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这之前,她绝对不能放过云安然这个毒妇,若是让她从这里逃走了的话,她就更对不起泉下的木偶爷爷了。
思起木偶爷爷,云溪的心便隐隐的刺痛,一直被她强行压在心底的悲痛,越发的重了,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在仇人的面前落泪。
不,她云溪绝不会在敌人的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绝不!
“啧啧啧,怎么?不记得我了啊?”月媚妖娆魅惑的面上,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拿着眼睛睨着云溪,眼神竟有些怜悯以及耻笑。
云溪冰眸望着月媚,精致的眉心微微蹙起,外表看似平静的,实则内心有些惊讶疑惑,月媚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有些消化不了她的话意,难道,她们之前只见过一次,怎么她觉得月媚的话意,并不是如此?
月媚彷如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趾高气昂,看着云溪不语,冷笑了两声,随手一挥在原地变出一张奢华的软榻。
水蛇腰轻轻地一摆,整个人倚了上去,单手衬着香腮,两眼直勾勾地凝望着云溪,那妖魅的眸子之中,神光无比的犀利,仿佛是在看着自己的猎物。
“呵呵,云溪不记得过去,心里是不是很惶恐啊?”说罢,朝云溪抛了一记媚眼坏笑。
过去?
云溪疑惑的看着月媚,很是怀疑这个邪恶女人的话。可若是她们过去毫不相识的话,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杀她?
为什么一次面都没有见过,便会恨她入骨?
这些问题在云溪的脑海里悬着,怎么都想不通。
不过,月媚说的要都是真的话,那么她可能就真的失去记忆了,还有就是沧溟那么不顾性命的救她,难道说她真的忘记了什么?
冷冷地睨着月媚,云溪唇边勾起一抹不以为意的冷笑,嗤笑道:“过去什么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笑到最后,我能未自己的爷爷报仇。”
云溪明面上说的不在意,其实心里像是布满了迷雾,她也想要拨开迷雾,看一看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预料之中的事情没有发生,月媚看着平静如常的云溪,脸上的笑容竟僵住了,脸上的任何笑容都消失不见了,咬牙切齿地冷道:
“云溪,我真恨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将你碎尸万段,都难以消除我心头只恨。”她的手紧握成拳,尖锐长长的指甲断开,被碾压成为齑粉。
这个贱女人命还真是大的很,回回都能死里逃生,这让她如何不恨?
云溪冷然一笑,清冷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泛起一抹凌厉,“呵,看我不顺眼想要杀我的人多了去了,你还排不上名号呢!你算哪根葱?”
“好,既然你如此的想死,我便成全你,这一次我绝不会在给你任何逃生的机会。”
月媚说罢,猛然一飞而起,一脚将蜷曲在软榻旁边的云安然踢飞砸向云溪,随即掌心中爆发出强盛的灵力,那股击出的力量足以毁天灭地。
竟连一旁的草木都被击为粉末,周遭几丈远都看不到一株草木,唯独留下天地精魄滋养过的那株苍天巨树。
随着云安然痛苦的叫喊声砸向云溪,她没有躲闪而是飞身而上,掌心之中聚出磅礴的灵力,一脚将云安然踢飞。
对于这种恶毒心怀不轨,有没有任何一点良知的女人,更没有必要心慈手软,可是,云溪却不想她死的那么快,活活受折磨才是世间最痛苦的事情。
云安然像是沙袋一般被云溪踢飞,随着神识关注着周遭的一切,满是煞气的异火在周身形成一个防御火遁,随着快速的闪身,炼狱异火席卷成一个巨大的火气,如夺命的巨轮,急速砸向月媚。
两方强大的力量相撞在一起,爆发出强大的威压,竟连空气都被扭曲了,地面被砸出一个巨型的深坑,四周变得焦黑一片。
云溪的实力不弱,但是月媚的实力却已经超过了化神期,恐怕这个世上没有几个人能与之抗衡。按照常理来说,云溪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云溪庆幸的是有两种异火傍身,体质早就强悍的非比寻常,又有吞噬万古妖魂的数万年的力量,所有才能勉强接下月媚的一击。
月媚勾了勾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哼,就凭你一个渡劫期的魂术师,也想跟我斗?你就省省力气吧,还当自己是以前的那个高高在上的贱人啊?”
月媚心里是极其不屑的,既然云溪想要玩,那她就陪这个贱人好好的玩玩,自己倒不介意好好的虐一虐这个贱货。
这一次,她定然让云溪这个贱人明白,她才是世界上最强的存在,而她云溪却是个人人唾弃的垃圾。
她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渡劫化神,一个小小的渡劫期的魂术师,也敢跟她叫嚣,简直就是来找虐的,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贱人你说谁呢?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没有必要跟你客气了。”云溪说着猛然飞身一跃,左手幽冥异火,右手炼狱异火,一红一紫两种火焰,熊熊燃烧着。
两种迥异不同的异火,迸发出强烈的冲击,爆发的威力却是平日的三倍,就连空气都变得无比的稀薄。
月媚看到这一幕,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不敢置信地望着云溪,眼底闪过一抹震惊之色,这个贱人怎么可能会有两种异火?
而且还是拥有灵性,如此强悍的异火,这个贱人真的太恐怖了,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云溪你这个贱人,幽冥异火明明是沧溟的……怎么可能在你这里?”
幽冥异火,可是沧溟的精元灵火,对于云溪这个贱货,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方啊!
见到幽冥异火的月媚,心里极其的不舒服了,此时真恨不得将云溪抽筋剥皮,都难以消除心底的那抹恨,以及那抹妒忌。
这个女人凭什么啊?
凭什么能得到沧溟如此的宠爱?
云溪并不理会这个女人,在没有弄清事实真相之前,她不会相信这个女人的半句话,对于敌人心慈手软,那就是对自己不仁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