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洁纠结的拧着眉黛,不解的询问:“皇上所言的臣子对老母亲赐下的妾抱有什么态度呢?这么多年,两人都是如何相处的?”
“臣子说妾不得他欢喜,也不是他理想标准,这妾很不得他喜欢,甚至厌恶。”
“那臣子近几日又怎么审示这位妾?”
“接触多了吧!”
白月洁闻言后,笑了。
她含笑看着祁宸宇道:“皇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很难用几句言语判定的,那臣子岂先是没同哪位妾接触,凭借第一感觉做下结论。待时日长了,渐渐被其吸引。平日里并没什么感觉,直到某个瞬间反应过来,早已深陷其中了。”
“这怎么可能?”
“那位妾模样如何?身段如何?喜好可同臣子投契?”
祁宸宇想到杨絮儿那张脸,那身段,拧着眉镇定自若的说:“朕有幸见过,那妾倒是长得极美,身段也妖娆,喜好……”
“喜好如何?”
“喜好奢华,至于才艺……好似没有。”
白月洁拧着眉黛,总觉得祁宸宇口中的妾并非是臣子的妾。
但她还是尽心尽力的为皇帝解惑。
“皇上,依臣妾看你那臣子对那妾是日久生情。”
“……”
“某个瞬间察觉到了这份情谊,内心极为羞涩,这才会心跳极速。”
“不是心悸症?”
“不是喔~就是喜欢呢~”
祁宸宇蹙了下眉,抿紧了唇。
喜欢吗?
祁宸宇同白月洁说完后,更为抑郁。
走前郁郁寡欢,面露愁容。
待祁宸宇走后,身边的莲儿对白月洁道:“娘娘不觉得奇怪吗?”
“那奇怪?”
“皇上所言的臣子仿佛暗喻皇上自己。”莲儿大着胆子猜测说。
白月洁一愣,随即拧着眉道:“按你所言,皇上比喻自己是那臣子,那妾又是谁?”
“自是皇贵妃。”
“嗯?”
“贵妃是太后赐下,同皇上夫妻多年,从不得皇上欢喜,再则贵妃长得甚美,身段纤瘦,用度奢侈,穿着华贵,无任何才艺。”
莲儿每一句都在催动白月洁的嫉妒心,她又愤恨又嫉妒。
凭什么杨絮儿不需要努力就能得到皇帝的喜欢?
而她花上百倍千倍的力气都不得皇帝的另眼相看。
她微微眯眼,幽幽的问:“贵妃这般好吗?”
“贵妃千般好万般好都不及娘娘对皇上的一往情深,终有一天皇上会发现娘娘比贵妃更好。”
莲儿这话含着讨好巴结之意,白月洁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她勾唇笑了笑道:“罢了~希望有这么一天吧!”
莲儿见白月洁落了话后悠悠一叹,这叹息中包含太多。
她在白月洁身边待的时日并不长,但她看出了白月洁最想要的是什么。
她不似她原先的主子,只要得皇帝恩宠便会满足现状的人。
这白昭仪要的是皇帝的爱,皇帝的情。
真是昏了头!
自古帝王那有情?
这时起风了,白月洁起身,眺望着远处花丛,淡淡道:“莲儿,你说帝王情谊能多长?”
“奴婢不知。”
“本宫曾翻阅过先帝的野史,先帝爱极了一女子,甚至为其遣散后宫,封她为后。可后来……先帝将这女子献给了南胡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