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倒是有一计,可以破解这个局,只不过……”普嘉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搓着手,两眼放光地看着薛容。
那意思很明显,有没有什么好处,没有好处的事他是不干的!
“西海的梅花酿,两坛。”薛容提出报酬。
普嘉立马笑眯了眼睛:“公子痛快啊!老衲的办法其实也很简单,你们不妨来一出苦肉计!当初皇上会一怒之下杀了前太子,也不完全是因为你的计谋,也许皇上早就对前太子产生了不满,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再者,如今皇上的年岁大了,且身体越来越不好,他花了十多年的心血培养一个夜明琅,不可能再有十多年去培养下一个夜明琅,所以他不会像当年那样轻易换太子。”
话是这么说,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要是永兴帝真的要杀夜明琅呢?
普嘉看出他的担忧,接着道:“许至宁要诬陷夜明琅,他最多能做到哪一步?现如今沈家和他闹掰了,沈牧歌又在东哲为驸马,他总不能再去勾结东哲吧?剩下安夏和天河,安夏国不会主动出战,只会跟在其他国家后面捡漏,所以排除这个可能性,再说说天河。大离国立国以来,向来和天河国交好,从未发生过战争,所以勾结天河国也没有这个必要。”
事情已经摊开来说,许至宁不是薛容,他做不到那么天衣无缝,皇上又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会相信这么拙劣的骗局?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你说得对,我知道该怎么办了!”薛容果然开然,离开了禅房。
次日,天才刚亮,薛容就起身了,练了一会儿拳,才去叫栖时音起床。
几个人用过早饭,和普嘉告别便往山下走去,他们今天要回京了。
栖时音一路上倒是非常安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弄得薛容和流水都有些不习惯。
“你这两天怎么了?怎么有些魂不守舍的?经常坐在那里发呆,在想什么?”薛容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栖时音靠在车壁上发呆,已经快一个时辰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发呆能发这么长时间的。
被薛容这么一问,栖时音总算是回过神来,只不过有些茫然:“刚才你问了什么?”
薛容有些哭笑不得:“你刚才不会是睡着了吧?睁着眼睛睡?”
“啊?没有啊!我在想事情而已。”栖时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想到她自己刚才想的内容,脸都快烧红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会盯着薛容的脸发呆,然后就开始幻想,自己和薛容在一起的画面,简直太可怕了。
栖时音觉得自己一定是魔障了!否则怎么可能会一直都想着薛容呢!怎么都甩不掉!
何况现在自己和他坐在同一辆马车里,不来点什么,真是对不起良辰美景!
想着想着,栖时音的脸便慢慢靠近薛容,眼看着就要鼻子碰鼻子了,薛容忽然说了一句:“你能把张扬借我用用吗?”
“嗯???”栖时音一脸问号,这是什么操作!?借高扬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