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顾倾国又想起母后今日在古华宫跟她说的,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拢住上官枫的心,若是万一不能笼络住他的心,也一定要生下儿子,保持住自己的地位。这样将来不管上官枫有多少人,她若是能凭借着儿子成为正妻,以后的荣华富贵自然是项之不尽用之不竭,什么都不用担心。
更何况,母后还跟他说,上官枫以后会有“大造化”,让她一定要保住上官枫身边的位置。
以前枫郎不喜欢她,心中都是小公主,如今他的人也都被那东苑的小贱人霸占着,还是不喜欢她。成亲之后都这么久了,她对日久生情夺得上官枫真心的信心已经开始一点点瓦解,如今听母后一说,她不是不难过的。
母后说的对,如果不能让枫郎爱上她,那么,正妻的位置就一定要得到要保住。可是要保住这个位置,就必须要有儿子,公公说过,生下上官家第一个男孩子的就是上官家未来的主母。问题是,枫郎都不在她这里留宿,每天都待在东苑那个小贱人那里!不留宿,哪里来的孩子,没有孩子,哪里来的主母位置?
顾倾国似乎是下了一个决心,然后吩咐人将箱子里面的一种香料点燃,然后派人去请上官枫过来。
“夫人,若是少爷不过来,怎么办?”被顾倾国点名道姓去请上官枫的丫鬟有些犹豫,这位侧夫人不得少爷的..宠..,她们都知道,即使一个是侧夫人一个是妾室,但是这个侧室的地位可不如东苑的那位妾室。
顾倾国很是恼怒地横了丫鬟一眼,然后皱眉想了想,要有什么理由百分百会让上官枫过来呢?必须是他最在意的人或者事物,对,最在意的人!
“若是我生病了的借口不管用,你就说,我今日去皇宫见到了小公主,恩,还有,小公主只有一个人,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是。”
丫鬟这才领命而去,顾倾国则是满脸地愤懑,上官枫等会儿一定会来,她知道!不然第一次,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的确是因为他喝醉了将她当成了小公主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如今,呵呵,顾倾国笑得苦涩,她又需要借助顾倾心的名义编织成的借口才能将人请过来。
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不过没关系,只要枫郎进了这扇门,他今晚上就别想出去了。顾倾国看了一眼那香炉中燃起的袅袅青烟,勾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来。
东苑那边,丫鬟正在敲门的时候,上官枫的衣服已经脱了一半,而另外的那位娇娇嫩.嫩的妾室,只剩下了一只肚兜。
“好烦!”
经不住再三敲门,上官枫匆匆忙忙披上外衣,一脸不爽地打开门,“她生病了去找大夫找我有什么用,滚!”
“等一下,少爷!”那丫鬟连忙将顾倾国教给她的话说给了上官枫听。
上官枫脸沉了沉,思索了一会儿,然后便不顾已经准备就绪的妾室的挽留,跟着丫鬟一起走了,剩下那妾室在屋里咬牙切齿诅咒顾倾国。
顾倾国进宫是跟母亲说过的,他也就知道,不管顾倾国说的是不是真的,他都不愿意错过这个消息,忍不住带了一丝窃喜,莫非是他们闹翻了,还是吵架了?若是那许木不长眼睛,那他说不定就可以趁虚而入了,可不就是有机会了吗?
上官枫刚一进门,顾倾国就赶紧上前将门给关上插上门栓,然后转身过来,身上就披了一件跟没穿一样的薄纱。
“到底是不是……”上官枫刚想质问,一具绵软的身体就挂在了他的怀里,他一阵恼怒刚想斥责,可是在怀中那人抬起脸来的时候,他竟然发觉自己好像出现了幻觉,怎么,怎么会是她?这是做梦吧!
上官枫还没弄清楚是不是做梦的时候,怀中人已经吻上来,而他此时身心都是一片火。热,已经完全由不得他自己控制了……
当第二天上官枫从睡梦中醒来,发现一切又是该死的骗局之后,怒火万丈,丝毫不顾及顾倾国疲累不堪的身体,一脚将她踢下了床。
“贱妇!”上官枫这时候才慢吞吞地起床穿衣服,慢条斯理的动作更刚才粗鲁的行为完全不符。
顾倾国衣不蔽体,只能捡起昨晚地下掉落的衣物堪堪遮住重要部位,如今她是眼泪都留不下来了,因为就算她流再多的泪,上官枫也不会有丝毫怜惜,还会觉得她哭得很难看。
顾倾国眼中无泪,如同木头人一样承受着上官枫的言语侮辱。
“做了一次的勾当,还想再来第二次。你怎么就这么卑鄙无耻呢?”
“这样耍着我好玩吗?觉得自己很厉害是不是,都知道怎么拿捏我了。之前的账咱们还没算清楚,还有你假怀孕嫁进来我们的事情,爹爹不跟你计较我可是还记着,还有上次为了陷害别人将我真正的孩子给摔流产了……桩桩件件,你说你,你能做成什么事情,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做一些下贱的事情呢?这些见不得人的伎俩,一次还不够还要来个第二个,你怎么如此恬不知耻呢?”
“每次冒用顶替小公主的名义,你们身体里还流着同样的血液,可是不管是相貌还是人品,竟然是这样天差地别。一个是天上仙,一个是水中泥,不,你跟她连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
“总之,以后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哪怕一眼。等会儿我回去跟娘亲说,你以后就安分地守着这个院子过吧,若是孝顺她,说不定还能安稳无忧,如若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你是我生平见过的最肮脏丑陋的女子!”
上官枫走了,门开了又关,屋子里静悄悄的,不着寸缕的身体跌坐在冰凉的地上,仿佛不知道寒冷一般。她的指甲深深地扣进去地板上,眼中没有一滴泪,夹紧了身体,卷缩着。
明明昨日还是温柔无比,换做今天,就跟秋风扫落叶一样冷酷无情,这一切的差别,只不过她不是那个人,昨天晚上,她有那么一刻觉得那么幸福那么满足,几乎将自己当成了那个人。可是今日,一切才慢慢地清醒,为什么不是她,为什么那个身体那张脸不是长在她身上,若是长在她身上,该有多好啊!
迟迟没有人进来,两个贴身丫鬟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不过顾倾国此刻压根不在乎,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穿衣服,然后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那是母后告诉她的方法,昨天她也尝试过了,据说那样的姿势呢个很快受孕,有喜的可能性比较大。
宝宝,希望这次你是真的来到了我身边,娘亲的希望,可全部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了。
顾倾国对着自己的小腹自言自语道。
——
龚公子已经三天没上青.楼了,这对于他的一群狐朋狗友来说,实在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这天,他的好友将他约了来,又开始琢磨起了这事,说的是哪个地方又来了十分美貌的妞儿,问他要不要去看看。
十分美貌?到底美成什么样子呢?尽管是看尽了美人,也没有人嫌弃看得多的,毕竟,这个世界上,可没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啊,各种风.情各种姿态的美人,他最喜欢观赏了。
就连他的朋友们,都不了解到底这种癖好是因为什么,当然,这个秘密,很少有人指导,龚西只是觉得,唉,好久没看到美人了,未婚妻在皇宫又出不来,每天看到的都是些庸脂俗粉,他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如今一听好友这么说,怎么办,心痒痒了,手也是痒痒的,龚二公子藏在袖中的手已经在蠢蠢欲动了。
“好,既然大家都这么盛情,那我就答应了。”
“切,龚兄,你这话可就谦虚了,这去不去也不关我们的事情啊,这方面,你可才是个中高手啊。”顿时一阵哄笑声传来。
龚西笑眯眯地,也不见怪,突然想起了宫中那位给自己写的信,眼珠子突然一转,向周围一圈好友问道,“你们当中有没有谁可以请得动丞相府公子的,不然请他一起游湖喝酒不错。”
“丞相公子,上官枫?他们,不是自命清高,跟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吗?龚公子你怎么想到请他了?”
“问那么多干嘛,就问一句,到底能不能请到,不跟我们一起也行,只要跟我们一个地儿就行了。”
“那这样就还好,这个应该不难,约他吟诗作画,肯定会去的。”
龚西听到了肯定回答这才喜笑颜开,然后跟回答的那个人一起去勾肩搭背的商量对策去了,那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不怀好意。
这一日,龚西带领着一群人在湖上的画舫上寻.欢作乐,而恰巧的是,湖边那一排排柳树下,同样是贵族子弟在舞文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