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看不明白?”凤毓微微拧着好看的眉黛道。
叮当微微皱眉,她盯着凤毓道:“你是有意为之的?”
“嗯?确实。”
叮当见他神情很淡,话语间无一丝丝惧怕,那股子天然的淡定感竟无人比的上。
或许在他的看来,凡事遇到什么事,他都能解决应对。
“我不信。”
“我无意同你们为敌,放我归去便可。”
铜锤气极了,怒道:“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有那么简单的事!要走可以,人头留下!”
凤毓挑了挑眉道:“你们自身难保,留我又有何用?”
“怎么讲?”叮当微微皱眉问道。
“可知你们绑的那贵公子是谁?那是祁帝,当今圣上。”
“……”
凤毓淡定起身,拢了拢袖子道:“你们怠慢了圣上,必会派人来剿匪。指不定两败俱伤,这山寨的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要打持久战,你们可得做好足够的准备。”
叮当算是看出来了凤毓不是她能降的住的人,她目测将他抓起来的可能性。
瞧他淡然不畏惧的样子必有后手。
来的阴的必然是比不得他的。
“我可以放你走,但你得想办法化解,我们并不想跟朝廷为敌。”
“自请诏安。”
诏安的意思,叮当懂。让他们投靠朝廷,皇帝给大哥一个闲散的称号。
“不可能。”铜锤当即就拒绝了这个提议。
土匪多快乐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瞧人脸色。
凤毓扫了一眼在场的兄弟,淡淡道:“你这帮兄弟一个个都是有血性的,男子汉大丈夫就该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而不是欺凌妇孺。做这帮兄弟的头,就得对你手下的负责。你一人无所作为也就罢了,别牵连了他人。”
“你这说的什么歪理!跟着老子怎么就是不负责的?你他娘的给老子说清楚。”
叮当见铜锤上前去要给跟凤毓火拼,当即就拦下。
她拉住铜锤,小声问:“你打的过吗?”
这话一出,铜锤就怂了,他是见证过的。
叮当见铜锤怂了,就知道没把握。她想了想道:“你的建议我们我考虑,你也可以走。”
“如此是最好的。”
凤毓回了话,便转身离去,不成带走片角衣袖。
铜锤见他走了,气闷的问叮当道:“就这么放他走了?”
“那能怎么办?论武功你不及他用智慧全山寨的人加起来也比不上。我算明白了,他赶单枪匹马的过来,自是胸有成竹的。”
铜锤挠了挠头,奇怪的看着叮当,然后憋了半天道:“阿妹,你什么时候这么通世俗了。”
叮当抑郁不易,拉着脸道:“我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什么?”
“简单说我能怎么办?”
铜锤撇了下嘴,心想要不是你鬼迷心窍非得凤毓做夫君,会有这档子事。
忙了一场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连着过了三日,祁宸宇带着杨絮儿回了宫。
这下宫里热闹了,上上下下都传皇上这次外出又到来了新欢。
这新欢无人知道姓甚名谁,就连其相貌也一无所知。
皇上赐住东旭殿,派人看守,不让人进出。
又是让宫人们一阵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