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暖月在云溪的身边就是为了做一个奸细?
三人的身影伫立在半空之中,打的难舍难分,地面已然被悔得一片狼藉,深坑套深坑,巨树被碾为齑粉。饶是姽婳和云安然联手,也只是跟暖月打成了平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暖月体内仿佛有用之不竭的灵力一般,依然脸不红心不跳,轻松自如的躲避二人的攻击,同时不忘给对方致命的打击。
而姽婳和云安然就没有那么走运了,因为对战太久了,体内灵力消耗太大,额上冷汗涔涔,与暖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云安然心中对暖月的认知,变得迷茫了,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就连师父对她都如此的慎重,无时无刻的想要让暖月回去?
若是再继续打下去,别说姽婳救不走,恐怕就连自己都要死在这里了。
打斗之中,云安然意味深明地望了姽婳一眼,二人拉着手,很有默契的向后急速倒退,随后相视一笑,又急速的向暖月攻击。
云安然冷喝,“暖月,今日你是逃不掉的,我一定会带你回去见师父。”
暖月脸色更冷,清冷面容浮起一抹狠厉,紧蹙着秀眉,“要战便战,休要啰嗦!”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姽婳逃走,若是她回了鬼域古堡,云溪可就危险了。
俢殁那狡猾的老贼,若是知道云溪替姽婳嫁给了沧溟,定然不饶了云溪,想要活着走出鬼域古堡可就难了。
饶是有沧溟在,可碍于他的身份,不能插手任何鬼域的事情,否则,就很难在与云溪相见了。
所以,在她这里决不能出现任何岔子,姽婳和云安然必须在这里解决了。
论实力,姽婳和云安然加在一起都不是暖月的对手,所以她们直接改变了战略。姽婳所幻化的烟雾魂术,白茫茫的烟雾骤然变大,颜色逐渐变浓。
她们所在的丛林,突然起了一层浓浓的灰色烟雾,将四周笼罩起来,仿佛处在毫无尽头的迷雾之中,失去了方向。
姽婳和云安然的身体,顿时消失在迷雾之中,迷雾之中死一般寂静,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暖月紧蹙着眉心,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神情戒备的看着四周,饶是如此,当四面八方水剑袭来时,忽然一惊,火红的火焰形成一道水遁。
水剑被化解了!
四周依旧没有丝毫的声音,暖月疑惑的皱着眉头,究竟是怎么回事,在这迷雾里她仿佛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就连云安然偷袭的水剑袭来的声音,她丝毫听不到。
突然,她眸光一冷,哼,竟然给她设下一道结界么?
姽婳还真是聪明啊,趁着这个时候,利用魂术烟雾攻击她,同时设下了一道结界。暖月只有击破结界之后,才能捕捉到姽婳的身影。
想着她们可能会趁这个时候逃跑,暖月心急如焚,当下用尽全身的力量,击打烟雾结界,可是这烟雾仿佛永无止境,被火焰燃烧之后,又有更多的烟雾冒出来。
渐渐的,暖月似乎发现了什么,定睛看着灰烟的时候,一股恐惧袭上心头,心中暗道糟糕,她中计了。
“哈哈哈,暖月,没想到吧!这烟雾结界困住你,不过是打个幌子而已,你是不是觉得体内灵力在流逝啊?这种无助的感觉,是不是很恐怖啊?”随着姽婳得意的笑声,两人的身影从烟雾之中显现出来,姽婳坐在一簇白烟上,出现在暖月的面前,得意,狂肆,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女仙,仰望着卑微的暖月。
暖月心中暗道不好,后悔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双手快速结印设下在周身设下一道结界,饶是体内中了毒,至少设下一道结界。
既然这两个人那么想杀了她,那么她还是有点价值,还能为云溪拖延一些时间不是吗?
希望沧溟能安全带云溪离开啊!
姽婳和云安然,看着暖月周身那道青色结界,心里顿时憋着一股子怒气,都已经成为战败了,竟然还敢躲在结界里?
“暖月,别以为你躲在结界里,我们就拿你没法办了,我们一样能让你死出来。”云安然气呼呼的厉声喝道。
……
云溪第一次使用圣灵吸食邪灵成功,因为第一次使用圣灵,到是耗费了不少的灵力。沧溟看着心疼,逼迫着她吃了不少的高级聚灵丹。
因为是在俢殁的眼皮子底下,只有到了深夜,云溪独自躲进海底花园使用圣灵,驱逐邪灵的速度顿时快了一倍。
云溪得到了驱逐邪灵的方法,心中便有了离开鬼域古堡的打算,可是碍着沧溟,他身为异界灵君定然不能做违背诺言的事情,虽然不是很清楚异界的定律,但她知道,若是沧溟不顾一切的跟她离开,后果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在这里,她才得知他异界灵君,鬼域人人似乎都知道异界的存在,唯独她云溪不知道。
异界对于云溪来说,是个极其陌生的地域,就和鬼域一样,是世人所不知的空间地域,她清楚,在那个世界的人,都非常的强大,鬼域最为强大的人,在异界却是最弱的那个。
她究竟该怎么做,才能使沧溟不违背异界规定,才能安全的离开呢?
还没有等云溪想到办法,却等来了俢殁的邀请,云溪心神沉重,在沧溟的陪同下去找了俢殁。
鬼域古堡有一个明文规定,圣主之女在成婚之后,便要独自进入圣境接受圣树的洗礼,圣境内充满了浑厚的灵气,进去之后经过七日的洗礼,实力定然能大增一倍。
而姽婳是俢殁最为疼爱的女儿,她成婚之后,自然想快些送她进去洗礼,这也让许多人羡慕不已。
云溪得知这个消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经过打探之后,才得知人人都知道圣境洗礼的事情,她的心才缓缓落下。
第二日,俢殁带着姽婳(云溪)被一众人簇拥着,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鬼域圣境,一众人仿佛置身在山巅,周围是茫茫云海,宁静安详,一望无垠,彷如一副静止的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