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杜挽秋一身天蓝色的裙装出现在了宴会上,脸上也没有化任何妆,引来了众人的注意。
在君九言身边坐下来的时候,看出他脸色有点不对劲,“怎么了?那个沉雅惹你不高兴了?”
“不是她,是你!”君九言小声地说着,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我?”杜挽秋根本没听懂她到底在说什么,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在君遥宣布宴会开始的时候,君前静静地喝着眼前的酒,根本没有理会身边的沉雅。
沉雅的眼神一直盯着君九言这一桌,眼中的恼怒和恨意只见增加没有减少。
本来如果一切发展顺利的话,现在坐在君九言身边的人只可能是自己,但却完全陷入了另外一个人的掌控之中。
同样注视着这一切的人,还有君无为,看着未作任何粉黛的杜挽秋,他本来就邪佞的脸更加地缓和了很多。
虽然不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但杜挽秋还是感到疲惫,如果可以的话,真的不想参加这个宴会。
杜挽秋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君九言自然注意到她的疲惫,脸上微微带着点笑意。
“一会儿征战的消息结束之后,就可以回去了,今天晚上我可不准备让你睡。”君九言低声在她的耳边说着。
杜挽秋本来如常的脸顿时涨红,没好气地白了君九言一眼,低声道,“我和春秀四周走走,换身衣服。”
“嗯,小心一点!”君九言向身后使了一个眼色之后,一个身影紧紧跟在杜挽秋的身后离开了。
杜挽秋微微地伸了一个懒腰,还没恢复过来,就听到了常氏的声音,“见过清王妃!”
“你有了身孕,不用跟我行礼。”杜挽秋摆手虚扶了一下,并没有太多的反应。
常氏在侍女的搀扶下,微微地站直了身子,“我还没谢过清王妃,要不是王妃的话,这孩子来得也不会那么及时。”
“跟我没关系,我只不过给了一个建议而已。”杜挽秋简单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但心中稍微缓和了很多。
常氏的脸上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清王妃,我这孩子……”
“你放心,接下来的事情我不会再管,至于这孩子能不能平安无事出生,只能靠你自己。”杜挽秋冷冷地说出了这句话,便向另外的方向走去。
看着杜挽秋离去的背影,常氏的手不由得摸向了腹部,心中还是做好了决定。
不管怎么说,现在这孩子是自己唯一的办法,也只有这样子,才能让她在东宫彻底地站稳脚跟。
杜挽秋还没走几步,再度遇到了一个煞星,她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今天出门是不是没有看黄历?
“五弟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看来我们两个还是挺有缘分的。”君无为依旧一脸猥琐的样子上下打量着杜挽秋。
面对他这么蹩脚的理由,杜挽秋的心中充满了郁闷,“四皇兄,这里是皇宫,遇到很正常吧?”
“难道五弟妹觉得我们两个之间没有缘分吗?”君无为可不管杜挽秋的心里是怎么想的,脸上却充满了笑意。
杜挽秋可没兴趣继续跟他再聊下去,干脆转身准备离开,但被君无为狠狠地拉住了手,“四皇兄,请你自重!”
看着君无为紧紧拉着的手,杜挽秋眼中的厌恶更加增深。
杜挽秋并没有去理会她,只是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反而拉着她的手在他的脸上蹭了一下,“如果本王说不放,你能怎么样?”
话音还没落,君无为的脸上就被杜挽秋狠狠地摔了一个巴掌,“无耻!”
君无为不怒反笑,反而一脸坏笑地看着她,道,“无耻又怎么样?五弟马上要去边疆了,五弟妹要是寂寞的话,可以考虑来找我。”
“四皇兄,我对你这样的人,一点心情都没有!”说完这句话之后,杜挽秋马上离开,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
看着她坚决离开的背影,君武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还是做好了决定,”你以为这样就能让你给我放弃,你是在太小看你自己了。”
杜挽秋沉着脸色回到了君九言的身边,注意到她的表情不太对,君九言开口询问道,“怎么了?”
“没事,有点累。”杜挽秋的脸上勉强扯起一丝笑意,但还是恢复了不少。
君九言也没有太在意,在两个人坐正身子的时候,皇上已经宣布了太子和清王爷共同感出征的消息。
杜挽秋的心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强压住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身边的君九言碰了碰她的手臂,杜挽秋下意识地看向了她。
“父皇叫你!”君九言用口型提示了刚才杜挽秋发呆的时候放所发生的事情。
杜挽秋现没有反应过来,随即反应过来,“父皇……”
“看来轩迟是忙晕了,居然刚才没有听到朕喊你。”君遥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口中多了揶揄的语气,“是不是担心九言的安全,所以才没听到啊?”
众人忍不住哄堂大笑,听出君遥语气中的揶揄,杜挽秋还是忍不住很红了脸。
君遥轻咳了两声,“九言出征之后,家里只剩你一个女主人,你自己好好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的话,就来宫里找朕和皇后。”
“我知道了,父皇!”杜挽秋见君遥并没有继续调侃自己,微微地松了口气。
回王府的路上,杜挽秋整个人靠在了君九言的怀里,好在君九言出征在即,她暂时不用进宫。
“我给你身边安排了几个暗卫,是保护你和府里的安全,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他随时都听你吩咐。”看着杜挽秋困得不成样子,君九言还是不放心地吩咐着。
“嗯,我知道。”杜挽秋紧紧地闭着眼睛,仿佛一句话都没说,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别在车上睡,小心着凉。”看着杜挽秋昏昏欲睡的样子,君九言的嘴角含笑,手却不老实起来。
“我不睡,我只是假寐而已。”杜挽秋一巴掌拍开了她的手,略带无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