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遇到了就躲,躲不过再说。”我沉声说道:“肯定有办法对付这种鱼,它们没有眼睛,可是却能清楚地感应到我们在哪儿,靠的肯定是听觉和嗅觉,我们到时候试验一下,看哪种方法可以对付它们!”
我们三人商量了一下,我们随身带了风油精、药酒这些东西,看看是不是可以迷惑住它们。
半个小时后,我们整理东西,准备上山,从沙漠走来,东西都在骆驼身上,不用负重,可是上了昆仑山,什么都得自己背着,顿时感觉压力不小。
我们扔弃了一些可能用不上的东西,帐篷也只留了两顶小的,锅也丢弃了一个,减轻了压力。
八点左右,我们开始上山。昆仑山上几乎无树,放眼望去满是沙石荒草,另外就是巨大的石头,胡乱堆积在各处,好在这不是雨季,否则还真担心大雨后的山石滚落。
才开始我们的速度还比较快,走了一个小时就慢了下来,脚下全是碎石细沙,一不注意就容易踩滑摔倒。
太阳渐渐升了起来,照得远处山顶闪闪发亮,那是积雪反射出来的银光,据说在雪山,是最容易被烈日灼伤的。
我们的体力都还不错,一看孟谷子也是平日里有锻炼的人,大家的表情还算淡然。
攀爬了三个小时之后,到达了今天的第一个休憩地,某处山坳里,这里地形位置还不错,挡太阳也挡风。
我们稍作休息,拿了一些现成的烤馕、牛肉干、咸菜来吃,就着清甜的河水把它们咽下肚。
“阿里库大叔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了?”孟谷子忽然说。
我抿抿嘴唇:“没事,他有经验、有骆驼,肯定能顺利回家的。维语里有句话不是说,骆驼是沙漠里引路的明灯吗?”
“呃,你是说类似于大海中引导夜航的灯塔?”孟谷子嘴角抽搐。
我点点头:“差不多吧,古丽告诉我,只要有骆驼在,就不必担心迷路,也不必担心会被困在沙漠,它们总能带人找到绿洲和水源。”
我们在山坳里休息了片刻后,继续前进,午后又刮起了大风,吹得人的脸上像刀割一样,我重新理了理纱巾,戴好了墨镜,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龚子贺和孟谷子就帽子墨镜了事,这两天下来,他们黑了不少,再发展下去,估计扔在煤里估计都找不到了。
下午只走了三个小时,大概五点钟的时候,就变天了!先是狂风四起,再是乌云密布,到了最后,天边开始打起了闪电,时不时地闪一道,像要把云层划破似的!
“这天要下雨了,我们得找地方躲躲。”孟谷子说。
龚子贺摇头道:“这段路上没地方躲,一下雨山上的碎石泥沙容易被沙下来,很危险,我们抓紧时间再往上爬一段,看看能不能找到山洞什么的。”
我们听从了他的建议,加快了脚步,好在这雨没有这么快下下来,天色却是越来越阴沉了起来,乌压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明明还是五六点钟,看起来像是马上要天黑的模样!
再走了一会儿,天边滚滚地响起了雷声,轰隆隆地一声接一声在耳边响起!真的快要下雨了!
我们急行了一阵,豆大的雨点已经掉落了下来,我有些心急:“得赶紧找地方躲一躲了!现在站在山坡上实在危险。“
龚子贺站在我前面望着一处山坳:“你们看,对面是什么?”
我用手遮住额前的雨滴,微眯着眼睛看向那里,山坳里,有一个曲曲折折的小路直通山里,看不出来那是什么。
孟谷子却兴奋地说道:“这十有八九是玉矿洞,你们看这个山脉走势和地形就看得出来。就算没有矿洞也有山洞。”
我们三人兴奋起来,默契地加快了步子向那里走去,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很快就润湿了衣服,我们不发一言,从荒草堆里穿行而去,直奔矿洞。
从小路一直走,走了十几分钟,看到了一处陡峭的悬崖,我大失所望,孟谷子却满脸喜色:“矿洞就在悬崖上方!”
于是我们借助绳索依次爬了上去,果然看见上方有两个两米多高的矿洞!它们并排而立,其内透着森森的寒气!这地方修得可隐秘!
我们迅速走进一个矿洞口,卸下了身上的背包避雨。孟谷子却不进来,在洞里来来回回看了几圈,分析道:“这个坑洞开采的时间很早了,可能是清代以前的。”
他去了另一个矿洞探测了一番,十几分钟以后走了回来:“那边很浅,
二十米就到头了,估计玉量不多。我们进去吧!”
这个矿洞大概两米多高,三四米宽,由于由于内外温差的关系,洞口处都结了一层薄冰。我们点亮头灯在洞里走了30多米还没到达尽头。为了防止积水,每个掘玉巷道都是向上开凿的,而每个矿洞只有一个巷道,都根据玉脉的走向开凿的。我们在洞里细细观察,洁白的玉脉清晰可见。洞壁旁堆着好些废渣,仔细看看,其中偶尔也有看见一丝玉料的痕迹。
“这里的玉开采完了,也就荒弃了,现在也成了遗址了!”龚子贺四处看看。孟谷子一直在拍照,每个细节都不放过。
我们找了一处略微干净的地方,打扫了一下,准备今晚就住在此地。搭好了帐篷后,我开始做起了晚饭。住在山洞里,似乎安全了许多,特别是这里只有前面一个出口,感觉也比较塌实。
我煮了一些燕麦,加了火腿肠和紫菜在里面,因为才淋了雨,又加了一些干姜片,热热地熬了一锅。
这里海拔比较高,水总是烧不开,只能凑和了。我们一人喝了一大半燕麦粥,驱走了身上的寒气,把湿润的衣服换了下来,挂在洞口吹着,就着马灯围坐着闲聊起来。
“明天早点出发,大概中午就能到太古湖了,只是不知道,这个叫迪力木拉提的公主,她的墓会在哪里?”龚子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