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小小扶着凤珠珠出了屋,凤小小不太懂的问道:“三姐,我们不是一直以嫡姐马首是瞻的吗?为何这一次你要这般……”
凤珠珠捂住被抓出痕的脸,吃痛的倒吸一口气。
“你没瞧出来这南阳来的郡主是个厉害的主,她那张嘴,那气势就是我们又几百张能说会道的嘴都不及她一张。”
“那郡主就是泼妇。”
“小小,我们是庶出,前些日我去给母亲请安,便听母亲要将你我许人。”
“许人?许给那家公子。”
凤小小也快及笄,对自己未来夫君充满期待。她一直中规中矩,不曾锋芒越过嫡姐,为的就是有一门称心如意的婚事。
“母亲要将我许给工部尚书做填方。”
“……”
“要将你送给大皇子做妾。”
凤小小倒吸一口气,大皇子南轩源生母早逝,过继在皇后膝下,没有母族势力不受皇上喜爱,注定跟皇位无缘,指不定连个闲散王爷都没得当,一辈子受困在帝都城,无缘回封地。
母亲这是想害死她啊!
“三姐,我不要给大皇子做妾。”
“我同你一样自是不愿意给人做填方的。”
凤珠珠心里暗恨,凤浅浅不就是投了个好胎成了嫡长女,凭什么有命嫁给太子做太子妃。
明明样样不如她,她为何要听之认之,接受这不平等的安排。
“我们要为自己谋个出路,不能在这么窝囊低人一等。”
“我听三姐的!母亲果真偏心,我同三姐都不是她肚子里出来的,难道就该被她这般糟蹋。二姐无脑刁难,样样不如三姐与我,凭什么能嫁太子?就仗着嫡出身份吗?”
“论投个好胎的重要性,四妹往后你得多留个心眼了。别白白被凤浅浅利用了!”
两人说着话一路回了院,将今日所做所为同佟氏说了一遍,佟氏暗自垂泪为两个女儿的未来担忧。
另一边大夫已经为凤毓诊脉,然后开了方子。
杨絮儿在一旁看守着,眼里含着对凤毓的满满的情谊。
凤相爷紧张的询问大夫道:“如何了?”
“公子身子虚弱,脉搏跳动缓慢,这日子不长了。”
凤相爷闻言拉了脸,他不知他这般严重。
他自小便被他送入药王谷学医,希望他能有命活的长一些。
他确实熬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寒毒,学得了一手的医术。
却不曾想他告知他,他医术平平,却在毒药这方面学有所成并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险些没把他气死。
他能制很多闻所未闻的毒药,却解不了自己身上的寒毒。
他又怕他被人所害,将他送入绝无门当杀手。
他果然不负所望,武功高深莫测,打败了绝无门楼主取而代之。
却不想他告知他,他所学的武功非正派所学,全是歪门邪道。
他又被气的半死。
然而他千算万算终究没算准他并非是被上天所眷顾的人。
回望曾经种种,凤相爷心生愧疚。
他这辈子所想要的,从未得偿所愿。
他希望心爱之人能脱离苦海,却不想葬身于黄土之中。
他希望玉盈能幸福快乐,寻觅良人,却不想被人毁掉清白死于非命。
如今他只希望,凤毓能好。
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