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叫之后林暮猛地坐起来,不偏不倚的亲在了清尘的脸上。两人皆是一怔,这时林国栋正好开门进来看到这一幕赶紧转过头去,却不想手里的门关得重了反而吓到了屋子里的两位。
林暮一把推开清尘,羞得满脸通红,起身打开门看到林国栋有些尴尬地站在外面。,自从关系缓和了一些以后,两个人见面似乎就没有话说了,显得尤为的尴尬。
林暮的心里拂过一声爸爸,却卡在了喉咙口。二十几年都没有叫过一声爸爸,她实在还是不太习惯这个称呼。
“你,你没事吧?听说你受伤了,所以,所以我……”林国栋支支吾吾地说着,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什么,话都说不全了。
“没事,我只是虚耗过度,休息一阵子就没事了。”林暮淡淡的说着,看着林国栋一脸担忧的样子,林暮反而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了。不过,看着他这么紧张的面容,林暮的心里偷偷的笑了起来。原来一切都不过只是伪装罢了,其实心里是那么渴望父亲的疼爱。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林国栋一直重复着这四个字,像是在自我安慰,又像是在自我提醒,又像是在掩饰自己的尴尬。林暮忽然发现面前的这个老男人也是挺可爱的,这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的父亲可爱。
“真的没事,舅舅已经给我处理过了。”林暮十分认真的跟林国栋说。
林国栋点点头,傻站着,一会儿之后说:“你没睡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着,林国栋转身朝外面走去。林暮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就这么目送着林国栋离开了。
“你似乎没有以前那么讨厌他了。”洛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林暮的身后了。林暮心中一颤,好像被什么人抓*住了什么似的,回头一脸尴尬的笑笑:“行吗?没有吧……舅舅,这一定是你的错觉。”
说着,林暮赶紧回房,被人看透心事,并且说出来可是一点都不好受,尤其是与她父亲林国栋的事情。看着林暮身上终于有了一点一般女孩子的样子,不知怎的,洛天心中也会她高兴了起来,相比于这个丫头,他们都要比他幸福的太多了。
以为江山鬼封印之后幽都就该回到正常的状态,但事与愿违,幽都依旧什么都没有改变,还是处在隔离之中。林暮和清尘视察完整座城市之后,站在教堂的顶端,望着沉没在迷雾中的城市,一脸的疑问。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告诉我说,在我快死之前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封印了吗?可是为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呢?”林暮想不明白,而对于之前的事情,她没有什么印象,所以更无从谈起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是亲眼看着你将它封印的。”清尘也是一脸的茫然,他也想不明白为何。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只能再去一趟鬼山了。”林暮心想若是记不清了的话,那不如去一探究竟,封印总是不会说谎的。
两人来到鬼山脚下,一朵大大的金色莲花,笼罩着整座鬼山,花瓣随风飘动,场面甚是恢宏。那朵金色的莲花就是封印,那就意味着山鬼的确被封了,但为何丝毫没有改变呢?难道说在封印的时候他跑了?
林暮只是猜测,在目前来讲,这个猜测最为合理。很快就是七天之期了,如果还有续集的话,那么又将有一个女孩子走向死亡。查不出任何的原因,到第七天的时候,果不其然,局子里面又多了一具尸体,这是第五个了,
林暮紧皱着眉头,为何没有杀了他?为何要放过他?联盟不明白自己被那股强大的力量占据的时候,那个人替自己到底做了怎样的决断?林暮再也按捺不住了,她托着清尘一起到了警局的停尸间里,尸体的死因还是和之前一样,身上没有一滴血,没有任何的伤口,都不知道这些血是怎么被抽走的。
为今之计,,林暮也只能使用老办法了,清尘本想反对,因为这太耗费林暮的精力了,毕竟她虚耗过度,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但迎上林暮的眼神清尘要说的话,又硬生生的咽下了肚子,他知道多说无益,怎么都不可能改变林暮的想法。
林暮或者那具尸体的手,她的手掌传来冰冷的温度。她闭上眼睛,思绪便钻入了尸体的脑中,进入了一片混沌的世界。发现这具尸体时,她正在公园,但是情绪却很不稳定,不知什么原因,他的脸上弥漫着黑气。
她看上去很累,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睡觉了的样子,实在走不动之后,便在公园里找了把长椅坐了下来。这时,林暮看到山鬼正坐在她的旁边,一双深绿色的眼睛,这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林暮心中一惊,他不是被封印了吗?怎么还在外面?林暮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大意,这个家伙是有分身的,也不知被封印的是主体还是分身。
山鬼似乎察觉到了林暮,不过他并未表现什么,而是伸出骨爪在那姑娘的面前挥动了几下,那姑娘就好像被下了睡眠咒一样,脑袋一歪,便晕了过去。接着山鬼站起身,他朝着林暮阴森一笑,骨瓜拂过姑娘的脸,鲜血便从那姑娘的额头缓缓的钻了出来,有规律的到了山鬼的手上。
鲜血沿着山鬼的骨爪一直往上蔓延,游走他的全身浸*润着每一块骨头。直到最后一滴血也离开了那姑娘的身体,那些鲜血便慢慢的渗透进山鬼的骨头里,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整副骨架变成了红色,逐渐变成粉红色,直到原来的白色。
林暮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当她要将意识收回时,山鬼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没想到吧?你的封印并没什么用,我还是可以自*由的在这里随意的夺走任何一个生命,甚至包括你。”
林暮全身一颤,似乎是什么力量将他的意思硬生生地推出了那姑娘的身体,他向后一个趔趄醒了过来,额头已经布满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