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晓坐在诺大的办公室里,有些紧张,双手放在膝盖上,不自觉的握紧。
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狂躁的心跳声。
厉城久从她进来开始,就低垂着头看着手上的文件。
沉重的气氛,压得路晓快要喘不上气来。
她今天过来,只是想快点解决两人之间的事情,从此和他毫无瓜葛。
“厉总,您觉得现在这样有意思么?”
路晓突然开口,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他耗着,路喻还在医院里躺着,每天都是高额的医药费,她不能有一点空闲时间,她需要赚钱,需要生存。
厉城久抬起头,看着面前那张清冷的小脸儿,冷冷一笑:“现在装纯了?又不是你靠卖的时候了。”
“我卖不卖,卖给谁,好像和厉总你没关系吧,难道你每天都这么闲?这样喜欢多管闲事?有这时间,还是多看看乔俏俏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吧。”
嘎吱……
厉城久的拳头捏得嘎吱作响,真是个恶毒的女人,即便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在诅咒者他和乔俏俏,人心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可是……他就是不能放任她这样下去,哪怕是将她锁在身边,也决不允许让别的男人触碰她一下。
既然一天是他的女人,那么这一辈子都是。
路晓别想和他真的脱离关系。
“路晓,你和我呈口舌之快,又有什么好处呢?”
厉城久抱着肩膀,眯着眼,迸发出一道冰冷的目光。
“难道你不想找工作了么?还是不想医治你的弟弟了?”厉城久冷冷的笑着,眼眸中尽是讥讽。
卑鄙……
路晓从未想过,厉城久居然会无耻到这种地步,居然会用路喻的事情威胁她。
当年路喻会受伤,不都是被乔俏俏害的么?如果不是她,路喻大好年华的少年,又怎么会在床榻上躺了这么久?
每每想到这里的时候,路晓都觉得悔恨,如果不是因为她,路喻也不会被卡车撞。也不会现在这样。
路晓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软弱,被按在地上摩擦。
“厉城久,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一个身居上位的人,不会明白我们这种底层的人挣扎的生活,为什么要为难我?各过各的生活不可以么?”
路晓只想医治路喻的腿,让他可以重新站起来。
厉城久坐在那里,看着面前的女人,今天路晓只是画了个淡妆,几年没见,好像变得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纯净不失妩媚,一颦一笑都能将他的心撩拨起来。
可越是这样,厉城久就越不会放她离开。
“如果我说不呢?”
“厉城久,你不要太过分。”
路晓的柳眉蹙在一起。
嘎吱。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只见一道穿着性感的纤细身材走进来,额头上帮着一条淡粉色的丝带。
乔俏俏刚一进来就看见路晓坐在办公室内,整个人的神经都绷了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还是单独和厉城久。
当年她和厉城久在一起三年,就在自己因为一些缘故离开厉城久途中,路晓居然趁机而入的成为了厉城久的妻子。
当她回来之后,虽说也进入到厉家,但眼看着当初只爱自己的厉城久,居然一点点的不再受控制,他的心里居然已经有了路晓。
这一点是乔俏俏怎么都不能允许的。
才会主动给路晓下套,让她的形象在厉城久这里崩塌,好将她赶出厉家。
已经都离开的人,为什么还要回来?
难道当初对她的伤害还不够大么?乔俏俏绝对不允许自己的男人再被抢走,即便不择手段。
“你也在啊。”乔俏俏笑盈盈的说着,可是她垂放在两旁的手,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紧张。
路喻看着进来的乔俏俏,冷笑着说道:“当初我还是厉家夫人的时候,你不也在么?”
乔俏俏脸上的笑容一僵,这路喻现在变得好像和以前不大一样了,至少已经不会再被她压着打了。
“虽然现在城久心里面有我,但你为什么不能走出来呢?我都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了,难道你还不能原谅我么?我已经毁容了。”
乔俏俏的眼泪说来就来,没有任何迟疑。
“你去当演员吧。”路喻突然开口说道。
乔俏俏和厉城久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没有从路喻的话中缓过神来。
“你这演戏的技巧,简直比那些影后还有厉害,眼泪说来就来,专门骗一些没有脑子的人。”
脑子……
这分明再说厉城久没长脑子。
厉城久的脸色黑了一下,冷哼一声。
路晓挑着好看的眉头,讥讽的笑着:“既然现在你们已经在一起了,那么就不要再来插手我的生活。”
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当办公室内只剩下厉城久和乔俏俏之,后者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轻轻做下来,小声的说道:“路晓现在好像在找工作,我看……要不然就让她去我所在的公司吧。”
既然已经不能让路喻和厉城久不见面,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要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子下面,至少这样她可以掌控路晓的一切动向。
一旦她和厉城久两人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乔俏俏都可以在第一时间知道。
厉城久眯着眼,突然开口说道:“不行!”
“为什么啊,毕竟和她也相识一场,虽说之前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但我们也不要赶尽杀绝得好,帮助她一下吧。”
乔俏俏反其道而行,在厉城久面前一直都在帮路晓,就是为了营造出一副好形象出来。
更何况路晓如果能在自己手中,可是有着更多的机会和办法来折磨她,虐待她。
“你现在怀着孕,还是离她远一点比较好,你也看到她发起疯来是什么样子,我可不希望我第二个孩子又命丧她手。”
厉城久的眼眸中有着愤恨和怨怼。
在他看来,路晓宁可争风吃醋,用她肚子里的孩子做出代价,也要将乔俏俏赶走,害得让他的孩子去世。
光是这一点,就让厉城久,即便是五年之后,也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