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暖怀孕以来如今已经有了四个月的时间了,然而她的小腹却仍然没有太明显,身材曼妙的她整日里逛花鸟虫鱼市场,时不时的还会引起一帮媒体的高度关注。
眼看着春天就要到了,安晨暖从市场上面买了很多的春花春草回来种植,她没有别的爱好,除了喝喝茶大概就是种植草木了。至于逛街和买东西她一向不是特别感兴趣。
下了班的季司墨看着院子里摆的满满当当的植物,突然感觉到眼前一亮,“嗯,这些树长得不错,可以好好栽培。”
安晨暖听了他的话感觉有点带刺儿,“怎么不说是我眼光好呢?这些树都是我亲自挑选的好吗?”她很得意的用手抚摸着那棵兰花树。
“好像你说的也是比较有道理啊,关键是选树的人。”季司墨很佩服的看着安晨暖,只要能让这个丫头开心,他又有什么好争的呢?
赵姨已经做好了饭,安晨暖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忍不住上去帮忙,她一边照顾季司墨洗手休息,一边帮赵姨往饭桌上面端饭。
“看不出来,你还挺贤惠啊,不错,很有慈母的潜质。”季司墨很少看到安晨暖这个样子,所以才对她赞不绝口。
“那当然,我这么优秀!”安晨暖属于那种越夸就越喘的人儿,看来对于她很享受季司墨的赞美。
他洗好手坐下来吃饭的时候和安晨暖谈及他帮安晨暖预约了医生的事情。说话的瞬间还不停地帮安晨暖加菜。
看着她吃的很香,季司墨试着和她说明天的行程安排,“晨暖明天不出门吧?”
她被季司墨突如其来的询问感到不知所措,一时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足足考虑了两三分钟。
“我问你有没有时间啊,又不会把你怎样。”季司墨满脸的无辜,看起来有呆萌又傻甜。
安晨暖有点尴尬的笑了,看来她把季司墨想的有点太坏了,“我明天就在家里种这些花草,不出门的。”
听到安晨暖这么回答,他突然舒缓了一口气,“我已经帮你预约了姜医生,明天上午的时候他会过来帮你做孕检,反正家里什么设备都有,省的去医院再碰到不该碰到的人。”
“不该碰到的人?”安晨暖明白他的意思,大概就是怕她再次碰到韩雨督或者颜凤,免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安晨暖装傻似的不去接季司墨的话,他不愿意提及韩雨督,因为想到他安晨暖就会心很痛。当饭桌上的气氛陷入一片沉寂之后,他才意识到了自己无意当中说错了话。
当安晨暖吃完饭吧碗筷一推快速上楼的时候,季司墨才后悔的用拳头捶打着桌子,“我这是说的什么话啊,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个笨蛋。”他肠子都怪悔青了,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一样,哪里还有收回的道理?
安晨暖回了房间以后就抱住了毛茸茸的团子,她又什么心里话都会和团子说,现在除了乔曼婷,能够唯一给她安慰的就是团子了。
她打开手机,里面全部都是韩雨督发给她的信息,各种道歉忏悔的信息几乎充斥了安晨暖的收件箱,很久了她都不想打开手机。
因为时不时的就会收到韩雨督发来的短信,到这件事情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一方面是她还没有完全放下韩雨督,另一方面当然就是默默看着提及挂念着自己,这种感觉倒也挺好。
“团子啊,你说我们该不该原谅爸爸呢?”安晨暖心里有话,却没有人倾诉,只能抱着团子自言自语,因为有些话她不能和别人讲。
之前瘦小脏黑的团子已经消失了,经过安晨暖的悉心照顾,现在的团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可爱俏皮。
它“喵喵”的不停叫着,丝毫不能理解安晨暖的感受反而给人一种不解风情的失落感。
“也是,我和你说你又不明白,真的太傻了。”安晨暖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韩雨督发给她的那些信息,陷入了深思。
“后悔又有什么用呢?现在你的身边有颜凤了,而且我们已经离了婚,没有交集了。”安晨暖至今都无法忘记当初放弃韩雨督的那种痛。
其实是韩雨督嗯不信任才直接导致的他们离婚,韩雨督甚至都没有给安晨暖任何考虑的机会就直接都定了她和伊斯瑞尔的事情。
“是你主动放弃了我,如今又带给我这么多的伤痛,让我如何原谅你?”她盯着手机上面的短信发呆。
不知不觉安晨暖的越来越激动,她的手劲突然之间变得很大,甚至捏到了怀里的团子。
果然,团子像受惊了一般出手就抓了安晨暖的手,“啊,好疼。”安晨暖没有想到许久不见的团子如今对待她竟也有些生疏。
在被安晨暖用力的捏了一下之后,团子像受惊了一样抓伤了她,鲜血顺着安晨暖白皙的手指不停的流出来。
安晨暖直到看到手指不停的流血才意识到自己受了伤,慌乱之中安晨暖扔掉了手中的团子。
团子之前并不会这样的,可能是受了什么惊吓才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安晨暖不得不反思她不在的这些时间里,团子在韩家到底遭遇了何种虐待?
她顾不得手上的伤口,看着被她甩的很远的团子,即使很想看看它有没有受伤,但安晨暖实在不敢靠近了。
受了惊的团子甚至一改往日的温顺模样,躲到角落里,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向它靠近的安晨暖,不停的吼叫。
安晨暖看到这里害怕极了,突然间失声尖叫,季司墨听到了安晨暖的声音,没过几秒钟就跑到了她的房间里。
“晨暖,你怎么了?”季司墨看到了安晨暖的手指不停的留着血,就感到很奇怪。得知她被团子抓伤了之后,季司墨就用嘴巴帮她吸出来多余的血。
本来已经约好了姜医生的,看来现在要让他提前过来诊治了。季司墨马上打电话给了私人医生,并且让他带了疫苗。
然后他小心的走到团子的旁边,用手不停的捋顺它的毛发,才慢慢的让它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