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笙测过头看他,“说的,你好像个那个仙官很熟似的?”
“那倒也不是,人家好歹乃堂堂天界的一个仙官,哪里可能和我哦哟这些居无定所的小角色认识吧……”
苏幕假装想要摸了摸头,却发现忽然又划过来一阵大风,人还没倒,感觉房顶上面的瓦片全都有掀下来了。
“我说,咱们还是进去吧,你这又是何苦呢!”苏幕想要拉着月寒笙往客栈里面走,月寒笙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
“不,我不进去。”
“雨还没有淋透?还想要再爽一把?”苏幕有些玩味的笑了笑。
“不,并不是,因为这个角度,看戏才是最佳的。”月寒笙一字一句的回答,目光始终放在院子里面并没有多大动静的两个人身上。
“看戏,你都过了那么久了,这世间的戏,你还看不够?”苏幕问道。
月寒笙没有回答,又有说睡着知道,她这么多年来确实看了很多戏,包括她身上所发生的一切,每一段都是一段特殊的传奇。
“是你把南钟鼓放出来的吧?”苏幕问月寒笙。
“既然你都猜到了,又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月寒笙有些不满。
“都说了是猜测,猜测的事情,能有几分是对的。”
“那很好,你猜对了。”
那日,月寒笙拿了那本古籍,就匆匆离开了,长生岛,把身后的一切事情都不管不顾的扔到了脑后。
她一直在努力的说服自己,她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只要能够顺利的拿到古籍就可以了,其他的,她都不用管。
可是,月寒笙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在作怪,她本来想立马就启程回到招摇山,可是却莫名其妙的来到了水木宫。
水木宫里面,先是经过重重迷雾的荆棘阵法。
个第一次来一样,一进去水木宫,就仿佛到达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但是月寒笙到底是月寒笙,没有苏幕,她依旧能够找到南钟鼓府邸的入口,只不过还没有等到她真正走进去,南钟鼓苏走了出来,就仿佛知道她要来,前去迎接一样。
月寒笙似乎觉得她被算计了,有些不悦,又有些兴奋,“你似乎知道我要来?”月寒笙看到一脸慈祥的南钟鼓。
南钟鼓知道月寒笙误会了,然后连忙解释道:“不不不,我并不知道你今天要来,我只是每日都会在这里散步罢了。虽然我心里面觉得你应该还会有再次来到水木。这次有没有兴致,再到鄙宅之中叙叙旧?”
月寒笙拒绝道:“罢了,我来是有事情要办的。”
“哦?”南钟鼓道。
“我来带你去找木叶……”
一听到木叶两个字,南钟鼓的脸色变了变。
“你一定要已经见过她了!”
“是已经见过他了,和你之前所说的,不太一样呢!”至于哪里不一样,月寒笙也没有多说什么。
“呵,你以为我不想出去么?我只是出不去,在叶儿第一次离开水木宫的时候,我就再也离不开这个地方了。”
说罢,南钟鼓露出自己尝尝的衣裙之下的那双脚,原来戴着一副看起来无比沉重的枷锁。
“这是……”月寒有些好奇,明明看起来是一副力量强大,又十分沉重的枷锁,为什么南钟鼓戴在脚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如果不是南钟鼓刻意给月寒笙看,月寒笙竟然发现不出来原来困住南钟鼓的,是那么明显的一个束缚。
“叶儿离开水木宫,我比谁都在意……”这个严肃的长者脸上流露出真情。
月寒笙当然知道这一点,她之前就猜测到,南钟鼓为什么不自己离开水木宫去找木叶,木叶是他心心念念深爱的人,他又怎么可能放心嘱托月寒笙和苏幕去找她。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这个水木宫,有什么东西困在了南钟鼓。
月寒笙深深知道被一股自己不能控制的力量牢牢限制的感觉很难受。
“你好奇我既然戴着枷锁,却没有声音?”果然月寒笙的疑惑在脸上写出来了,藏也藏不住,当然她从来也不会像苏幕那样了刻意隐藏过什么。
“嗯嗯。”月寒笙点头。
“其实,无非就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如果不是因为叶儿的离开,我被她强行威胁禁足,唉……所以,月姑娘,你想要带我离开,亲自去找叶儿的好心我领了,只不过,我是离开不了这里的。”
说罢,南钟鼓想要转身就走,却又犹豫的回过头,本来他在思考着如此措辞,要不要留着月寒笙下来叙叙旧。
就在南钟鼓犹豫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身前划过一道疾风,这道疾风很窄,也很快,就像一把刀从他的脸前滑过去一般。南钟鼓两双脚之间的枷锁忽然一瞬被月寒笙劈开了。
“你……你竟然可以……”南钟鼓显然十分不可思议。他的本意只是给月寒笙看看自己为什么离不开水木宫的原因,让月寒笙知道,他对木叶的怀念,没有一刻停息过,只不过,因为这个枷锁把他牢牢捆住了。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月寒笙竟然就这么一个不经意之间,就把这枷锁给劈开了。
月寒笙笑了笑,轻松道“不是我可以,是我手中的千面扇,它要是变成一把刀,能够劈断这世间的所有东西。”
“这……”南钟鼓显然还陷入不敢相信的疑惑里。
“没有什么这啊那啊的,既然枷锁都劈开了,就快走了。”
就在月寒笙说要我这句话的一呼一吸之间,她发现水木宫里的一设置正在慢慢的发生变化,最明显的,就是周身的空气迅速流转了,遮天蔽日的云雾也渐渐消散。
“其实最开始,水木宫就不是你第一次来所看到的那个样子的……”南钟鼓似乎颇为感慨的看了月寒笙一眼。
他确实已经准备好了要个月寒笙一起动身,他清楚的知道,以月寒笙这样说一不二的性子,在这样情况下劈开枷锁把他解救出来,就是要他和她立即离开的意思。
“为什么木叶要一个人独立离开水木宫呢?单纯是因为接受不了南禄的死么?”
月寒笙和南钟鼓一步步走出水木宫,发现这些走过的地方虽然就是月寒笙来时的地方,可是剥开云雾之后,就像来到了一个新的天地。
月寒笙流连忘返,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