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容:“……”
我不是一直这么穿么?谁知道这小小的破庙还有这么多的规矩。
栖时音就这么瞪着他,那意思很明显,让他去换件朴素的衣裳来。
薛容和她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妥协了,三人一起返回马车。
栖时音和高山在马车外面等,薛容进去换衣服。
“哎,高山,你说你家公子能换个什么样的衣服出来?我好像都没看过他穿除了红色以外的衣服!”栖时音推了推高山,好奇地问道。
高山回头看了一眼马车,斟酌着开口:“估计会穿你的衣服吧,公子没有别的颜色的衣服。”
“啊!?穿我的衣服?我的衣服这么小,他能穿得下去么?”栖时音惊呆了,刚才只想着赶紧让薛容去换衣服,却没有想过薛容根本没有其他衣服可以穿这件事。
现在高山说出来,栖时音只觉得怪异,想一想薛容穿着她的小了好几号的衣服,真心画面太美。
“那个,高山,要不然你进去看看?”
两人在外面等了许久,却始终不见薛容出来,栖时音又推了推高山。
高山微微皱眉,他也觉得奇怪,公子怎么还不出来?难不成真的是因为没有衣服可以换,所以在里面纠结吗?
“公子?”想到这里,高山凑到马车前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却是没有人应。
“公子,您换好了吗?”高山沉着声音又喊了一声。
依旧没有人应,马车里静悄悄的,好像根本就没有人。
高山和栖时音相视一眼,一齐掀开了马车帘,却见薛容晕倒在了马车中,眉眼上已经布满了寒霜。
“糟了!公子的寒毒发作了!”高山脸色一变,将栖时音推入马车,自己坐在马车垣上,赶着马车匆匆离去。
薛容毒发得太突然,高山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也有些慌,连忙给安荣城的大当家发送信号,赶紧把火阳草备上,又赶紧通知了流水,将普嘉大师请来。
栖时音除了一开始的慌乱,现在已经平静下来,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薛容,问道:“他以前也会这样吗?”
高山摇头:“公子只有初一十五的时候体内寒气较重,但也绝对不会突然毒发昏倒。而且初一十五普嘉大师都会过来,不论公子在什么地方,普嘉大师从来不会落下。今天距离初一还有六天,不可能突然毒发的!”
高山说得肯定,栖时音眯着眼睛,如果是这样,那只能说明薛容被人算计了。接触到了什么能够触发毒性的东西,所以才会突然毒发。
回想一下最近薛容接触到的人和物,却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一头,因为薛容的昏迷手忙脚乱。
香山庙却是一片热闹非凡,庙中有一间禅房,超脱于热闹之外,独立在宁静的一方。
“师父,弟子不明白,咱们庙中并没有不能穿红衣的规矩啊!师父为何要让弟子撒谎?出家人不是不打诳语吗?”禅房中,一个小沙弥虔诚地跪坐在蒲团上,问对面的老禅师。
这小沙弥不是别人,正是拦住薛容三人的那个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