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氏拿到药方便让太医看了,太医不由赞叹道:“妙啊!妙啊!敢问此药方出自谁人之手?”
薄氏见太医夸赞,想来是药方没问题的。
她心里暗暗的想:那野种倒是有两把刷子。
按照凤毓的方子给凤浅浅喂了药,翌日凤浅浅醒了,嘴里喊着痛。
对于凤浅浅来说全身酸痛已经很痛苦,可喝的药又极尽苦涩,难以下咽。
以至于凤浅浅发了小姐脾气,但凡汤药送来都被凤浅浅给打翻。
屋里的丫鬟小厮惶恐的不行,春香便找薄氏说了这事。
薄是知道凤浅浅有了好转的迹象,心自是一松,在冯妈妈的劝说下回了院休息,这一睡的时长有点久,到翌日还没醒来。
春香来了后让冯妈妈去禀告,冯妈妈知凤浅浅是薄氏的心头肉不敢耽搁,便叫薄氏醒来。
薄氏睡的迷迷糊糊,还没彻底醒就听冯妈妈道:“夫人,小姐不肯吃药,精神不济,也不肯吃饭。”
“什么?快,替我梳妆。”
薄氏穿上了衣,来不及梳妆打扮,便去了清浅院。
进屋一瞧,便见凤浅浅精神恍惚,背靠着床板,眼神空洞无神。
地上药汁以及碎了碗片溅了一地,薄氏的心咯噔一下,一个劲的往下沉,仿若心在滴血。
“浅浅,我的浅浅啊!”
薄氏立马奔到了凤浅浅跟前,红着眼,泪水以及氤氲在眼眶。
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如今消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也就短短几日。
做娘的怎能不伤心!
凤浅浅见薄氏哭,灵魂深处的拷问:“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岂不是更好。”
“浅浅?你……”
“我并不想活着,我的身生活糟糕透了。”
薄氏见凤浅浅一点也没求生的欲望,活着总是比死了要强的。
她又气又悲,挤压在心头的怨念化作了怒气,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不成器的女儿。
当即她抬手,啪的一声,一巴掌扇到了凤浅浅的脸上。
凤浅浅被扇偏了头,眼泪不争气的哗哗流。
她倔强的咬着下唇,不肯向薄氏服软。
然薄氏却声声斥责:“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我生你养你,花光我毕生精力和血汗,为的不是白发人送黑发。眼前的挫折坎坷,你若是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支撑你走下去,你又怎么能在这世道立足?与其看你懦弱无能,被人欺辱压一头,你还不如去死!”
“娘,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又跟女儿说什么教。”
薄氏嗤了一声,一脸的不屑以及瞧不上眼,她的亲生女儿竟如此窝囊?
“你不就是被人辱了清白?女子清誉固然重要,可我们南胡的风俗向来开放,休妻另娶,休夫另嫁就连不被看好的断袖都被人看做是超脱世俗的情爱,没有清白又算的了什么!”
“……”
“你既敢将暗恋二皇子之事弄的满城风雨还会在乎这点名声?眼看着二皇子妃便是你的了,你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男人即将是你夫君,你却这在如同丧家之犬,斗败的母鸡,丧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