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受伤的民众为19人,其中死亡八位,重伤四位,其它均是轻伤。没有找到他们具体的姓名的照片,只能从一些路人采访记录和现场的一些混乱的照片来判断。
马小花说那个阴魂长得很像外国人,但是我看了很久的信息,却没有看到一丁点的有用信息,反而是那伙外乡人倒的的确确是少数民族,他们那个地方的人几乎都是卷发高鼻梁深眼窝,难道那个鬼魂是曾经死去的卖烤串的那个人吗?
我查看了好几页,也没有发现卖烤串那个人的照片。只知道年龄大约50多,个子不高……这不是和马小花说的十分吻合吗?
我思索了良友,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我查看了许多新闻资料,吻合你说的外貌的可能是那伙外乡人,而他们抓捕后,都已经判了死刑,无人潜逃在外。加上之前死的那个卖烤串的男人,几乎全军覆没。以资料来看,阴魂和这个卖烤串的外型相似,都是个子不高、50来岁,你们按这个线索仔细查看一番,特别是他嘴里会说的话,找过的地方一一查看仔细。”
我刚刚发完消息,就听见前面的检票口有个声音招呼起来:三点钟去盐边的,三点钟去盐边,现在开始检票了!
这么快就检票了?我看了看手表,居然两点四十五了,这时间过得也太快了!我找出车票检票上了车。
我坐在了车的最后一排,没过一会儿,陆陆续续了上来很多乘客,客车内很快坐了个九成满,即将三点时,皮肤黑黑的司机,一一看过票确认后,清点了一下人数,缓缓发动了汽车。
汽车慢慢地驶出客运站,正好是三点整。三点,那封信里要求的时间,我分毫不差地上了车,从这一刻开始,就是任务开始的时间了!
车里的冷气足足的,我的对面坐着一对年轻的情侣,他们依偎在一起,共用着一副耳机,看起来很是甜蜜。
我手肘撑在窗边,托着腮望着窗外,这么闷热的天气,感觉是要下雨呢。不知道梅思疾是不是去过了我家,他应该看到了那张留言吧?
客运站到盐边县大概三个小时,司机师傅打开了车前顶上的小电视,正放着一部很老的僵尸片,时不时把车里的乘客逗得哈哈大笑。
我的手里一直捏着手机,这样马小花他们一打电话或者发消息,我才能第一时间看到,脑袋里也使劲分析着每一丝可能性,那些为数不多的线索像蜘蛛网一样,纠结在一起,可是却理不清哪一条才是正确的。
开了一个小时后,那电影的声音和车辆有规律的颠簸让人晕晕欲睡,我拿出手机,听了一会儿手机里的歌,里面都是马小花帮我下的抒情的音乐,听了一会儿更困,我索性靠着车窗小憩一会儿。
这时虽然闭着眼睛,心里的一根弦却是绷紧的,所以司机忽然的急刹车时,我一下子警觉地睁开了眼睛,手臂一下子撑住了前方的椅背,这才避免了撞到头。
可坐车辆对面的那个女孩子就没这么幸运了,她揉着撞得通红得额头,扁着嘴抱怨着什么,车里也全是骂骂咧咧的声音,一个泼辣的老太婆大声地抱怨着:“你怎么开车的?把我这老胳膊老腿撞出点事情来的话,你们脱不了干系的!”
皮肤黑黑的师傅急忙回过头来:“不好意思,前面有只死猫,差点压到了,大家坐好,系好安全带。”
我望窗外看去,我们的车和地上那只猫堪堪错过,那猫不知道被碾压过几次,红红白白的骨肉和已经变黑的血混在一起,模糊不清!怪异的是,脑袋和毛皮却好好的,那黄色的眼珠却死死盯着我们,一动不动……
我胃里一股恶心之感涌了上来!这一瞬间,我见过的那些尸体出现在了我的脑海,好多也是同样的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遇到死猫本来就不是吉利的事情,更何况还是只黑猫……我瞥了它一眼,急忙收回了视线,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大口水。
恐惧是一件很难克服的事情,我一直胆小并且敏感,就算从小到大有过无数次恐怖的经历,每一次还是会害怕,还是会肾上腺急速分泌,连呼吸都顺畅不了,这无疑是悲哀的事了!
经过了这么一出以后,车厢里昏昏欲睡的人也清醒过来,熟悉的人小声地说着话,一直到汽车开进了服务区。
“有上厕所的,快点去,我们五分钟以后出发。”司机站起来,大声地吆喝着。
车上的乘客纷纷下了车,我也下了车,在服务区的院子里吹了一会儿风,仅有的一点微风也是闷热的,走到洗脸池边用冷水洗了洗脸。身后有一群人走过,抬起头来后,我才发现不对,刚刚,我似乎从镜子里发现了一辆眼熟的车!
揉揉眼睛,又没有看到什么,也始终想不起我刚刚看到的是谁的车……
我左右观望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什么异状,反倒是那个司机师傅催促起来:“去盐边县的乘客快点上车了!”
我是最后一个上车的,全车的人都在等着我,我抱歉地对他们笑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从这里开出后,车辆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很多,不到六点就到达了盐边县城。
下车后的我找路人打听了一下,很容易地在客运站外面找到了拉客的小巴车,问清了是去西部的方向后,坐上了车。
盐边县城里还算热闹,可是大型的建筑很少,基本上都是低矮的楼层,看着就和我们居住的那一片差不多。
小巴车越走越荒凉,开始还有些许房屋,到是后面就全是农田,农田过了就全是荒山小路,偏僻至极,这一次倒是很快,半个多小时就到达了目的地。
司机对车上的人说:“到了,每人八块。”
我和车上另外两个乘客给过车钱后,下了车。我仔细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里是挨着山脚的一条小路,远处依稀可见几户人家,此时已经晚饭时间,那些房顶正冒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