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竟然还在担心她。
她的爹爹是世上最好爹爹!
脑海中响起起,他脸上又多出的几条皱纹,中心掠过一抹心疼。
哎!
云溪幽幽地叹了口气,心思沉重无比的沉重。
或许,她可以通过别的方法,来帮助云族呢?
回到竹苑,竟然见到了多日未见的朱颜。云溪心中不由得一冷,难道她也是帮忙攻打云族的吗?
随即转念一想,以朱颜的性子,定然不会来助纣为虐!
朱颜看到云溪毫发无伤,顿时心里松了口气。轻轻地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左右的,只希望她安安全全。
她们二人之间的缘分,是一辈子都无法割断的,相信溪儿等打开自己的心结,一定会向她坦露身份。
作为好朋友,她理解溪儿的心思。被云安然背叛之后,害怕她们也会跟那个白眼狼一样。
经历了那样的背叛和伤害,饶是后来她查出真相之后,都觉得无比的震撼。
真的很心疼溪儿,但是她却不能使用自己的力量,杀了云安然给溪儿报仇,对此她真的非常的无奈。
她会等云溪打开心结,因为她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云溪看了看神情木讷的朱颜,心中不由得好笑,这小妮子又在走神了,她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这个毛病?
朱颜这个人除了沉静木讷,还有两个最大的特点,第一是走神,第二便是随时随地都能睡着。
最奇葩的一次,她们正在一起攻击零阶魔兽,而她却突然倒在地上睡着了,这让她和玉瑶深感无语。
信步走到石桌前坐下,瞥了瞥朱颜,等了半响才问道:
“朱小姐,深夜到访,难道就是为了来发呆的吗?”
听到云溪的声音,朱颜猛然回过神来,眼底闪过一抹惊喜,轻声说道:
“你回来了啊!我正在担心你呢。”
担心她?
云溪诧异地挑了挑眉头,心里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朱颜一直那么关注她?
这是她一直想不通的事情,她和云珞究竟是什么关系?
“朱颜,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见她满脸戒备的神情,朱颜不由得一愣,心中有闪过一丝难过,缓缓地说:
“我若是说,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单纯地在关心你这个人,你相信吗?”
关心她?
云溪讶然,神情复杂地看着她,心中闪过一抹疑惑,沉声问道:“理由呢?”
朱颜双拳紧了紧,澄澈的眸子闪过一抹伤心,一抹挣扎,贝齿轻咬着红唇。
思忖了会,咬了咬牙一狠心:“溪儿……”
她想要说的话还未出口,却被云溪一把紧紧的抓住了双肩。
云溪震惊的脸色突然就便了,失控地抓着朱颜,激动的身体在瑟瑟发抖,急声说道:
“你刚刚喊我什么?”
她不敢置信地瞪着桃花眸子,眼底泛着急切的光。
朱颜咽了咽口中,头一次见云溪,露出如此的骇人的表情,踌躇着说道:
“溪…溪儿啊!”
云溪猛然松开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震惊的眸子一瞬不瞬地锁着她。
“你,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呼吸有些困难。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说过啊!
朱颜是怎么知道她的身份的?
朱颜重重的吁了口气,顿时轻松了一些,原来是因为这个。她上前拉着云溪的手,说道:
“溪儿,我一直都知道是你,从玄兽森林就知道是你。”她有些难过地说道。
真的好后悔,那个时候没向溪儿坦露自己的身份。
“什么?”
云溪神情复杂地看着朱颜,回想起在玄兽森林,她和末重遭到魔兽群的袭击。
朱颜在那样危机的情形下救了她,可是自己当时还在,怀疑她有其他的目的。
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她竟然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难道一直默默在暗处,帮她的人是朱颜吗?
“颜儿,你究竟是如何知晓,我重生之事的?”她满脸不解地问道。
朱颜神情黯了黯,眸中闪过一抹为难:
“溪儿,这件事不是我不告诉你,我曾发过誓绝对不能透露半句,否则会死无葬身之地。”
“……”云溪无语。
她真的好傻啊!
当时重生之后是她太敏感了,若是没有那么害怕的话,一定会告诉朱颜她的身份的。
朱颜释然的一笑,缓缓地抱着云溪,一个拥抱却包含了太多,千言万语都在这一个拥抱之中。
云溪将头埋在她的怀里,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终于可以将心中沉重的秘密说出来了。
朱颜眸中噙着难过,衣服被她滚烫的泪浸湿,心疼地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溪儿,别难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云溪轻轻地点了点头,自己真的太傻了,受到朋友的背叛和伤害,就不敢在触碰这些。
可是她却不曾想过,真正关心她的人,还站在原地默默的陪伴着她……
这么久以来,这一晚,是云溪最高兴的一晚,和朱颜躲在被窝里,一直畅聊到天亮。
第二日一大早,一抹晨曦唤醒了沉寂的云族,熙熙攘攘的声音在云族响起……
云族待客厅和议事厅,被烧得面目全非,大半的地方都要重建,一场火虽然烧毁了云族的房舍,但是却激励了云族子弟的心,让大家更加的团结。
云溪能帮的忙已经帮过了,前厅重建她也帮不上任何帮,跟朱颜待在自己的小院里谈天。
皇都!
皇城内,某处奢华的宫殿……
富丽堂皇的宫殿内,慕容陌坐在极其奢华的座榻上,阴柔漂亮的俊颜冷的吓人,锐利的冰眸,如利剑一般,一瞬不瞬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楚凉。
楚凉跪在地上正瑟瑟发抖,他只接到命令保护云溪,如今云族被毁了,怎么赖在他的头上了?
可是自己的主子现在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听得进去他的话啊?
只是一味的跪在坚硬的石地上,不敢吱声,生怕慕容陌一个不高兴罚他。
慕容陌眸中噙着危险的冷光,眼底泛着意味不明的寒意,心中思索着该如何,让那个倔丫头收下他送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