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克勤若有似无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淡漠的嗯了一声。秦清雅也不介意他的态度问题,对他莞尔一笑之后便离开了。
“德瑞,你陪朕去趟贤晟殿。”秦清雅前脚刚刚离开,唐克勤后脚便吩咐德瑞。
他这去便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去,自然只有他们两人罢了。越有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唐克勤出现在了贤晟殿的殿外。
这里似乎和之前没有任何的区别,但是唐克勤却因为秦清雅的话,站在殿外看了许久方才迈步走了进去。
“你来了。”唐克勤让德瑞在殿门处守着,自己进入了殿中。进去之后他便看到了背手而立的前贺帝,他头也没回的说了这三个字。
唐克勤不由得一惊,因为他从前贺帝的声音中听出了他现在的状态似乎已经好了,他的第一反应便是:“这怎么可能……”
无论他心中作何感想,他却依旧躬身对前贺帝一揖,随后唤了一声:“父皇。”
前贺帝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缓缓的转过了身来。眼神澄澈清明,哪里还有一点疯癫的样子。
“你是不是看到我这个样子很奇怪?”这是前贺帝转身之后对唐克勤说的第一句话,因为他看到了唐克勤眼中的一抹惊讶。
“父皇能够康健是儿臣期盼的事情,怎么会觉得奇怪呢?”唐克勤缓声说道,却是避开了前贺帝的眼神。
前贺帝微微一笑,并没有就这个问题多说什么,只是对唐克勤说道:“你来一次也不容易,坐吧。”
唐克勤总是感觉这件事情中间有些蹊跷,他记得这里他是派专人来搭理的,可是为何这里不见了伺候的人了呢?
“你已经登基数载,在这几年之中你也不能说是无功可言之人,可是你依旧让朕失望。”
前贺帝语调平稳,说话依旧是最初唐克勤印象中父皇的样子,可是他在听闻了前贺帝的话语之后却是紧紧地攥起了拳头。
前贺帝淡淡的扫视了他一眼,随后若无其事的继续说:“边疆战事现在了如何了?”
一句话便直接唤回了唐克勤的注意力,他蹙眉看向了自己的父亲,没有直接回答倒是反问到:“父皇在这里养病,是谁人向父皇乱嚼舌根?”
“是谁说的重要吗?还是说你现在当真不把孤放在眼中了?”这一对父子也是好玩,谁也不回答谁的,却都想从对方那里得知自己想要知道的。
“儿臣不敢。”虽然心中憋屈,但是唐克勤还是赶忙起身躬身说道:“儿臣只是怕父皇累着,并没有别的意思。”
“你坐吧。”前贺帝神色平静,对着唐克勤示意。随后他淡淡的瞟了一眼唐克勤,随后又说道:“你是如何想的孤此时不关心,孤只想问你现在前线的战况如何。”
“因为事发突然,所以如今的情势我方尚显劣势。”那种来自于自己灵魂深处对父亲的习惯性服从,最终让唐克勤开口回答了前贺帝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