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世子闭嘴,再说这样的话,信不信本世子打你。”
“有种,你打啊!”金镶玉梗直了脖子。
“啪!”苏子泓被她撩起心头火气,伸手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本世子从来不打女人的,但这是你求我的。”
竟敢说他是怂样!
“你!”金镶玉挨了一巴掌,却又无词以对。
“你竟然敢打我。”
她快要气疯了。
“你自己说让我打的。”苏子泓冷冷一笑,又道:“我便如了你的愿又如何。”
金镶玉也位番邦公主,从小娇养大,是真正的金枝玉叶,苏子泓却扇了她一巴掌,这叫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我要杀......了你。”
她贝牙紧咬,这五个字是从她牙缝里生生挤出来的。
一双美目,恨恨的盯着苏子泓。
她的眼光果然是好的,苏子烨那样的俊俏郎君才配得上“如意郎君”这四个字,他苏子泓算个什么东西?!
哪一点又极得上苏子烨了。
“哼,你以为本世子会把你放在眼里。”
金镶玉觉得自己的肺都快气炸了:“你算什么东西,连睿郡王的一个小指头都比不上,难怪王爷只看好西院那位。”
“闭嘴!”苏子泓气红了眼眶,朝金镶玉怒道:“我会比不上他,在你眼里的我会比不上他?”
金镶玉怒道:“就是比不上,人家要长相有长相,要能耐有能耐,即不分桃也不打妻儿!更是把他媳妇疼宠到骨子里。”
苏子泓行至她跟前,伸手一把用力捏住她的小下巴,道:“骚妇,你不就是想得到他么?为了自己的心上人,竟把我这个名义上的夫君踩到泥里,你就给我死了这条心吧!”
“哼,我草原儿女一向直爽,喜欢上了便是喜欢上了,恨了便是恨了,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龌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肮脏见不得人的事。”金镶玉越说越顺溜。
苏子泓微微眯起眼,里头闪过一道惊人的光芒,一身杀气遮都遮不住。
他伸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嘴儿挺利的,给本世子接着说啊。”
“世,世子!”
“世子,还请饶命啊。”
“世子,公主快憋过去了,还请放手。”
金镶玉的女官以及两个丫头在外头听着不对,都跑进来拉架,可是......
又怎极得苏子泓这个男人的力气大。
不过是三两下,就把这三人给推倒在地,乌兰更是额头撞到了桌角,额头上顿时冒出鲜血,随即两眼一翻,到在地上不知人事。
苏子泓回头一瞧,见那碍事的小丫头竟然被撞晕过去了。
金镶玉趁机挣脱,弯腰猛咳一阵,跑到乌兰身边,此时,乌珠已拿帕子捂住了乌兰的额头,素白的帕子上,很快开出一朵朵刺眼的红梅。
“乌,乌兰!”
金镶玉与乌兰是一个部落里的人,乌兰与她是真正的一块儿长大的。
远离了部落的金镶玉,这些年越发看重乌兰,在她的心里,乌兰是她亲妹妹一般。
“乌兰,你醒醒!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乌云,快,快去请太医来。”
金镶玉神色地吩咐丫头们去请太医来,她身为公主,自然能叫得到太医。
“公主,乌兰一定会吉人有天相的。”
乌珠一手抱着乌兰,一手拿帕子帮她按住伤口。
金镶玉急得眼泪直流,回头看向苏子泓,眼神凶残,如同两把利剑狠狠地刺向苏子泓,咬牙切齿的说:“我要杀了你!”
苏子泓心中一惊,尚来不及辩解,只见她站起来快速跑入房内,随即,又卷着一阵香风杀了回来。
苏子泓一瞧,她手里正拿着平日里用惯了的,极粗的那根软鞭,立马拔腿就跑。
“苏子泓,你这个挨千刀的王八蛋,给本姑奶奶站住。”
“有种,别给本姑奶奶跑,信不信,我今日抽死你。”
“你竟如此狠毒,我家乌兰若是有半点差池,我便与你不罢休。”
苏子泓好汉不吃眼前亏,一边大呼余庆等人,一边撒丫子往外跑。
这才有了刘稻香等人先前瞧到的一幕。
潘妈妈说到这儿,又道:“两位主子,那两位如今已闹到了王妃跟前呢。”
钱侧妃自然不会这时候去繁锦院瞧热闹,若去了,不是明摆的拉仇恨么?
刘稻香也不曾再打听那边的事,好在张桂花与敬王妃不久之后就都来了。
四人少不得客气一番,刘稻香更是拉着张桂花亲热巴巴的叫娘。
打马吊的时光过得飞快,刘稻香恍觉才落坐没打几圈,这就已到晚饭边了。
钱侧妃开口留了两人吃了晚饭才回去。
刘稻香少不得又要奉陪在侧,苏子烨最近又不知在忙些什么,今日打发了进忠回来送信,说是不回来吃晚饭,到是叫人留了信,说是给他准备一些宵夜。
吃过晚饭又将张桂花、敬王妃送出门去,刘稻香这才回转。
回了屋里的时候,罗姑姑已经在屋里等着她了。
“主子!”
“事儿打听得怎样了?”刘稻香牢记钱侧妃的话,没事,就别去东院那边晃悠。
她惯是个惫懒的,又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指使下人时,她绝不自己抬脚。
因此,下午时,她暗示青梅去与罗姑姑说说话。
“回主子的话,那叫乌兰的只是被撞晕了,后来太医也瞧过了,只让多多静养,开了些药,之前,世子与世子夫人闹到了王妃跟前,可把王妃气得狠了,喝斥了世子一番,又赏了世子夫人一套头面,还给乌兰赏了上好的药材,以及五两银钱。”
对于乌兰的打赏,在下人们中算是顶丰厚的了。
刘稻香问:“那金镶玉没再闹?”
“当时,屋里只有王妃、世子、世子夫人,王妃后来说了什么,婆子、丫头们都不知。”罗姑姑再答。
她说到这儿,又道:“主子可是担心什么?”
刘稻香沉吟了一番,道:“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心里在想着王爷给我夫君的那几处产业,据我所知,这是王爷手中一半的私产了。”
“主子,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要不,奴婢帮主子多看着点?”罗姑姑如今越发忠心刘稻香了。
“姑姑,不了,还是让我手上的四个丫头多历练历练,无论将来如何,她们身为女子也要学会独处一面,这样,她们即便嫁人了,胆色、见识皆与旁人不一般,想必,她们的婆家也不敢轻易欺了几个。”
罗姑姑心感欣慰,自己当真没有挑错主子。
“奴婢知道了,这事儿,奴婢多提点提点青梅,你看如何?”
刘稻香感到有些奇怪,打听消息的事,不是春娇最擅长么?
见她一头雾水,罗姑姑再答:“主子不是说了,让她们几个能独挡一面么?春娇是个嫌不住的,性子最开朗,极易与周边人处得来,春暖独爱刺绣,她又加之主子有意让她管着针线房,奴婢已另排了人教她如何管事,她那样的脾性,又加之擅长针线活计,去了婆家也只会受宠的,青丝有个精明的爹,她的话虽不多,却是极有主意,唯有青梅,她虽管着院里的一摊子事,终归只拘限如此,我看主子的意思,往后,怕是要提她做管事妈妈的,只是她不擅与外人周旋。”
不愧是教导过这四个丫头的姑姑,说出来的话一针见血。
“即如此,那边让青梅多多历练一番,说起来,我最头痛的还是她的亲事,当初进义、进孝都相中了她,不知她为何不肯松口,这事也拖了大半年了,我问她,她总说只想陪着我,自梳也罢,这哪行?我都嫁人了,还是挺想她能嫁个好婆家的。”
刘稻香颇为头痛,连春暖的亲事都有眉目了,而青梅的亲事还在半空中荡悠。
“主子,姻缘、姻缘,所求不过是一个缘字,许是青梅的缘份还没到。”
“罢了,罢了,往后还得请姑姑们多多看顾一番,我也不知她们几个将来会嫁往何处。”刘稻香待这四人本就不同,自然希望四人能嫁得好。
“她们几个与我一起长大,这情谊比旁的更是深厚几分呢,好在姑姑你尚年轻,若她们真的皆外嫁了,只能再多多辛苦姑姑几年。”
罗姑姑忙问:“主子心里有谱了?”
刘稻香笑答:“我也就这个想法,最终于何,还是要看她们自己,青梅大抵是瞧青丝的亲事是她爹做主了,春暖这边虽说与进忠家,但她只看管着针线房那一摊子事,春娇虽然会拢络人,但她不耐管着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思来想去,也唯有她最得用。”
也正因为如此,刘稻香其实最希望青梅能嫁得好。
春娇回来的时候,罗姑姑正陪着刘稻香,两人不知在灯下看什么。
“主子,姑姑。”
她给两人见了礼,刘稻香打趣她道:“哟,你这一去合八字,可是晃悠了大半天,你再不回来,我便要叫人落了院锁,叫你在外头吃一夜的北风。”
春娇笑道:“主子,奴婢真是天大的冤枉呢,是进忠他娘子拿了两的八字在街上合了不算,非拉着奴婢又跑了一趟姻缘庙再合了一次,这才算完,回来时,已是掌灯时候,进忠他娘老子眼见天黑了,便又非拉了奴婢去小馆吃过饭才回来,奴婢到是想早点回来呢!”
刘稻香听了心中很高兴,笑道:“难为她有这心思了,那八字合得如何?”
春娇一脸得意地答:“得了个上签,算得上良配,奴婢瞧那签上说的,可不,咱家春暖就是个会自个儿赚钱的,嫁过去,那肯定、必须是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