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心欲绝地推开李家大门,拖着如同灌了铅的双腿向院门走去,自己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去,漫无目地,痛苦不堪!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手用力扳过我的肩膀,我仰着头,正对上一双关切的眼睛,他用力地对我说:“不要哭!不是你的错。”
“如果我没有出生,如果我没有被李家父母看中,那么他们也许还活得好好的。”本不想哭,可是眼泪根本忍不住,像决了堤的河水一样涌了出来!
思疾握紧了我的手:“不,你不是这样,你看,龚子贺,马小花,还有我,不都活得好好的吗?而且你还救了很多人的命!小英,赵小宇,甚至是那些可怜的阴魂。我感觉李家父母的死,还有你的身世,一定不会那么简单,我们得想尽办法找到事情的真相。”
我在他的安抚下慢慢平静了下来,这个男人总是有一种奇异的力量让我敞开心怀,告之他我所有的秘密,然后全心全意地相信他依赖他。而这种感觉,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
好半天后,我们牵着手,开始慢慢往回去的路上走,我倚着他轻声说道:“你的话说得没错,以前我总是觉得我自己命运多舛,可是内心深处又向往家庭,向往朋友,向往爱情,所以我一直小心翼翼,一直渴望爱又害怕得到。既想拥有又怕伤害到对方。对马小花他们,对你,都是如此。”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我能感觉得到,第一次见你,就能感觉到你是一个有很多心事的女孩,但是你一刻也没有消沉过,这种对生活的激情让我觉得很感动。”
我挤出一个微笑:“嗯,我不会放弃的,关于我的身世,关于李家父母死亡的真相,我一定会调查得清清楚楚!还有我的姐姐李红艳,我感觉她生活得很艰难,就是一种直觉,我明天打算再去一趟。”
“不用去了,你知道李红艳家里为什么有那股味道吗?”他忽然说。
我摇头:“难道屋子里还有其它人?”
他点点头:“刚刚出来时,邻居告诉我,李红艳的外婆一直以来就是高血压,前段时间还中风了,偏瘫在床,都半年了,她一边在超市上班,一边还得照顾她,因着这个,自己的婚事也耽误了,日子过得很苦。”
“外婆?对,李爸爸是个孤儿,李妈妈家中还有一个年迈的外婆,当时我只见过一次,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在他们去世以后,应该是外婆在抚养姐姐。”我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梅思疾点点头:“你放心吧,我会找人调查清楚李红艳的具体情况,到时候重新为她安排一个好一些的工作,也会找一家好的疗养院,这样,她外婆也能得到最好的照顾。像这种中风偏瘫,通过理疗治疗,有很大的可能恢复身体机能的。”
“谢谢!我想要做的,你都替我想到了。”我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他侧身看我,一脸的从容:“没事,回去以后,记得高兴一点就好。”
我掐了他一把,然后更紧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我们依偎着回去归叶福利院,小声地说着话,经过了刚刚的事情后,此时的我们比起任何时候都要更亲近了一些,我对他也有了别样的感觉,真的有一种全心全意去依赖去信任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
这天的夜里,福利院的三楼仍是格外地安静,在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我们拥在一起,小声地说话,空气里甜能可以滴出蜜来……
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感觉着他快速的心跳,夏天的夜里,我们都只穿着单薄的衣服,却因为亲密的靠近,汗湿了衣服。
“阿弃,你别挤过来了……”他的声音哑哑的。
我盯着他高高的鼻梁,撩拨起他来:“就要挤过来,你能拿我怎么办?”
说着说着我更靠近了他一些,整个人故意贴在了他身上。
“你就不怕……那个……”他的声音怪怪的,身体也怪怪的,热得厉害,然后还……
我心跳如鼓,又期待又害怕,还好在黑夜里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我感觉自己在玩火!
就在这样想的时候,他长手一伸,搂过我吻了过来,这种吻不似平时的温柔缠绵,激烈而又有一些粗暴,我头发麻麻的,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他低低地喘息起来,这声音竟是格外地性感。
那种紧张又刺激,害怕又期待的感觉就像喝可乐一样,无数刺激的气泡在脑中,口腔中炸开了,空气里全是火热的暧昧的气息!
两分钟后,他喘着粗气松开了我,小声地说:“你这小妖精,别来引诱我了。这个地方不行。”
我嘟着嘴很想问:什么不行?话到嘴边却赶紧捂住了嘴,我如果说了那话,不就太欲求不满了吗?而且,马小花说不要说男人不行……
我尴尬地翻过身背对着他:“咳咳,睡觉。”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呼吸平稳了起来,重新把我揽进怀里,我们不再有过火的举动,相拥而眠。
第二天很晚我们才醒来,而且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打来电话的是马小花,刚一接通她就急急地说:“阿弃,你多久回来?”
“怎么了?”刚醒的我还是迷迷糊糊的,恍惚记起之前对马小花说过我要外出两天。
马小花的声音大了起来:“快回来吧!我在你家门缝下面发现一封信!又有任务了!”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急忙坐了起来:“什么任务?”
“等你回来再说!明天中午之前应该能赶到吧?我得去采购一些东西,我先挂了!”说完这通话后,她匆匆挂了电话。
“怎么了?”思疾的声音哑哑的。
我苦笑了一声:“思疾,我们又要回临安市了,有新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