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庆年坐下,面色阴沉。
事实摆在眼前,他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来。
杨絮儿也没跟凤庆年解释,直接掏出了跟凤珠珠签订的字据。
凤庆年看过后,背后一阵冷汗。
这女人真是大胆,连太子都戏弄。
他喝了一口茶,扯了扯嘴角道:“小毓呢?”
“花楼。”
凤庆年一惊,怔怔的看着杨絮儿,半晌才找回声音道:“你,你放心他去?”
“他干不出什么事来的。”
“你这么相信他?”
“爹爹不相信他吗?”
“……”
凤庆年无言以对,喝了茶水便离开了毓苑。
薄氏派出去的人听说凤庆年从毓苑出来回来庆苑,她立马带着冯妈妈去了庆苑。
她来的时候春花正在给凤庆年洗澡。
她看到春花和秋月这对贱人,火就上来了。
薄氏见凤庆年闭目养神,一脸享受秋月的伺候。
她提着裙子就上去,一脚将水盆给踢翻,洗脚水溅了秋月一身,秋月啊的尖叫了一声。
凤庆年猛的睁开眼,看到薄氏黑了脸怒道:“你发什么疯?”
“你又在做什么?聘礼的事怎么说。”
凤庆年对着秋月挥了挥手,秋月也很识相,谦卑的拿了水盆就出了门,冯妈妈紧随在身后。
屋内便剩下了凤庆年和薄氏。
他沉着脸道:“那一半的聘礼你就不要惦记了,老三缺的那一半由着账房出,准备体面的嫁妆陪嫁过去,这事你得费心些。不能丢了凤家的颜面,该有的体面得做好,不能让人瞧了笑话。”
“你疯了?那一半的聘礼就这么给了那贱人?想我贴钱给凤珠珠增添嫁妆?你想都别想!”
“不用你贴,我会拿出来的,城郊五十亩良田就给小三做嫁妆,城中挑两个旺铺也给小三。”
薄氏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凤庆年给气晕倒。
她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那浅浅呢?你是不是该给的更多。”
“她做出这么丢人的事,还想贴给她什么?你拿你嫁妆出来给他便是。”
“浅浅叫你这么多年的爹爹,我以为你是心疼她的,没想你根本没为她打算。你只知道她让你丢人了,让你被同僚耻笑了,却没想过她是我薄氏的女儿。我为你忍下多少,你不念其情分,跟狼心狗肺的畜生又有什么区别。”
凤庆年沉了脸,沉声道:“你想我如何?你只会跟我闹,跟我吵,这毫无意义。我不是只有凤浅浅茶一个孩子,府上的少爷小姐我都要一碗水端平。如今老三成了太子妃,多大的荣耀,你不会不知道。皇帝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皇后不计较凤浅浅做出的混账事还愿意跟我们结亲,你不该烧高香?我没让你将自己的嫁妆贴给老三,而是自己贴,以你名义圆你脸面。你究竟有什么不满的?”
“我不满的太多了!我就要那贱人拿走的聘礼。”
“你要是吗?你说的算话吗?”凤庆年是真的烦死了薄氏的无理取闹,有什么好跟人媳妇过不去的。非得揪着不放,往后也无法融洽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