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看着安晨暖,看着她那憔悴的面容,不知道女儿受到了多少苦。他身为父亲竟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女儿被绑架了,说出来真的是太愧疚了。
安晨暖也明白父亲是真心实意要帮助季司墨的公司,只是想着被不被动的问题。就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父亲直接说不就行了吗,还非要问几遍是不是由于自己的粗心大意被陈子扬绑架的。
“哎,要怪就怪我不该大意,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其实我一开始就不想告诉你们的,不想让你们替我担心。我一开始以为,季司墨跟他的交易只是一些小的合同,可是我没想到,陈子扬竟然狮子大开口要挟季司墨要那么重要的合同。”
安晨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我听季司墨公司里其他的员工说,一开始他们董事会的人并没有发现玫瑰园的合同被季司墨私自拿走了。是陈子扬他到处炫耀,说他手里有玫瑰园的合同。所以董事会的人才知道,然后他们一开始是要求撤资的,后来也不知道季司墨跟他们说了些什么,他们就没有要求撤资。反而让季司墨这两天去拿下更重要的合同。这样看来的话,他们董事会的人其实还挺相信季司墨的,要不然怎么会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在,他一个人身上呢?爸,您说是吗?”
安父洗好了茶,又重新倒入水,一边摇晃着手中的水壶,一边说道:“他们董事会的人不相信他又能有什么办法?你觉得他们公司董事会的人是干什么实事的吗?季司墨一直以来啊,让那些董事会在他们公司还能继续工作,其实就是为了他们的资金。说白了,就是想用他们的钱来进行实施工程。季司墨虽说他是一个总裁,但是他想拿出自己的钱来实施那么多的工程是不可能的。”
安晨暖听了觉得季司墨好可怜,他身为总裁,还要白白的为公司付出那么多。虽然他用的是董事会的钱来进行工程,可是是公司里面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一个人管制,其他董事会的人凭什么只出钱,但是不出力啊。季司墨这不就是等于白白的替别人打工赚钱吗?
“这我就想不通了,明明有钱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季司墨偏偏要找一些那么不实干的。有钱人呢?如果他们可以既出钱又可以管理公司的话,这样他们公司不就会发展的更好一些吗?最起码也要像我们公司那些其他股东一样,他们也为我们公司付出了很多呀。”
安晨暖呆呆的看着安父,她不知不觉地就替季司墨感到了委屈。安父也从安晨暖的话里听出来安晨暖她为季司墨公司以后的发展做出担心。
安父苦笑了一下回答道:“想要找一些很实干的股东,怎么可能这么好找。就我们公司的那几个股东,还是跟我合作了很多年,才挑选出来的,他们都是一些很有实力的企业家了。虽说季司墨公司里面的董事会也有一些很能干的人,但是很少。你也知道,季司墨公司当年快要倒闭的时候是我们公司一把把他们公司给提上来的。我也不想让他们父母的公司就是这样倒闭了,现在也一样。”
安父说着叹了一口气,他好不容易把季司墨公司一把给提上来,现在他们公司又遇到了这么严重的危机,不知道还要如何去解决这个问题。
安晨暖想了想,“您说了也是,其实季司墨他们公司其实辉煌了也没有多长时间。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就找到一些,很有能力又很有钱的股东,还真的是很不容易。就不知道季司墨有没有打算把公司做大以后,把那些董事会里面的人都给踢出去。”
安父听了安晨暖说的话,笑了一下说:“踢出去,你以为这有什么好踢的呀?他们公司董事会里的人可都是入了股的。到时候季司墨真的把公司做大做强了,那他们的分红不就多很多了吗?那个时候谁还愿意走呀,你说是不是。到时候你想让他们走,他们死都不愿意走。”
“不错,有钱不要谁又不是傻子。不过那样到时候季司墨不就是越来越惨了吗?这样公司做大做强了,那么公司也就更加繁忙了,还要让他一个人来打理,那岂不是要好忙死呀?”
安晨暖一脸鄙夷地看着安父,安父倒了一杯刚沏好的茶,递给安晨暖。
“来,尝尝我刚泡好的茶,味道怎么样?”
安晨暖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微笑着点点头。
安父接着说道:“等到他们公司真的做大做强的时候,那就要看季司墨自己的想法了,我相信他肯定会很好的处理这件事情,毕竟他现在公司遇到这么大的麻烦,他都一个人能够应付得过去,那到时候这么简单的问题对于他来说肯定也不想一个人吃亏。这些事情就由不得你来替他担心了。不过我刚刚听你说,他们董事会的人一开始要集体撤资,真不知道季司墨跟他们开了什么条件,他们才会放弃这种想法。”
安父想着,有的时候,他不得不佩服季司墨的做法。一个这么大的公司,由他一个人全权管理还可以管理的井井有条。而且季司墨竟然遇事不乱,遇到这么大的事情都可以要求自己一个人应付过去。一群不做实事的董事会集体要求撤资,都能让他说服,真的是不容易。他也很佩服季司墨能在自己的女儿被陈子扬绑架了之后,竟然能拿玫瑰园这么大的合同去跟他交换,毕竟他们公司才刚有起色不久,就这样拿这么重要的合同出去跟他交换,他实在是佩服不已。
不过安父也很可惜,季司墨这个人才没有到自己的公司来工作。却被一群根本就是无所事事的一些董事会的人拿去卖命,如果当初季司墨都能来到自己的公司帮忙,那该有多好呀!安父这样想着便愣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