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时音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他的话:“许至宁确实有问题,只不过我没想到他们处理得这么干净。我查到任献和他有关系就立马让人去找任献了,可是那个时候任献就已经死了。在他死的地方,找到这个。”
说着,栖时音从袖中拿出一个锦袋,倒出一粒佛珠。
佛珠通体红色,有些发黑,像是被人长时间把玩造成的,看成色,应该是上好的紫檀。
“又是佛珠。”薛容皱紧了眉头。
“又?”栖时音不解,还有什么时候有佛珠了?
“你忘了,之前蛊毒那件事,咱们捡到的佛珠。”薛容提醒道。
“啊!对!可那佛珠不是嫣然的么?嫣然已经死了啊!”栖时音不敢相信,那么长久的案子,居然和这个案子也有共同点,如果两个案子是同一个人做的话,那这个人就太可怕了。
“或者,我们一开始就错了,嫣然根本没有死!该死的!早就应该想到的,一个东海之外的人怎么可能毫无目的地待在那种地方不走。”薛容有些气恼。
他竟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也怨不得人家要拿他当猴耍!
栖时音的心情也不太好,她也同样被耍了!
“走!去嫣然的墓地!”栖时音一拍脑门儿,只要找到嫣然的墓地,就可以证实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你知道她埋在哪儿?”薛容问,这人可不是他们埋的。
“嫣然的尸体是阳春处理的,我们先去阳春楼找阳春,然后再去嫣然的墓地!”栖时音道。
马车慢慢跑起来,很快就到了阳春楼。
这回是栖时音按住了薛容:“这种地方,你不准进!”
薛容哭笑不得,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丫头占有欲这么强啊!
栖时音执意不让他下车,为了不浪费时间,他只好留在了马车上。
栖时音轻车熟路地绕到后门,悄摸摸地进去,进去之后直接往阳春的房里走去。
“小姐,您来了!不知道这次有什么事要我们做?”阳春很是热情。
现在的阳春楼,已经是京城名副其实的第一楼,甩了白雪楼不知道多少条街了。
所以阳春对栖时音那是越来越恭敬,要不是因为有栖时音,她哪里来的今天!
“这次过来,就只是想问问你,当初你把嫣然埋在了哪里?”栖时音开门见山。
阳春愣了一下,没想到栖时音突然来问嫣然的墓地,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就在京郊不远处,以前有很多坟立在那儿的。”
栖时音得到答案,连茶都没喝一口,连忙又从后门溜走回到了前门的马车上。
“怎么样?问到了吗?”薛容询问。
“那当然!本姑娘出马,还能有错了?走,去京郊乱葬岗!”栖时音吩咐车夫一声,又钻回马车里。
对着被冻红的手直吹气,忽然间一双大手附过来,直接将她的手包裹在里面,温暖着她。
栖时音抬头看了一眼薛容,风华绝代的侧脸眼睛并未睁开,可却那么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她的手。
栖时音脸色有些发红,薛容真是越看越好看了,怪不得以前那书生会说,人间四季美景都比不上一个薛子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