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毓在东宫等了许久都不曾等到杨絮儿,在东宫的柳依依知道事实真相,急匆匆的寻了过来。
她进了正殿,见只有凤毓一人坐等着。
于是乎她将殿门给关上,她转身准备告知凤毓一些事实内幕。
却见凤毓冷着一张脸,眼神也不友善。
她忙摆手道:“太子,别动怒!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
“……”
“今日天还没亮,鸡还不曾鸡鸣时,皇后便下了死令,瞒着太子让祁帝入了宫。皇后请了玉盈妹妹去太宸宫就再也没回来,全宫上下都瞒着太子。”
凤毓闻言猛然起身,他如同一阵风似的,已经穿过柳依依到了殿门口。
柳依依也就眨眼间,就已经不见太子的人了。
凤毓去了太宸宫,他并没有见到杨絮儿。
守在床榻上的皇后,欣喜的起身。
“太子!”
凤毓冷眼凝了她一眼,那股子凤劲袭向皇后,皇后还没有任何感知,就被攥住了脖颈。
“你……”
“谁准许你将我的女人送出去的。”
凤毓千防万防就是防备着祁宸宇,男人的直觉告诉他,祁宸宇并没有要放弃他的絮儿。
他虽对祁宸宇不够仁意,撬了他的墙角,但感情这种事没有先来后到。
他是势必要将杨絮儿给夺回来的。
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够强,才会一次又一次的从他有机可乘。
皇后被勒住了脖子,整个人都透气不过来。
她亲眼看到自己儿子为了一个女人掐住她的脖子,让她死。
这再也不是她的乖巧的太子了!
凤毓在皇后面临绝望的时候,将她狠狠的一甩。
薄皇后就扑到在床榻上,压在南胡帝身上。
南胡帝嘤咛了一声,差点被压断气。
薄皇后见凤毓要走,起身撕扯的嗓子咆哮道:“你简直疯了!本宫可是你母后。”
凤毓顿住脚步,忽而侧头,给了皇后一个完美的冷漠侧脸,勾唇冷笑道:“你不是!永远不是。”
凤毓从太宸宫出来,瞧见了鬼鬼祟祟南轩源。
南轩源顶着臃肿的脸,见凤毓出来,下意识的躲。
凤毓只冷眼一撇,便已经站定在南轩源跟前。
他蹙着眉,沉声道:“你怎么在这!”
“我,我……”
凤毓见他磕磕盼盼,眼神微微一暗。
他伸手攥住了他的脖颈,用力往上一提。
南轩源似是被勒住了命脉,求生欲极强的他道:“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咳咳咳……”
“是你?”
凤毓猛的一松,南轩源便跌在地上。
他微微眯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南轩源道:“为什么?”
“我……”
只一稍稍眼神,南轩源就知道凤毓生气了。
他看着凤毓,磕盼的说:“你我是兄,兄弟,我有自己难处,你你……”
“难处?你不就是为了昨日马蜂叮咬你事心有怨气,才引荐祁宸宇入了宫。”
“我……”
凤毓冷笑,抬脚就踹了南轩源一脚,嗤道:“谁跟你是兄弟!”
“……”
凤毓阔步离开太宸宫,出了这个宫,他再也不用冒名顶替太子了。
凤毓驾马直冲出了宫门,守门的侍卫被撞开。
他一路出了城门,看到城门外的兄弟们。
询问城门的兄弟,祁帝的队伍是否出城,兄弟们指了一条光大道。
凤毓极其无语,一路往官道追去,路上询问商队,一无所知。
只好反向回绝无门,派人四处查探。
回到绝无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放了被关押许久的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被关这一月里,没少受罪。
一天一顿饭菜将自己硬生生的吃瘦了一个维度,被丢在宫门口时他一度以为自己逃难回到家乡,激动万分。
激动飞扬的对着城门口侍卫嚷嚷着:“我是太子!我是太子啊!”
没想齐齐刷刷的方天画戟架在他的脖颈处,他吓得两腿哆嗦,傻愣愣的被关入了天牢。
与此同时的东辰后宫,凌月琅在祁宸宇前脚踏出宫门,后脚就着手准备如何害白月洁小产。
凌月琅让人准备好的滋补参汤送到了关雎宫,这参汤里掺杂着红花。
关雎宫没有闹出一点响动,派人打听才知白月洁一口都没喝。
送去关雎宫两盆夹竹桃,关雎宫是收下了,好些天没动静派人打探才知白月洁将夹竹桃给扔了。
凌月琅又在菜肴里下了毒,结果白月洁当场就罚了御膳房所有宫人。
这种种事件,让凌月琅明白,暗地里下手是不可能的,得明着来。
于是她下了帖子给白月洁,邀请她来荷塘池边赏荷花。
白月洁接了帖子,如约去了荷花池畔。
这些日子凌月琅没少花心思在她肚子上,索性就挑明了。
“今日惠妃妹妹好雅兴,竟邀约姐姐来赏荷花。”
“少来姐姐妹妹,我与你可没什么姐妹情分。”
凌月琅瞧不起白月洁,众使怀了龙种,也是用不正当的手段怀上的。
混了那么久还不是只混上了一个小小昭仪。
“臣妾来应约是想告诉惠妃,不要做无畏的小伎俩。臣妾是一定要顺利生下这个孩子的!”
凌月琅嗤了一声,一脸高傲。
“惠妃可别在我的汤水里放红花,给我送什么夹竹桃,这些伎俩都是后宫娘娘玩剩下的。”
凌月琅脸色一僵,随即若无其事的扣着自己鲜红的指甲盖。
她道:“你真当我眼红你有孕。”
“不然呢!”
“愚昧!此次皇上去南胡为的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走前皇上给我下了命令。”
白月洁心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立即出声道:“什么命令!”
凌月琅看向她,冷笑一声。
她迈步走近她,白月洁下意识的后退。
直到白月洁紧紧地贴着红石柱,凌月琅与她相对。
她轻声轻语道:“皇上说……”
“说什么。”
“你肚子里的龙种留不得!”
话落下白月洁猛的一推凌月琅,凌月琅后退了两步,拿着帕子咯咯直笑。
白月洁不能接受,歇斯底里的撕吼着声道:“不可能!你胡说。”
凌月琅却笑的越发的灿烂,耸了耸肩道:“有没有胡说,心中思量思量。不然我怎能有恃无恐的做残害龙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