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透过床幔瞧见了一个人影,一身红。
不知为何,她看不真切。
眼前好似蒙了一层雾,再眨眼时一团黑,然后她就没意识。
凤毓撩起了床幔到了床榻前。
他垂眼看着太后,老妖婆终究是上了年纪,瞧着年轻实则有不少皱纹。
听闻他母妃就是败给杨诗涵的。
“瞧不出你年轻时多有资本,比我娘逊色不少。真应了那句话王八看绿豆,对了眼。”
凤毓喃语后不由嗤笑,嗤笑先帝这眼瞎心盲的。
他神情冷漠,从袖内拿出如画给的一把大剪子。
嚓嚓两声,凤毓对着空气试了下手感。
随即他勾起嘴角,笑的极为邪乎。
凤毓轻落下,挑起了太后铺满床的青丝,他轻飘飘的说:“秀发不错!”
然后,他咔擦一下,干脆又利落的一刀剪断。
“但你不配拥有。”
“……”
凤毓向来是护犊的,他的人他可以随便欺负,哪怕折磨到死,那也只能他一个人可以。
其他人若敢,他会让他彻彻底底,明明白白的知道他是得罪不起的祖宗。
听闻年轻时太后一头秀发为其增添了不少风姿。
那便剪光光,看还怎么嘚瑟。
凤毓三两下就将太后的一头长发给剪的稀巴短。
他很是满意的丢了手里的剪刀,轻轻一甩,那剪刀就被掷在了柱子上。
凤毓很是满意,然后从袖子内掏出了一个瓶子,将塞头打开。
然后他倾斜了瓶子,从瓶口掉出了不少细乳白色的虫子,那虫子掉在了太后的脸上。
密密麻麻的虫子爬满了太后的脸,所过之处出现了红点点。
虫子爬行过后便爬行进了茂密的头发内,滋生在发根里,然后繁衍产下小小点点的卵。
凤毓冷冷笑着,似笑非笑道:“我也算仁至义尽了!没要你的命是本楼主最大的仁慈。”
对,仁慈!
他杀掉的人比流过的血还多。
他的手段阴狠毒辣,几乎没有人可以超越。
凤毓不喜正面交锋,那是正人君子所为。他喜欢背地里,暗暗的来。
因为他是见不得光的人,无须正派。
他会用毒,懂医理,会邪门的功法,但凡不入流的他都会一点点。
一学就会,一看就懂。
相反那些正派的剑法功法,他一看就感觉很难。
“明日有好戏,回了!”
凤毓来时安安静静,走时也寂静无声。
仿若没有人来过,也没有人走。
可鲁嬷嬷清楚的记得那火红的颜色,能灼烧人眼睛一样的颜色。
一阵风吹来,吹散了空中的香甜气味,渐渐地倒在地上的太监宫女有了意识。
翌日慈孔殿发出了猪叫般的惨叫声,太后怒吼哭嚎,吓得太监宫女两腿哆嗦大气不敢喘息。
鲁嬷嬷被太后打了两嘴巴子,颤巍巍的跪着。
“太后,老奴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头发,哀家的头发!天杀的,是谁动了哀家的头发,哀家要诛他九族。”
“太后,稳住情绪,莫要激动。”
太后怎能不激动,她头发好痒,头发还被剪了,这不是让她出家吗?
她气的抬脚一踢鲁嬷嬷,鲁嬷嬷被踢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