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少枫夫妻离去之后,唐克勤直接吩咐德瑞:“把国丈给我请进宫来。”
虽然用的是请字,但是无论是唐克勤此时的面色还是语调都在昭示一种风雨欲来的样子。
德瑞的眼睛却是连多看一眼唐克勤都没有,而是应了声喳之后便退下了。不多时德瑞带着目中有些慌乱的宁国侯到了御前,随后他自己退到了一边。
“国丈,事情你怕是已经知道了吧?你可是有什么话说?”唐克勤此时的神色已经平静了不少,此时唯独剩下那双泛着含寒光的眼睛定定的望着宁国侯。
“禀陛下,微臣……之前微臣曾受京兆尹所邀去了京兆府,知道了一些事情,不知陛下所问是不是这件事情?”
宁国侯额头已经被汗珠布满,他明明已经心绪不宁却是还在强装镇定。
“哼,你觉得除了这个,朕还能说别的吗?!”唐克勤的声音猛然拔高,那一声厉喝吓得宁国侯双腿一软,险些跪倒。
“陛下息怒,此事是老臣管教奴仆不利,老臣甘愿领罪。”
“你现在倒是认错态度挺好的,但是之前你似乎不是这么一个态度,可是在糊弄朕?”
“老臣不敢!”这次宁国侯是真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了,他诚惶诚恐的磕着响头认错:“老臣当时只是糊涂,以为这是小事……”
“小事?!呵呵呵呵,你身为一国国丈,又是多年在朝为官之人,你怎么能够说这些是小事?”
“朕很想问问你,你家奴仆什么时候大胆到,敢多次去朝廷大员产业之中闹事了?是他们胆子大呢?还是你根本没有将朕放在眼中呢?!”
唐克勤说道最后依旧是那种咬牙切齿了,听得宁国侯颤抖的身体连回话都不利索了。
“微臣绝无此意,一切都是微臣平素对家仆管教过于宽松所致,还望陛下莫要动怒……”
“哼,那还真是巧了,上次你女儿欲处置秦嫣然不成,事后这种事情便接二连三的发生。你老实的告诉朕,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呢?”
唐克勤虽然用的是问句,但是那语气却是十成十的肯定,宁国侯此时心中却是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
见宁国侯不出声,唐克勤便当他是默认了,所以冷冷一笑随后又道:“国丈,我一直以为清雅的性子只是她自己的事情,现在我却发现你们若不是一味纵容与她的话,她定是不会是如今这幅德行。”
“堂堂一国之母,没有一点母仪天下的威仪不说,还整日里只想着如何折腾后宫中的嫔妃。更甚者连官员的家眷她都不放过,你自己说,她这样的人当真是适合做国母的人选吗?”
宁国侯一听当下便抬起头来,随后焦急的对唐克勤说道:“陛下,这件事情与娘娘无关,臣只是……臣只是……”
“只是什么?”宁国侯只是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唐克勤便是冷笑着追问道,语中讥嘲那般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