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阴无缺并不想护着阴倾城,可是此时此刻阴倾城主动缩在了她的怀里,从阴荣琨的角度看去,就是阴无缺心疼姐姐而主动将她护在怀里的。
虽说阴荣琨生气,可是见到这一幕,反而有些庆幸。
方才听阴倾城说宁雪滟好不容易醒来,若是打坏了阴倾城,想必又少不了一顿埋怨,只怕是对病情雪上加霜。
阴无缺虽然是他和宁雪滟名义上的义女。
但无论如何,多了个义字总是不一样的。
况且,他也只是想要泄泄愤,对阴倾城的处置,还要待几天后的族中大议了。
三下皮鞭甩下来,阴无缺咬着唇几乎就要昏过去,阴荣琨的气也是消了一些,这才收了手道:“无缺,你无须为你姐姐担责的,这又是何苦?”
阴无缺咬着唇,视线已经有些模糊,冷着眼垂下脑袋说:“若不是姐姐,无缺早就饿死街头,故而姐姐犯错,妹妹理应与她一起承担。”
阴荣琨闻言,神色松缓了不少,看了一眼阴倾城叹道:“若你姐姐有你一半的乖巧,为父也就知足了。”
说完,就是踏步离开了。
阴倾城从阴无缺怀里缩回来,知晓父亲还有要事,短时间内必定不会前去安宁院。
因而悻悻地站了起来道:“这一次,真是多谢妹妹了。”
看着阴倾城松了一口气,阴无缺却是咬着牙忍着痛好不容易忍下了心中的怨气,半晌后才挤出一句:“能为姐姐分忧,妹妹开心才是。”
这才在自己婢女的搀扶下缓缓地站了起来。
阴倾城看着阴无缺背上的血痕,心底掀起了一抹冷笑,眼眸里却闪现着不忍的目光上前道:“妹妹有这份心,姐姐真是宽慰。不过妹妹现在有了伤,实在不宜再跟着姐姐,且回房去歇息,小桃,你去请几个大夫。”
小桃是阴无缺身边的婢女,见到自家主子如此模样,也是被骇到了,因而连忙应了一声小跑着就去请大夫。
阴倾城见状,失声笑道:“瞧这丫头,实诚地过头了,怎么说也要先将她主子扶回去啊,你这样子怕是走不动了。”
“杏雨,你且先扶着无缺回去。无缺小姐的伤是因我而得,你好好地伺候着,待她伤好了再回来。”
此话落下,不仅是杏雨吓着了,就连阴无缺也是晃了神:“姐姐,你院子里婢女也不多,能使唤地舒服的也就杏雨了,妹妹怎敢使唤杏雨妹妹呢?”
“若因此让姐姐身边缺了个得力的,妹妹这就惭愧了,母亲问起来,妹妹也不好担待啊!”
说着,阴无缺还不忘偏过头在阴倾城看不到的角落,朝着杏雨使了个眼色。
不过她们自以为做的人不知鬼不觉,却不想已经尽皆落在了阴倾城的眼里。
杏雨跪倒在阴倾城跟前,可怜兮兮地扯着阴倾城的裙角道:“小姐,莫不是杏雨哪里做得不好,让小姐不开心了。小姐尽管责罚奴婢,可千万别不要奴婢啊。”
“奴婢打小进府就跟了小姐,心里早就发誓要为小姐尽心尽力肝脑涂地,小姐如若不要奴婢,奴婢还不如一死了之,免得让小姐见了不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