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荣城的事闹得这么大,做好了是分内之事,皇上顶多是给点赏赐,做不好,影响了薛容的声誉,说不定会丢了乌纱帽!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他自然是能甩锅就甩锅。
薛容则是一脸不爽,真是走到哪里都有不长眼的人喜欢找他麻烦!
等刑部侍郎一走,永兴帝也不掩饰了,一把将桌上的奏折都推到了地上:“混账!简直是视国法如无物!”
薛容比起永兴帝,要稍微平静一些:“皇上何必动怒,自然有人不遵守国法,那我们就好好教教他怎么遵守国法。”
“怎么教?安荣城那十八个人可不能死而复生了!”永兴帝心里痛,他一向爱民如子。
若是天灾人祸便也罢了,可那十八个人却是这么不明不白地被杀了!这叫他怎么不怒?怎么不痛心?
然而永兴帝这无心的一句话却给薛容提了个醒,死而复生?
他去清平镇从庆仲的口中得知了那一切都是面具少年在背后指使的,而他这一路上得罪的也就只有面具少年,如此,安荣城的杀人案也许也和他有关。
想到这里,薛容再也坐不住:“皇上,微臣突然想到一些线索,先行告退!”
说完不等皇上回话,已经大步离开了御书房。
永兴帝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这孩子,一点礼貌都不懂!朕答应让你走了吗?!”
不过薛容是听不到这话了,一出御书房,薛容就运起轻功,快速地离开了宫中。
别院里,栖时音感受到了一股气息正在靠近,仔细一感应,发现是薛容的,正要起身,薛容就已经落在了她跟前。
栖时音撇撇嘴,撑起一半的身子又躺回了躺椅上,问道:“皇上找你做什么?”
薛容也没有隐瞒,他对栖时音一向信任:“皇上查到了关于蛊的一些事,我把嫣然的事告诉他了。后来刑部侍郎求见,说起了安荣城的杀人案。”
“安荣城杀人案自有安荣城的县令来查案,为什么会这么快上报刑部?而且听你的意思,刑部侍郎还解决不了这件事,进宫面圣了?”栖时音有些唏嘘,这可真是稀奇啊!
一般如果不是告御状,杀人案是不可能会上达天听的。
除非死的是朝廷命官!或者死者牵扯了朝廷命官,再或者死亡人数太多,已经达到了天灾的地步。
前两者出现的概率还比较大,后面这种,只有百分之二三的可能性。
栖时音用排除法,选了一个自认为最有可能的答案:“难不成是安荣城的县令大人死了?”
因为县令大人死了所以这个杀人案就直接上报到了刑部,再由刑部侍郎直达天听。
薛容听了这话,却差点被一口水呛死,脸色有些怪异:“你是有多想让安荣城的县令大人卸职啊?居然会想到是县令大人暴毙了!”
“难道不是吗?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性最大啊!”栖时音一脸茫然,总之她觉得自己这么想没有错。
“当然不是。安荣城死了十八个人,之所以来面见皇上,是因为这十八个死者,每个人身上都刻着我的名字。”薛容淡然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