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他没有用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而且语气中交杂着不悦,难道他原本的意思,是让我不要醒来吧?可是为什么?
不过,他不是董姨!
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下,重重的,吁了一口气,但是我现在这幅样子,也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做什么吧。
“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董姨呢?你把董姨怎么了?!”我愤怒地咆哮道,双眼充血,那样子,就像一只受困的狮子,在对这个凶残的世界,做出激烈地反抗。
他好像能听懂我在说什么!
见到我这幅激动的样子,男人耸了耸肩,摆摆手,不以为然的笑出声:“我是谁?让我想想啊…我是…嗯?”
他似乎想了很久,才想起自己是谁,但他明显不想说出来,只是淡淡的说:“我好像是…叫慕容辰吧,呵呵,我告诉你啊,已经很久没有人,叫我的名字了,弄得我自己都要就忘了,至于我是谁嘛,其实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你只需要乖乖的呆在这里,好好配合就好了,其他事情不要多问哦!你要做个乖乖的女孩,不然,会死的很惨的。”
男人说到最后,语气都变得神秘,顺着他的引导,我脑海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女人。
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一个女人,疯了似的自残暴毙……
“配合什么?你要对我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我坐在椅子上,瞪大了眼睛,我感觉就要碰到什么了,很恐怖,很血腥,很变态,也很……冷漠,可是,那会是什么呢?
我情绪激动地怒瞪着前方,因为我知道,那男人在哪里,他安静下来了,鬼魅的消失了,没有散发出任何气息,就像一只静静等待时机,准备一招命敌的狼。
说到口的话,只能发出“唔唔唔唔”的声音,我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听懂’我在说什么,而且我也不清楚,他知不知道,我此刻在怒瞪着他。
因为我的眼睛被布条蒙上了,这种感觉很不好,我试图解开这束缚,于是我拼了命地挣扎。
他不理我,也不说话,就像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他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或许他在静静地看着我,就像坐在马戏团观众席上,看表演的观众,演好了,就能得到掌声,又或是,他在做着他自己的事请。
不一会儿,我感觉他就在我面前,他的手,轻柔的,缓慢的,在我脸庞不到三厘米的地方,轻轻抚摸着,一路向下,细心的勾勒着,他呢喃着,呼唤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我触电似的撇过脸,我天生比一般人要敏感,我能确定,刚才的事情,是真的,不是我的幻想,嫌恶的张口怒斥:“滚开!别碰我。”
但是我还是高看他了,他好像听不懂我说的话,亦或是,他还没恶心够!
那只手,还在隔着空气,抚摸我的脸,一点一点,那不是我的脸,但我也不知道是谁的,因为我的心情糟透了,根本没有办法感受出。
我尽量着避开他,也不怕他会发怒,因为,与其让一个变态玩弄,还不如立刻去死了,一了百了。
我真的生气了,他已经触到了我的底线,他让我觉得恶心,但我没想到,更恶心的还在后面。
“滚开,别碰我,我知道你在我面前!”
他顿住了,就在我面前,他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他道:“你是我见过最完美的,我相信在你身上,能完成我要做的事。”
他开口了,却尽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这个话题并没有持续下去,很快,他就把话题转了,他转的太突然,让我觉得,之前听到的,只不过是我的幻觉。
“是你配合着吃,还是我灌进去?”他道。
“你放开我!”我并不理会他的话,而是愤怒地提出我的要求,不管我之前听到的,是真是假,总之,短时间之内,我不会有事。
……
这个地方,又沉静下来了,静谧的可怕,但我知道他还没有走,这是一种直觉,来自女人的直觉。
慕容辰像是顿住了,因为我的话,他默默地放下手里的东西,自言自语道:“或许我应该先帮你,把封条拿掉,毕竟把你饿坏了,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
他一边说,一边撕开我嘴上的胶布,他的动作很缓慢,像是对待一个心爱的女人,不舍得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但我却觉得,这很恶心。
一个男人,面对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把她绑架了,然后把那女人,幻想成另外一个女人。
毕竟,我不会自大的认为,像我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宁愿躺着死,也不站着生的骨灰级宅女,会因为出过几本不温不火的书,而被某个变态的男人,偷偷暗恋着。
“放!我!离!开!”就在他完全撕开胶布的那一刻,我开口了,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地说出了,一句完全不可能,被同意的要求。
果然,这个男人,并没有傻到答应我的要求,他只是说:“你知道,这不可能。”
“是你自己吃,还是我灌进去。”他又重复了一句。
“吃什么?你要让我看到,不然我……”我的话都还没说完,他就用手,捏住我两侧的脸颊,迫使我张开嘴,他的力气很大,即便我再怎么不愿意,再怎么挣扎,他就是不为之所动,我感觉他在拿什么东西,抵住我的喉咙,我感觉很难受,那东西尽是生锈的金属味,我真的很想吐,但是不能。
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金属的管子滑进我的食道,流食!
我脑海中想起的第一个念头。
把东西都灌进我的肚子,他依旧不放心,又重新用胶布封上我的嘴,临走的时候他,拍了拍我的脸,得意地说道:“乖乖的听我的话,就不会遭这些罪了。”
我已经没有心情,再和他废话了,我好难受,真的真的很想,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然后再去漱口,那味道太恶心了,伴着生锈的金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