花带着他爹和娘先来城里,她拜托林有福找找想熟的货运司机,找台车赶紧去镇里将梨花一家接到城里来。
城里最好的医学是成经大学医学院的附属医院,可是作为一个临近几省都有名的医院,往往挂号都要等好几天,只怕会耽误梨花爹的病情。
得想个办法尽快让梨花爹就诊,林秋一脸焦急的等着梨花一家人到来,一边飞快的想着办法,却始终没有头绪,整个人都焦躁起来,在屋里不停的转圈。
正当林秋愁的快揪下自己一大把头发时,敏行来了。
自从上次来拜访过林家之后,敏行就隔三差五的过来稍稍,有时给林秋带点儿零食,有时是他自己做的手工。
偶尔会带林秋出去转转,敏行对城里很熟悉,跟着他大街小巷的走着发现了不少之前不知道的有趣的地方。
敏行刚进来就瞧见林秋像个陀螺似的转来转去,一脸忧心忡忡,似乎为什么事愁坏了。敏行微微皱了皱眉,赶紧的问林秋到底怎么回事。
林秋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诉敏行。
他一听,原来是要想办法安排谢梨花的父亲赶紧就医。敏行沉吟了会。对林秋说自己去想想办法,让她等自己的音讯。
说罢竟是没有多逗留一分钟,就急急忙忙的又离开了。
等到下半晌了,终于等到了梨花一家人,梨花爹还是没醒,而她娘已经哭成个泪人,声音都沙哑得说不出话,见了林家人只能一边抹眼泪一边不停的鞠躬表示感谢。
林秋看向梨花,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不见突发的事故让她眼里幼稚的无忧无虑已经消退,竟有些一夜成熟的意味。
林秋有些心疼梨花,没有什么比巨大的痛苦更能让人再短短的时间能够成熟的了。
林秋赶紧让梨花一家人在自己家安顿下来,好在林家房子够大,多出二三个人也不觉得拥挤,可是关于就诊的事情林秋暂时还没有头绪。
林家几兄弟都出门想办法看能不能尽快安排就医,却都没有回音。
直到天色将黑,敏行又来到林家,让梨花收拾收拾,帮忙抬着她爹,赶紧的动身到成经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