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的身子金贵,不仅皇上在意,朝廷百官也在意。老夫可不敢怪罪你!”话这么说,可是语气中却是十足的责问。
薛容也不当回事,手握成拳咳嗽了两声:“大学士言重了,眼下你我二人的恩怨,不必要牵扯到朝廷百官的身上。”
“是吗?那老夫倒是要问问你,为什么小女去薛府找你,就这么一去不回了?而且你还突然好了!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看得出来,沈轻萝的死对沈大学士的打击真的很大。
否则,他也不会这么胡闹,不仅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了这样难听的话,还在这齐和殿跪了这么多天。
薛容却是不甚在意:“沈轻萝早就死在了西风山,你这个女儿是个假冒的。我为你铲除了一个祸害,大学士不准备给我补偿点什么吗?”
“你说什么?!”沈敬之惊呆了,刚才薛容说什么?他的女儿早就死在了西风山,而现在死的这个,居然是个假冒的?
他为了一个假冒的,在皇上面前闹了这么多天!?
“不管你信不信,你真正的女儿,正是这个假冒的家伙害死的。我是在替你女儿报仇,你确定还要在这里胡闹吗?”从头到尾,薛容的情绪都很平和,没有一点儿起伏。
说完也不等沈敬之反应过来,就直接起身进了齐和殿。
永兴帝就在殿中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薛容进来,他都还站在窗前偷看呢。
“子晏啊,果然还是你有办法!那个老匹夫要走了。”永兴帝的声音里有些兴奋。
每天这个时候,沈敬之就跑过来跪,沈敬之的身份何等敏感,他不可能罚,但是也不能放任不管,所以这几天也真是被沈敬之折磨得眼下一片青影。
薛容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皇上,你大可以告诉他实情。”
永兴帝一听这话就炸了:“朕告诉他了啊!可是他不信,他不信!你说朕能怎么办!?不过这个老匹夫,居然就这么相信了你!难不成朕说话还没有你这个侯府公子更管用吗?!气死朕了!”
薛容叹了一口气:“皇上,不是因为我说的话他就会信,而是因为之前你和他说的时候,他就信了一半,而我现在再告诉他一遍,他便再也无法欺骗自己罢了。”
“行了行了,你别扯这些了。朕问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那两个护卫把尸体带回来的时候只说是假冒的,其他什么也没说。”皇上对这件事好奇极了。
本来薛容命在旦夕他急坏了,才会下旨让沈轻萝尽快嫁到薛府冲喜,可没曾想人还没嫁过去呢,就出事了。
更奇怪的是,薛容的毒势居然就这么被压下了。
薛容这次毒发太突然又太严重,当初被流水带回薛府的时候,让许多人都看见了,所以现在不少人都知道了薛容毒发的事。
皇上更是密切关注着薛府的动向,当他发现薛容不在薛府的时候,高山流水就直接带了一具尸体给他。
他也没来得及询问缘由,闻讯赶来的沈敬之就缠上了他,一定要让他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