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白色信封?我都对这玩意有心理阴影了!看到它,我半天没敢拿起来,马小花凑了过来:“你在看什么?”
我指指地上:“你看那是什么?”
马小花呸了一口:“又是这个!无非就是恐吓信件和闲云居士的指示。”
我摇头:“不可能是闲云居士,他哪有那么料事如神,知道我们要回来?”
马小花弯腰拾起它来:“管它呢,撕开看看。”
她用力一撕,一张卡啪地一声掉落下来,金光闪闪在躺在地上。马小花愣了起来:“银行卡?”
她捡起来看了看,忽然大吃一惊:“这不是龚子贺的卡吗?那天我取了钱给他存进去的,他怎么就这么不要了?这是要跟我们一刀两断吗?”
我拿过她手里的卡看了看,背面还在贴纸上写了一串数字,料想是银行卡的密码了,龚子贺就这样,钱也不要,不辞而别了吗?
我心中一阵酸涩,又是一个离开的人,只是,他为什么离开呢?我仔细翻了翻,信封里就没有别的东西了,这才叹了口气,把它揉了一团扔了出去。
“不管他吧,他自有他的用意。我进去洗个澡。”我说完,便进了屋子,关上了房门。
温热的水淋在我身上的那一刻,我忽然想到了闲云居士的话,在我身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都会死的死、走的走,因为我就是一个恶魔的孩子……
所以,在没死之前,都离开吧……我仰着头眯着眼睛,任热水从头到脚冲洗着身体,似乎这样可以带走一切的阴霾似的……
这天晚上八点半,我们回到了翠湾湾A4—1门口,可是我们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那个夜色中清冷孤寂的诡异别墅,而是别墅前的五六个拿着砍刀的壮汉!
我一下子拉着马小花,隐藏在了一棵大树的后面,小心翼翼地观察起了前面的情况。
他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可能比我们只早那么一小会儿,因为我一下子瞥见前面有一个瘦弱矮小的女人在用力地敲着那扇门,嘴里还骂骂咧咧着:“小妖精!你倒是给我滚出来呀!你倒是有种,把我家房子钥匙都换了是吧?再不开门,我就砸了!”
后面一个光着膀子的黑壮汉挥了挥手里的砍刀:“袁姐,砸不砸,咱哥几个就听你一句话!”
袁胜男举起手阻止了一下,对着里面大声喊道:“小妖精,我再给你十分钟时间,你再不出来,我可就拦不住我的几个朋友了,我从现在开始计时,你的最后时间期限是八点五十。”
黑壮汉一屁股坐在门口的花坛边:“得,咱袁姐说了算!我们抽根烟休息片刻再说!”
那几个或高或矮的壮汉也骂骂咧咧地分散在花坛边坐了下来。袁胜男捏着手拳站在门口,那身影看起来冷咧极了!
马小花紧张地盯了我一眼:“怎么办?李雷老婆打上门来了,我们还必须赶在九点之前进去才行。”
我想了想,对她说:“你赶紧用手机给李雷发个消息,叫他过来。我们先躲在这里看看情况再说。”
她飞快地点点头,掏出了手机,按了发一会儿,发送了出去。
我仔细地看着那栋别墅,三层楼一片漆黑,就连楼道上长期亮着的灯也熄了,难道是韩梅梅刻意关掉了,为了躲着袁胜男?还是她发生了什么危险呢?
我把手机关到静音,拔打起了韩梅梅的电话,听筒里响起了音乐声,可是却迟迟没有人接!
我有些心急,莫不是她真的发生意外了吧?
几分钟后,袁胜男看了看手表,重新拍了拍大门:“现在八点四十五了,你还有五分钟时间选择……不,你没得选择!总归是要出来的。”
她冷笑了几声,取下眼镜擦了擦,又重新戴了回去。我们紧紧地靠在一起,从树后往A4—1望去,袁胜男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她的脚一直有节奏地敲着地面,一派的悠闲自在。
而地上的那几个男人,就有些按捺不住了,那个黑壮汉蹭地站了起来:“袁姨,我妈的事情可不能这么算了!她可是在为你卖命啊,你怎么说也是正宫,就这么被一个二奶赶了出来,这也太打脸了!俗话说得好,打狗也要看主人啊……”
他说完后,自觉比喻得不对,又讷讷地坐了回去,抽出一枝烟点了起来!
袁胜男转过身,对他说:“小航你放心,今天我就叫她没完!”
我担心地看了一眼马小花:“李雷有回消息吗?”
马小花摇摇头:“我看了几次了,都没动静,不会是根本没看到吧?”
很快,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很快就到了八点五十,袁胜男最后一次拍了拍门:“臭婊子!给你脸不要脸,躲在我家算什么缩头乌龟?这房子,可是写在老娘的门下,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休要怪我无情!都给我砸!”
她的话音刚落,那个黑壮汉上前一脚踢向那个铁门,然后他吼了起来:“兄弟们,一起踹开它!”
另外的几人也踹了几下,那门已经有些晃动,黑壮汉又是连着几下,看着松动的门就是没有踹开!
黑壮汉呸地往手心吐了口口水,摩拳擦掌地想要再试一次,他退后了几步,大喝了一声,模样就像一个被拉开了弓的箭,正在将放未放的刹那,一辆黑色的汽车缓缓地从林荫小道驶了进来!
“等等,小航你等等,”袁胜男急忙阻止起了踹门的黑壮汉,虚眯着眼睛往林阴小道看去。
马小花迅速拉拉我的衣袖,凑近我的耳边说:“那是李雷的车,他总算是赶来了。”
那辆黑色汽车停在了别墅外,一身黑衣的李雷迅速下了车,一脸严肃向袁胜男走去:“今天不是打电话给了说了吗?你这又是在干啥?”
“哼,你是不是当我傻?这么多年来,这种事情发生过多少次了?什么借腹生子,生下来就让她走,现在连包二奶也有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了!”袁胜男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