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浅病一好,薄氏便开始弄嫁妆,自是想让凤浅浅风光嫁出去,给凤浅浅撑脸面。
翌日凤家开始忙碌起来,礼部已经拟好了良辰吉日,准备让太子和太子妃早日完婚。
皇后也让礼部择选了良辰让二皇子与凤浅浅成婚的日子,前后相差也就五六日的样子。
自是凤浅浅在凤珠珠前头出嫁。
凤庆年从杨絮儿手里买回来的聘礼全做了凤珠珠的嫁妆,另让薄氏添置,夫妻两为此争吵了许久。
一言不合动了手,凤庆年被薄氏推了一把,类似于中风了倒在地上。
这下府中上下乱了马脚,薄氏请了大夫来看,中风倒是没中风,却诊出了别的毛病。
此刻凤庆年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间,便听大夫这么对薄氏说……
“夫人,相爷他患有花柳病。”
“什么?”薄氏并没有听清楚,再次问道。
“花柳病,私生活不检点,相爷可是与不干净的女子有染?”
凤庆年是知道花柳病的,所以说他某处泛疼,冒出一点点的红色疹子就是因为得了花柳病?
薄氏得了话,沉默了半晌问道:“会死吗?”
“夫人,花柳病治不好,目前还没有给以治的药物。”
薄氏闻言依旧沉默,这些日子凤庆年的所作所为让她无比的心寒,似乎早没了当年她一心想嫁给他的心情。
就连听到他要患有不治的病症,也无关痛痒。
夫妻似乎也走到了尽头。
然在薄氏平静的语气下,凤庆年心也沉到底。
两人夫妻多年,她心仪他,嫁给他,他虽不情愿可也得了薄家的支持。
步步为营,升官至相爷,若是宅院稳妥,没有出什么幺蛾子,他也不会走到现在。
他虽心中有所爱,却念在她多年操持府邸家务,也不曾怠慢与她。
唯独凤毓之事,他不能坐视不管。
他所敬爱以及心爱的人,将她的孩子所托给他,他岂能让她失望。
终是情义难以两全。
夫妻缘尽了吧!
薄氏送走了大夫,然后便叫了冯妈妈去找凤毓,毕竟凤毓治的了凤浅浅,定也能治的了凤庆年。
冯妈妈来请凤毓去庆苑,凤毓得知凤庆年得了花柳病,面上并无任何情绪。
杨絮儿自是要搀扶着凤毓去瞧瞧的,冯妈妈见这大公子病恹恹的,脸上也没什么血气,惊怪的不行。
这公子可是一天一个样子。
到了庆苑,杨絮儿和凤毓进了屋,杨絮儿便礼貌性的说:“婆母。”
床上的凤庆年一听杨絮儿的声音,想到凤毓。
本死死的心,死灰复燃了。
他忙挣扎着起身,对着进来的杨絮儿和凤毓唤道:“儿啊!”
那一声儿啊,是带着微微的颤音的,可想而知面对生死,凤庆年也做不到淡定。
死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与活的这过程中受尽了折磨与痛苦。
杨絮儿看到凤庆年激动的样子就想笑,在死神前人都是脆弱的呢。
凤毓坐下便伸手对凤庆年道:“伸手。”
凤庆年可怜巴巴的伸出手,由着凤毓把脉。把脉的时长有些久,凤庆年相当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