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梅梅紧张地坐在床边:“你说、你说给我听听!”
马小花吸了吸鼻子,缓慢了讲了起来:
原来,她懒得等我洗完,就直接去了三楼洗澡,才开始还没什么,楼上的水和楼下也差不多,她边哼歌边洗着,忽然感觉水变凉了,之前还温热的水像被加了许多冷水一样,温度一下子低了不少。
她重新调了调开关,把冷水全部关完了,水温却还是越来越冷!她暗想是热水器出了问题,胡乱地冲了冲身上的泡沫,正准备穿衣服,忽然一个诡异的女声传了出来:“你不洗了?让我洗啊!”
马小花吓了一跳,迅速回头看看,玻璃浴室里哪有什么人,只有滴答的水声而已,她疑是自己的幻觉。继续穿衣服,刚刚伸进一只袖子,那声音又陡然响了起来:“你怎么把水关了?”
这个诡异的女声刚落,刚刚关好的水又哗哗地流淌了下来!马小花吓了一跳,一下子转过身去,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一个穿着白衣长裙的女人满脸是血,正站在淋浴头下,冲着她咧嘴直笑,笑着笑着眼睛就鼓了起来,像是要马上爆炸一般!满脸的鲜血顺着水流流淌下来,地上很快汇集了一滩红红的血水!
马小花尖叫起来,想要赶紧逃跑,可是双腿却像被钉住了一样,怎么也挪不开半分。
“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头脑一片空白,也不知道那个女鬼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你一来我才反应了过来!阿弃,这房子里真的有鬼啊!”马小花满脸惊恐地盯着我。
站在一旁一声不吭的韩梅梅忽然说话了:“话说,我也遇到过!可是是在我自己屋的浴室,我正在洗澡,有个女的一直在旁边说,你挪开一点,我冲不到了!”
“那她是什么样子的?你记得吗?”我尽量平静地问她。
韩梅梅摇摇头:“没有,当时我吓坏了,可是周围根本什么也没有,我吓得澡也不洗了,就逃了出来!”
“这么说来,有可能是同一个阴魂,也可能不是……”我喃喃自语道。
韩梅梅一脸后怕:“阿弃,我后来还遇到过几次,包括上次给你说了客厅那个钢琴声,还有吹头发的声音从这间卧室传来!可是当时这间卧室根本没住人啊!楼上只住了我一个啊!”
她说话的时候,马小花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四处张望起来,生怕韩梅梅说的那个东西在屋里一样!
“阿弃,这房子到底有什么问题啊?你们能想办法把这些阴魂弄走吗?”韩梅梅哀求道。
我想了想,说:“梅梅,这房子的主要一开始就是李雷吗?”
她摇摇头:“好像不是,李雷说这里他也才买一年多而已,是从别人手里买来的,那人好像移民了!”
“梅梅,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去找李雷把这屋子前原主的资料问仔细了!一点都不要遗露。”我对她交代道。
我转头看向小花:“今天晚上我们辛苦一些,看看一楼有什么情况,我怀疑厨房也有问题。”
马小花点点头:“好、好。你在我就不怕。”
韩梅梅飞快地点点头:“我按你吩咐的,又买了几包面放在橱柜里,加上之前剩的,现在有六包。我这就回屋打电话去。”
她风风火火地跑了回去,马小花回过神来,开始穿衣服,然后坚决不待在这个屋子,非要去我房间,我正色地对她说:“我房间也有问题,今天下午有个女人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响起,她找什么纽扣。”
她僵了一下:“要不我们去龚子贺房间?”
“不用了,去我屋吧,这一关早晚得过,不过,我感觉,我们不会有危险的。”我说的这些并不是哄骗她,闲云居士最终的目的是不可能让我们去送死的,倘若我们死了,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靠着这个念头,我们才鼓起勇气走到今天,不是吗?
回到我的房间后,我才发现床单没有收,我正准备去三楼收时,马小花一把拉住了我:“不要去三楼,那里实在可怕,把我房间的拿来用一下吧。”
我答应着,回马小花的房间拿床单,刚刚走到走廊上就听见了韩梅梅的声音隐隐约约从屋里传来,我一时好奇,把耳朵俯在门板上听了起来!
那声音时断时续,有一搭没一搭地传进我的耳朵里:
“下次?下次是多久啦?每次都说下次,人家可等得不耐烦了!”
“知道啦知道啦,人家会乖乖的啦,嗯,不乱花钱,存着养宝宝,人家信用卡没有刷爆嘛!”
这哆哆的声音听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匆匆跑去马小花房里,扯了床单就回了自己屋。
我和马小花刚刚铺好床,韩梅梅就像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你们怎么又跑这屋了?我问清楚了。“
“你说。”我站起身对她说。
她瘪瘪嘴:“我是说怎么墙上挂着那些画呢,画得又不咋样,原来这都是原屋主画的,他是一个画家,叫孟鸽,油画、水粉都比较精通,他2008年买下的这个房子,住了六七年就准备移民了,可是这里房价贵呀,挂了快一年才卖出去,就是土土买的啦!”
说到这里,她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土土说这里作为我们的新房了。”
“孟鸽?那么阁楼上的画不是收藏的,而全都是他的作品了?”我若有所思地说。
韩梅梅一脸茫然:“楼上还有吗?我不清楚,我没注意过。”
“那个孟鸽……你男朋友对他了解吗?”我问道。
韩梅梅撩了撩头发:“我问过他了,他说30来岁,长得挺斯文的,白白净净的戴副黑框眼镜,个子不高,说话比较温和。”
“还有联系方式吗?”我追问道。
韩梅梅摇摇头:“没有了,他移民了,买了房以后也没再联系过了。”
一边默默听着的马小花忽然问道:“你男朋友不是叫李雷吗?你怎么经常叫他土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