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从苏妍拂袖而去,她和绿裳在她的房间里,苏妍快速地找到了,可以消肿止痛,又快速疗伤的药酒来。
苏妍,小心翼翼地为绿裳红肿的部位细细擦拭,害怕弄疼了绿裳,因而,苏妍的动作,极其轻柔。
她为绿裳涂抹完了药酒,又用细帕包着冰块,为绿裳消了消肿。
绿裳,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莹莹地望着忙来忙去的苏妍。
她看着自家小姐如此细心的照顾她。
绿裳,长长的睫毛,不可抑制的颤动着,她现在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可又害怕苏妍担心她。
所以,她死死地咬住了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她拼命地抑制着自己强烈而冲动的感情。
自从,绿裳她的娘亲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被别人对她这般好过。
绿裳,看着苏妍忙碌的身影,又想起自己的娘亲来,一切都是那么亲切而又温暖。
苏妍朝着绿裳走了过来,绿裳这才快速低头,用手背揩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又换作平时轻松的笑容。
苏妍,自然是没有发现,绿裳有别的不同,还是和往常一样。
绿裳,虽然脸上负了伤,可脸上还是一抹明媚的笑容。
苏妍,也不知道,此刻,绿裳的心里充满了感动,但她没有说出来。
是的,绿裳对着苏妍也不想说出来,以后,绿裳伺候她家小姐的日子,还多着呢,成天向小姐说着这些矫情的话,也并没有什么用。
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好好照顾小姐吧。
苏妍,看着,绿裳不再疼了,脸上的肿也渐渐消了下来,她这才放下心来。
忙连忙吩咐绿裳,让她快去休息吧,不用照顾她了,她自己可以。
绿裳,还想要呆在苏妍身边,可是没有拗过苏妍,只好,听苏妍的话,回到她自己的房里,休养身体去了。
等到,绿裳走后,苏妍,这才终于没有什么事可做了。
她这一大清早,不仅美梦被别人打扰了,而且还是净是一些难缠的人,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么一些人,可巧,又让苏斐这么胡搅蛮缠一番,乱闹一通之后,她稍微地给了苏斐一点颜色瞧瞧。
现在苏妍的头,微微有一点痛,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她想上床眯一会儿,可是又睡不着,只是半迷糊半清醒间。
思绪也有些飘浮了。
可是,苏妍,她又得考虑自己什么都不管不顾地打了苏斐之后,苏斐肯定会去告状的,她该想出一个什么万全之策来,才可以将这件事情,完美地解决掉,而且,还能够让苏斐在这短时期内,不再找她的麻烦。
想到,这里,苏妍的头就又接着痛了起来。
“哎…………”苏妍的长长一口叹气。
她用力地摇了摇,自己的头,想要将自己脑中这些繁杂冗长,而且又惹人烦恼的杂思,全都一扫而光,不去再想了。
“算了,不管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反正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可苦将自己给弄的这么烦恼的。”
苏妍,想起给自己做通了工作一般,有了心理的决定,苏妍也就真的不去想,那些事情了。
现在苏妍的心里,可算终于可以落的下清静了。
此时,在前不久和江莫寒在一起的场景,不合时宜地突然跳进了苏妍的脑海里。
苏妍,她歪着脖子,她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思索着,以后后她和江莫寒的关系,到底该如何………………
这边,苏妍,忙完了,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可是,在另一边呢,在苏斐的房间里,确实是闹翻了天。
苏斐,她一跨进房间的漆红色的门槛后,就不分由说,也不责骂,只是,像个粗野的泼妇一般,将那从后脚刚进门的春红,拉着领子,对着春红,就是一顿毫无章法地乱打,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还手脚并用,是不是生怕打不死春红吗?
也对,一条贱婢的命,能值多少钱,更何况春红还经常在背后挑唆她,那打死了也不可惜。
“大不了,春红死了之后,她让她娘,再给她物色几个机灵能干的丫鬟来,还怕比不上她春红吗?”
苏斐,心底里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在苏斐的眼里,看来似乎一条人命也就那样了。
反正,她之前又不是没有害过人。
春红,就像是案板上得鱼肉一般,任人宰割。
她春红只能哭着喊着,让苏斐饶了她,不要再打她了。
苏斐,听到春红的求饶声,现在像疯了一般,手上使的力道更大了,也打得更狠了起来。
春红,无处躲避,生生地受着苏斐的拳打脚踢。
打了一小会儿,苏斐便没了力气,伏在桌子微微喘气,鬓角也沁出汗来。
看此时的春红,仿佛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暴风雨,好不容易才得以存活的小草一样,此时,还在暴风雨经历过后的地方,东歪西倒,勉强支起身子来。
可是,虽然苏斐打绿裳打得很痛快,可是她心里的气,依旧还没有撒完。
她也害怕,第二天起床后,因为手痛,所以,她也就不再打春红了,而是将她的所有注意力,转移到了屋里的摆设里。
苏斐,还想再发泄一番,毕竟,她好久都没有这样被人羞辱过了。
一巴掌之狠,竟能就这样不了了之呢。
所以,苏斐刚消停不久,靠在那里恢复了一点精气神,又开始了疯狂的摔帅打打,若是苏斐刚才有这样丧心病狂的气势,苏妍还不一定能够打到苏斐。
说不好,还会被这样的苏斐给吓到呢。
“大小姐,您可千万不要砸了。“
‘大小姐,求求您了。“春红还来不及关心自己的伤势,就一骨碌从地上,瞬间爬了起来,仿佛她的身上没带伤一般,也没有经历苏斐的暴打一样。
春红,她也顾不得自己伤的如何,她只关心小姐手里拿着的东西,还有所砸的东西。
春红一边恳求这苏斐,一边还想要阻挡着苏斐,再继续将屋子里的东西。再砸下去。
春红,她这也并不是在心疼,这些名贵的东西,而是她在害怕,一会儿,等到大小姐心情平静下来,消停下来的时候。
就又会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怪罪于她,怪她没有尽到自己的本分,去劝她不要再砸了。
若是到了那个时候,她家大小姐又指不定,会怎么折磨她呢。
于是,一股寒意,顺着春红的脊背上,顺势而上,春红不禁打了一个长长的哆嗦来。
而大小姐的母亲,大夫人柳氏若是知道了,也不是好惹的主儿,要不说这是母女俩呢。
行事作风完全一样,对待下人的态度一样,伺候她们的下人,往往也都是不敢言,也不干怒,可是,实际上,却在底下,在自己的心里面,不知道将她们,来来回回地,给骂了一千遍,一万遍了吧!
春红,自己也深知道,此事,若是被柳大夫人知道,哪里还能放过她,肯定会怪罪自己,没有好好劝住大小姐。
那么,到时候,她还得受皮肉之苦。
说不定还会罚她的月俸。
那可是她全家人的救命钱啊。
家里人就指着她,这么一点银钱过活呢,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全家人岂不都没有了活路。
春红,想到这里,深觉的她接下来,会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
上辈子,她是造了孽吗?
上天要如此惩罚她。
人家绿裳怎么就那么好命,遇到那么好的一个主子,和她情同姐妹。
而她的主子呢,春红,只盼望她的大小姐,不要对你非打即骂的,那么,她就谢天谢地了。
而现在,面对着此时,投入疯狂的苏斐。
春红,深深觉得一股无力感向她铺天盖地地袭来。
只不过,自己不能在这里光想啊,那也起不了多少作用。
那自己还得快点,将大小姐拦住。
帮着大小姐出出计谋,或者说着好听的话,先将大小姐,给安抚下来,不让她再这样生气下去,要不然,跟着一起遭殃的,可是她呀。
对了,不让她再摔这些东西了。
苏斐,此时正在气头上,哪里能听的进去,春红的话呀。
她的双目赤红,看到手边有什么东西,便拿起什么东西,就往地上扔去,即使是母亲,上次高兴向相爷讨来,自己专门留给她的琉璃珐琅流彩瓶,她也不心疼,一把抓起,就往地上砸。
瞬间,手起手落,那珍贵的琉璃珐琅流彩瓶,就摔了个粉碎。
残渣砸落一地,那些碎片在阳光的映射下,泛着五颜六色,绚丽夺目的光来,似乎在提醒着人们,它们之前是有多么的珍贵及完整。
苏斐,她现在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中,她没有想到,苏妍那贱人,现在长本事了啊,连自己都敢打了啊。
苏斐,她一把推在,阻拦着自己的春红,将桌子上的最后一个物什,扫落在地,心里还是不甘心。
一双美目,被这怒火,愤恨所淹没。
“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冒牌货,你以为现在有凌王殿下,给你撑腰,你就了不起了吗,你就有了靠山吗,我告诉你,你想和我斗。
苏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随后冷笑了一声。
“我们到最后再看。你倒是斗得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