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护大月国，替他们遮蔽了天道监管，所以才会让那个老祖宗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岁。

当然了，是以魂魄的方式。

拧眉看着近在咫尺的大月国，沐芸婳继续尝试突破结界——时间不等人，她根本就没有时间留她琢磨。

可是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选择什么样的角度，只是一个魂体的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蛮横的用虚无缥缈的魂魄去撞击结界，而结果则是显而易见的失败。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沐芸婳不知道自己到底和无形的结界来了多少次的亲密接触，整整两天的时间过去了，眼睁睁的看着太阳升起又落下，她始终没有一分半点的进展。

几乎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一个微小的漏洞，她根本就突破不了结界，进不去大月国。

绝望吗？

疲惫到了极点的绝望。

可是沐芸婳不能放弃，她的世界里没有放弃这个选项。

只要一想到百里重华和阴历，她根本就不敢生出一丝半点放弃的念头。

狠狠的咬了咬牙，虽然只不过是一缕幽魂而已，咬牙也不会有切齿的感觉，沐芸婳仍旧做好了姿势固执的朝着结界用尽了最大的力气冲了过去。

毫无悬念的再一次被弹了回来，沐芸婳彻底的了解到了牛顿第三运动定律的知识点，譬如你冲过去有多大的力气，被弹回来就能飞的多高。

幸亏他喵的没有身体，不然摔这么狠不残废也要瘸半年。

狼狈的从水面上钻了出来，沐芸婳站直了身体做好了再一次冲击的准备，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颓然的声音响了起来。

“没用的，你进不去的，不要再试了。”

有鬼？！

沐芸婳瞪大了眼睛在四周扫了一圈，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她目所能及之处确实没有一个人影子。

别说人了，连鬼都没有！

呃……这个声音，有点儿耳熟哈？！

“书呆子？”

试探性的开口问了一声，沐芸婳惊奇的看到一个细微的闪光点从自己的身上跳了出来。

如果不是这个时候太阳有点儿要落山的趋势，沐芸婳真不能保证自己的视力还能发现它。

虚弱的连一个魂魄都显示不出来了，这个的确是书呆子没错。

只是他的光亮闪烁的极其暗淡，仿佛一阵风都能够让他灰飞烟灭。

“你怎么会在这儿？！”

沐芸婳很是惊讶，毕竟之前在大兮的时候都以为他彻底的死翘翘了，怎么这么突然会从自己的身体里蹦跶出来？

“我在花瓶里等了你很久。”

书呆子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怯懦，此刻还带着一丝缥缈，让沐芸婳听着都有些心里发酸。

毕竟从前也算是一个队的队友，自己落魄成这样也就算了，他居然混的比自己还不如，怎么能不让人觉得酸涩？

“可是我没有等到你回来，却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人。”

书呆子如同背课文一样的平铺直述，对着沐芸婳讲述起从前发生的事情。

“他一眼就发现了我的藏身之处，直接将我带走之后，他逼着我让我在大兮杀人。可是我怎么会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