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自古都是文人雅士的最爱,没事总是喜欢歌颂一番,最爱的不过还是它那出于泥而不染,喜爱用莲花来暗喻自己的节操品格,不与世俗的暗流同流合污。
但是,近年来莲花在广大国民心中似乎有了另外一层意思,尤其是白莲花。
在伟大女性的精湛演技下,白莲花代表的还真是纯纯洁洁、柔柔弱弱、干干净净的美女,但是前面还有一个字是标配,那就是:装。
眼前的柳瑶美艳的脸上还挂着一颗颗金豆子,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时不时还轻咬自己的唇瓣,冲着周围的记者还有季氏的员工投射无辜眼波,那样子还真是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而反观在一旁懒散斜靠在椅子上的安晨暖,杏眸明亮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嘴角还保留着一抹轻笑,一副认真听着柳瑶哭诉的样子,却偏偏没有一丝同情或者愤怒,就是那么淡淡的。
这让柳瑶不禁有一丝心慌,之前的安晨暖稍微看着自己贴近一点季司墨就完全爆炸了,现在自己都已经公然来公司打脸了,她却无动于衷了。虽说之前已经被安晨暖看破了真相,知道孩子不是季司墨的,但是现在还是季氏的存亡之际,这样的事情曝光出来对季氏没有好处吧。
这也是为什么柳瑶选择在这个时候来污蔑季司墨,只有在对方觉得最重要的时机出手,才有谈判的筹码,也就才有利可图。
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是没有缘由的,有因才有果,只是思考事情并不算周全的柳瑶并不知道,现在她的做法对于季氏来说却也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够利用舆论翻身、洗白的好机会。
柳瑶这边还在娇柔的哭诉:“安小姐,我愿意生下这个孩子就离开,走的远远的......”
慢慢的,记者们也开始有些不耐烦,毕竟柳瑶说的真是越来越恶心,不少记者甚至打断了柳瑶的话,对着安晨暖说着:“秦夫人,您有什么想说的么?”
安晨暖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看了一眼蹙紧眉头的季司墨,想着:难道真的有旧情?这样就已经不开心了?
出于报复的心理,安晨暖换了一个坐姿,喝了一点热茶,缓慢开口:“本夫人能有什么想说的?不过就是看一场戏,观后感不是要看完后才发的么?”看着记者们想笑不敢笑的样子,继续补充了一句:“再说,这出戏还真是不怎么样,本夫人连观后感都不想说,要不问问季总?”
季司墨在一旁靠着,腿已经有些酸了,本想叫李秘书再拿来一把椅子,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安晨暖将话头扔到自己这边来了。苦笑了一下,想着: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让人省心,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来让自己站立场。
只是现在的季司墨,以老婆为天,那么老婆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婆大人想要怎么玩,那也只能奉陪。
季司墨抬眸,看了看周围的记者和员工们,很多人的额间都已经布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还有一些人用手轻轻扇风,给自己制造一丝凉爽。
本来这顶层的空间就不算太大,现在突然汇聚了那么多人,即便开着窗和空调依然有些闷热,为了大家能好好的休息,尽快投入工作,季司墨想着还是速战速决的好,毕竟时间就是生命!至于骄横老婆那边,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实在不行就只有晚上回去好好赔罪了。
季司墨走上前一小步,清了清嗓子,面对着数不清的镜头,微微一笑,“首先,我季司墨要在这里对大家表示感谢,辛苦你们为了我的私事各种奔波;其次,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但是现在你们看到的都是真的。以上,我说完了。”
柳瑶听后,委委屈屈,“季司墨,你要救救我们的孩子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季司墨不耐,但也没有发作,对着记者们淡淡点头,结束了这次发言,并快速退后一步,凑在安晨暖耳边轻声说着:“暖暖,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也该你出场了。”
安晨暖白了季司墨一眼,“怎么,心疼你小相好了?不过才站了这么一会儿你就让我早点结束?”
季司墨无语,心里想着:难道真的是自己当初造了太多孽,现在才落得这么不让人信任的地步了么。季司墨苦着一张脸,继续说着:“暖暖,想什么呢?我是想着时间就是金钱,你在这个女人身上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值得么?”
安晨暖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当听见季司墨说那么时间就是金钱的时候,安晨暖就忽然想了起来,现在季氏上下都还忙碌着威穆勒公司的竞标,哪里那么悠闲还可以看戏啊。
看着他们这宁拆一笔钱不拆一八卦的样子,安晨暖笑了,看着他们的面子,给柳瑶一个痛快的吧。
安晨暖直接站起身,让人如沐春风般的嗓音响起,“柳瑶,我就问你一句,谁是季司墨的妻子?”
柳瑶还微微抽泣,手背擦了一下溢出眼眶的眼泪,“目前,你是。”
安晨暖听后,立马打消起来,“你还真会说话,目前,我是,那么将来呢?你确定不是我就会是你?”
柳瑶接着说:“安小姐,我跟季司墨是真心的,哪怕为了孩子有个完整的家,也只能是我柳瑶对不住你,为了孩子我什么都愿意,哪怕背上一身骂名。”
安晨暖轻笑,“无所谓,那咱们接着说,你刚刚说了我现在是季司墨的夫人,那么你现在是什么?小三?小四?”
看似想要柳瑶回答却没有留给柳瑶足够的时间,一步一步走进柳瑶,像是自言自语般,“不管你是小几,总归不是正牌,那么对待你这种恬不知耻的女人,我安晨暖的字典里就只有那么一个字,打。”
忽然柳瑶的身后就出现了一群黑衣人,依次排开,站在柳瑶身后。
这一幕出现的毫无征兆,记者们和公司员工也震惊起来,心里胡乱的猜想着各种版本。
要把柳瑶的孩子打掉?不会吧,太血腥了。
柳瑶肚里的不是季司墨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神秘大转折?
......
在大家还在疑惑、猜测、激动、振奋的时候,柳瑶的内心已经崩溃到了极限,安晨暖那个疯女人从来做事不按章法,现在来这么狠么?柳瑶不由惊呼:“你们要做什么?安晨暖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