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朕知道就算没有朕，她也会死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与其让她不明不白的死，还不如跟着朕去南胡。”

“……”

“祁凌那小子懦弱没担当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将她当做牺牲品献给了朕。”

杨絮儿不好点评什么，先帝的为人如何她不评价，但是南胡帝是真的狗。

趁人之危不说还逼着赵雨湘承认所托非人。

“祁帝护不住她难道皇上就护的住她吗？”

“她到南胡的时候，整日以泪洗面，好几次寻死。朕就警告她，若是她死了，朕会踏平东辰，她的凌哥哥会死。她不敢死，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伺候朕。朕从她脸上瞧见了痛苦，伺候朕让她觉得痛苦。”

杨絮儿不想在听了，这狗血又玛丽苏的老套剧情定是原作者写的俗套婚后虐爱深情。

“她是怎么死的？”

“……”

杨絮儿问了这话，祁宸宇好一阵沉默，沉默很久还是闭口不言。

“皇上爱她吗？”

“朕是爱她的，朕不爱她还能记她到现在？”

“那为何她死了。”

“她说……她只要她的凌哥哥。”

说这话时，杨絮儿从南胡帝的脸上看到了满目沧桑，她又再一次看不懂了。

如果说南胡帝很渣，说起爱人一身的落寞之气。

如果说南胡帝不渣，她死了连皇陵都没入，就连以四妃之礼下葬都不曾有。

她成了两国不能说的禁忌，成了两个帝王心中不能说的伤痛。

“皇上，她不曾为你留点什么吗？”

“没有。她跟朕说生死不复相见。”

“皇上再也没见过她？”

“没有。”

“那皇上后悔吗？”

“朕最为后悔便是那年她说她要去找凌哥哥，朕答应了。”

“……”

“祁凌死的那年，她也死了。”

杨絮儿前后回想了下南胡帝所说的话，感觉很奇怪。

这其中定有误会。

赵雨湘中了寒毒，生下的一对儿女，南胡帝似乎不知道。

“皇上，你记得她离开时身怀有孕吗？”

南胡帝闻言诧异了下道：“你是听谁说的？她患有体寒之症，太医说她极难有孕，怎会怀有孩子？”

“万一有孕呢？皇上还会放她走吗？”

“当然不会！当年朕存了与祁凌一样的心思，朕想她做朕的皇后，与朕同葬。朕想与她一世夫妻，世世夫妻。”

杨絮儿听了后就知道这其中有猫腻，女人多并非是一件好事啊！

何况一群女人。

她姑姑能同其他妃嫔一同设计赵雨湘出轨再嫁，那么南胡帝的嫔妃便会一起设计赵雨湘去死。

后宫是个是非之地，为了一个男人，女人为难女人，真是没意思的紧。

南胡帝见杨絮儿沉思，看着那张脸，想到了一件令他极为遗憾的事。

他道：“你可否再答应朕一个小小要求。”

“皇上请说。”

“朕想与你一同入画。”

自古皇帝只能跟皇后一起入画，以彰显皇帝皇后的身份。

赵雨湘在的时候，南胡帝有此要求，被其拒绝。

至今连画思人的机会都没有。

他都要死了，就想同她一起入画，以了多年心愿。

杨絮儿诧异了下，觉得南胡帝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