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林暮一脸小馋猫的样子看着清尘。

“好，好，我们这就去。”说着清尘抱起林暮率先退了场，两人手牵手走在街上。

“林暮，你真的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清尘有些不确定，感觉她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然呢？”林暮回头反问了一句，“我需要记得什么？”

清尘语塞，拉着她走进了白夜城最大的百货大楼，里面正好一家舞蹈培训学校开业，听说这家店的老板很漂亮。

林暮出于好奇，拉着清尘钻了进去，正好那位美女老板出来，清尘一惊，那不就是戚夫人吗？他目光直直的盯着人家姑娘，林暮不乐意了，撅着嘴问道：“她真有那么好看吗？”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清尘不知该说什么，明明是看着她飞灰湮灭的。

“鬼是没有眼泪的，如果她落泪的话，那就意味着——重生……”

戚夫人消失了，两人吃完饭肩并肩走在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走到一个偏僻的路灯下，林暮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那昏黄的路灯恍了神。

“你说，我看到这路灯，还会不会想起你？”林暮半开玩笑的一问，却挑破了这几天来他们一直回避的话题。

清尘喉头哽咽了，深情地注释着林暮的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任务完成了，你是不是也要走了？”林暮伸出手环住了清尘的腰，将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眼泪不住的渗出。

“相信我，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忘记我，林暮！”清尘郑重地握住了林暮的手，“除非是我死了，否则我绝不离开你！”

林暮捂住了清尘的嘴：“不要乱说，你是死神，再死一次那会变成什么？”

清尘一愣，这个问题他还没有想过，两人一下子沉默了下去，突然又都笑了起来。清尘一把抱起林暮：“走，我送你回家。”

“可是我不想这么快回家，我怕明天醒来就不记得你了。”林暮低下头，她真的好怕自己会忘记他。

“那，你想去哪里？”清尘宠溺的吻了吻林暮的额头。

“我还没有和你一起看过白夜城的夜景……”林暮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身体一空，清尘搂着她的腰飞到了半空，看着城市逐渐变小，璀璨的灯光宛若星辰，照耀着整个城市。

“好漂亮，清尘，你看整个白夜城都在我的脚下，你看，那是圣夜教堂；还有，还有那，那是我以前的大学城；还有那里，那里是白夜大桥……”

林暮一样一样地指着，将白夜城叫的上名儿的地都历数了一遍。她希望可以和清尘一起去每一个地方，希望她记住自己生活的城市，希望他一听到这些就可以想起自己。

“那是白夜城的大钟楼！”林暮指着那装着五彩灯光的大钟，“我们去那里坐坐。”

清尘身形一闪，两人就到了大钟面前的平台上，巨大的钟摆滴答滴答，那是时间的脚步，林暮站在钟面的左边，清尘站在钟面的右边。

两人深情的对望着，伸出双手握住彼此。清尘轻轻一拉，林暮就被拉进了他的怀里。清尘轻轻捧起她的脸庞，深情地吻住了她的唇。

“铛……铛……铛……”午夜的钟声响起，清尘慢慢地松开了怀抱：“子时了，你要走了。”

清尘温柔一笑：“我送你回家，明天醒来的时候，桌子上有我做的早餐。”

话音未落，他又抱住了林暮，深情一吻之后林暮在他的怀中睡了过去：“傻丫头，好好的睡一觉，明天我们就又见面了。”

一双黑色翅膀展开，抖动了两下飘散着黑色的羽毛。他抱起林暮振翅而飞，朝着她住的房子飞去。他停在的阳台上，收起翅膀，推开玻璃门，抱着林暮进屋安顿好。

看着熟睡的林暮，他的心柔软了下来，走了两步又回头，依依不舍地看着她伸出手轻轻抚着她的脸庞：“等我回来……”

又在林暮的额头送上一吻，他才震动双翅飞向幽深的夜空，璀璨的星辰下一个黑影划过天空，穿过忘川河，掠过曼珠沙华花海，到了冥界。

这一夜，林暮睡得很好，在梦里和清尘甜甜蜜蜜。

到了晌午，刺目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里，林暮揉了揉眼睛，摸索着手机看时间。一看已经快中午了，立刻起床冲进客厅。

客厅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安静的西餐桌泛着奶白色的光泽。林暮一愣，立刻转身冲进了清尘的房间，房间的被子有些凌*乱，窗帘拉开着，窗户也没有关好。

“他真的走了。”林暮失落地喃喃自语，“说好醒来就可以看到的呢？”

屋子里少了一个人，瞬间就觉得冷清了不少，整个屋子就好像失去了生机。

“咚，咚，咚……”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林暮的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快步走向门口，迅速打开门，对着门口的人直接就喊了出来。

“清尘，你回来了！”林暮惊喜地说道，抬头一看，惊喜的脸瞬间变得失落，“小柯，你，你怎么来了？”

秦柯尴尬地挠了挠头：“就知道你今天一定会睡懒觉，所以给你带了午饭来。”说着，秦柯晃了晃手中的保温便当盒温婉地笑着。

林暮退到门边让他进屋，小声地说了一声谢谢。

秦柯放下饭盒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林暮一脸疑惑地问道：“你，不坐一会儿？”

“案子刚结，局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秦柯淡然地解释，心中难免划过一丝失落。

“好吧，我们这里的报告，明天我会给你发过去。”林暮送秦柯走到电梯口，轻轻摆了摆手。

回到屋子，一个人孤单单的打开便当，熟悉的味道蔓延。林暮拿着筷子夹起一小块放进嘴里，熟悉的味道沿着味蕾绽放，两行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那是清尘特有的味道，为什么是秦柯送过来？林暮急匆匆的跑出门，一路追下去，只看到了秦柯远去的车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