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絮儿说的头头是道,可祁宸宇越听越脸黑。
他将香放进香炉中,然后转身看她。
而杨絮儿并未察觉祁宸宇的情绪波动,继续道:“这玉佩若是同先帝下葬了,也得……”
话还没落下,杨絮儿就感觉眼前一派阴霾。
她一个抬眼,那只宽大小麦色的手就掐住了他的脖颈。
那股力道一下收紧,像极了死神的召唤。
杨絮儿本能的攥住那只手,用力掰开,可怎么掰动都是徒劳。
这狗皇帝又发什么神经?
好可恶!
忽而祁宸宇松了力道,将其甩在地上。
杨絮儿跌坐在地上,劫后余生的摸着脖子。
还好,还好,脖子还在!
“你贵为皇贵妃,言辞需谨慎,若再敢胡说八道,朕绝不饶你。”
杨絮儿满脑子的问号,也不知皇帝生什么气。
她撑着有些体虚的身子起身,看着祁宸宇道:“皇上突然来了这么一下,是何缘故?臣妾很不明白!就算臣妾言行有失,可臣妾这般说话也是为了淑妃。既皇上同臣妾心不在一处,多说无益。臣妾告退。”
“先帝喜爱的妃子乃朕的养母妃,先帝没有给她任何妃位,也没有葬入皇陵。至于你说的玉佩,朕肯定这玉佩就在东辰的皇宫内。”
祁宸宇的记忆里,他那温婉贤良的养母妃没有带走东辰任何一件物件离开的。
他本可在她膝下长大,由她亲养。
若是她还在东辰,太后之位那轮得到杨诗涵这贱妇。
想到这他就怨气于心,久久不能挥发。
杨絮儿听后,惊呆的张嘴。
没听说皇帝还有个养母妃啊!皇帝不是过继在太后的名下,乃皇室嫡出吗?
这到底是什么设定身份?
“臣妾妄言了。”杨絮儿行礼赔不是。
祁宸宇没看杨絮儿,垂着眼睑,低低道:“朕也没见过那块玉佩,这玉佩楦头这般大,人人都应当想占为己有,朕也派人去库房查看,朕没有一块玉是泣血玉的。这玉佩大概在你姑母那!”
“太后那?怎么会?先帝不是将其赠送给最爱的妃嫔吗?”
“太后年轻时善妒,其他人有的她必然也得有。这玉佩也算是先帝和我母妃的定情之物,太后肖想也不是不可能。总而言之,玉佩定然是在慈孔殿。”
这是什么逻辑?脑子在那里?
玉佩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就说在慈孔殿?
反射条件?
杨絮儿一脸黑线,想了想道:“皇上,目前我们是要弄清楚这玉佩长什么样?只有知道长什么样才能去慈孔殿找。”
祁宸宇沉吟了下,沉声道:“母妃和父皇的画像朕有保存,不妨给你瞧瞧。”
杨絮儿愣了下,随即拧眉点了头。
两人从皇祠出来后就去了御书房,祁宸宇屏退了殿内的太监和宫女,从一副悬挂的山水画下按了下,山水画便拢了起来。
墙壁上有一个暗格,格子内有几幅破损的画。
祁宸宇将其中一副递给杨絮儿道:“打开看看。”
杨絮儿打开一瞧,吸引她的并非是先帝刚毅的面容,而是女子。
女子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可称之为国色天香。
这一身白完全体现不出丧气,反倒谪仙卓越,清雅反骨。
咦?长得怎么这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