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血镯静默无语,暖月说过,只有她成为魂术师,才能用灵力养护血镯,也只有那样她才能救沧溟。
不由想到九渊幻境中,她深深陷入幻境之中的那一幕。
沧溟紧紧的抱着她,温情细语,让她整颗心都感到了温暖,他是她重生以来第一个,让她感受到温暖的人,让她感动的人。
人经历过背叛伤痛之后,心就会变得冷漠,冷情,可是他却在她冰冷的心里,注入一丝温暖,渐渐的融化她那被冰封的心。
让云溪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沧溟竟然会成为她的心魔。
九渊幻境中,出现在自己心境中的那个人,便是自己最放心不下的,有着千丝万缕的牵绊。
这个幻境最变态之处是,要便是亲手杀了那个人,或者,自杀才会从幻境醒来,艰难的从二者选一。
在幻境里,她见到了他那挺拔高大的身躯,静静的站在金色耀眼的沙漠之中,向她招手,漂亮的唇勾着好看的笑容。
他渐渐走进,将她拥在怀中,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不再冰冷,温暖着她那瑟瑟发抖的身子。
那一刻,云溪已然沉溺在他的温柔里,躲在他怀里不愿意再醒来,因为那是她最贪恋的温暖,她舍不得醒来。
那一刻,她脸上已经被眼泪浸湿了,才醒悟抱着自己的这个人,不过是心中的幻影而已,可她却不舍得挣扎开。
因为她舍不得对他下手。
她哭着从幻境中醒来,不是因为匕首割袍喉咙而造成的痛,而是想心疼沧溟曾一次次的,为她忍受这样的痛,而她却不知道。
想着想,眸中竟有蓄满了泪水,云溪无奈的一笑,自嘲道:“最近是怎么了,这么的多愁善感?”
过了许久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收拾了下仪容走了出去。
云溪刚刚步出房门,迎面便扑了上来一个人,激动的抱着她不停的转圈圈。
“少主,真的是你,真是太好了,好开心呀!”
紫竹不似青檀那般安静沉稳,她拥有一张妩媚勾人的俏脸,一个眼神都能将男人电的神魂颠倒,性格张扬火辣,冲动,直率,属于简单动物。
青檀和紫竹,一个像水,一个像火,两个极端。
以上是云溪对她的了解,将紫竹从身上扯下来,无奈的摇了摇头,戳着她的脑袋。
“你呀,还是老样子。”
“呵呵,我是太高兴了嘛!都怪青檀非要人家去执行任务,事情刚刚做完我可就来找你了,少主,你可真狠心,都不回去看看我。”
受不了她撒娇,云溪不禁打了个冷颤,抬手捂着她那双放电的眼睛,“好了好了,你看我这幅样子,敢回去么?”
若是她这幅样子回了毒门,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事端,还是等待时机合适了再回去吧!
“这样多好啊,我身边多了个婆婆……”
紫竹打着哈哈,虽然青檀早就跟她说过了,可当亲眼看到云溪这张衰老的脸,她想到了自己的婆婆,囧……
“紫竹。”
青檀责备的瞪了她一眼,云溪没能将煜带回来,一直耿耿于怀。她倒好在这里直接叫上了。
“婆婆”二字,不禁令云溪又想起了煜,那个可怜的家伙,还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呢。
云溪摆了摆手,“无妨。交给你们一个任务。”
青檀恭敬道,“少主请说。”
紫竹的脸倒是苦着一张脸,她可是刚刚见到少主,命苦啊,竟然又要去执行任务。
“紫竹,去查龙戒的下落。”查消息,一向是她擅长的事。
“是。”
紫竹收起脸上嘻哈的神情,羡慕的看了青檀一眼,她也想跟少主在一起。
福州城近几日,发生了多起谋杀事件,死者均是年轻貌美的年轻男子,而且死状诡异,一个个都像是被吸干血而死的。
城内一时间人心惶惶,有些男子甚至连门都不敢在出,以前采花大盗层出不穷,那采得可是漂亮姑娘,何时有男子被采过花?
而且是如此恶毒的手法,直接将人先奸后杀,如此吸干精血的手法,开天辟地可是头一遭。
世人都猜测,采花大盗究竟是男是女,争论纷纷,有些人甚至为此下了赌注。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许多外地人不惜千里,赶到福州城看热闹,城里的客栈都爆满。有人就感慨,人类的八卦天赋还真是……
城里一时间热闹极了,有看热闹的,有下注豪赌的,有心惊胆颤的,好不热闹。
甚至有些人开始八卦,采花大盗乃是云族七小姐云珞,因为死去的每一个男人,肌肤都如云珞的一样苍老,极其的相似。
云溪无语望天,她不禁为这些人的智商着急,一个连魂术都不会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去杀人?
但是她却小看了世人的八卦天赋,和捏造的本事。
两天不到从怀疑她是凶手,后来直接演变成她就是凶手。说她只有吸干了男人的精血,才能保持自己不继续衰老。
更巧的是,云溪最近是变年轻了,看上去像是五六十岁的阿婆,这更是让她有理都说不清。
月如银盘,漫天繁星,璀璨夺目。
云溪躺在草地上,唇边噙着一片杜鹃花瓣,任由口中那淡淡的苦涩弥漫。
此时正处于特殊时期,她决不能暴露药鼎,若是被世人知道药鼎的存在,她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重要的是她不能让众人的目光,关注到自己的身上,否则很容易暴露药鼎,没有力量保护的东西,必须要隐藏在暗中。
自从云安然知道毒蜂事件,是她所为之后,并没有来找她的事。现在想想,外面的流言蜚语,会不会与她有关?
最厉害的杀人方法,便是假借他人之手!
究竟怎么样才能避免风波?
“七小姐,喝点莲子羹,可以养皮肤!”
绿芽将银耳莲子羹递给云溪,不着痕迹的打量她的脸,觉着她的皮肤似乎真的紧实了好多。
云溪将一切尽收眼底,眉眼间泛起一抹微笑,意味不明的问道:“好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