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别的事我都可以答应您,就算是你要我北岳这条命都没有问题,可这件事您真的不能这么做,就算您不在乎自己的命,可你也要想想咱们大齐的百姓啊!若是你的这条命都没有了,那他们又该交给谁保护?”北岳从来没有说出过这样的话,他也从来没有觉得高长恭真的需要为整个大齐百姓负责,只是事到如今他没有办法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高长恭如此不在乎自己的这条命。
高长恭听了北岳的话,心中的确犹豫了一下,可想到芜忧从前的种种,已然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芜忧姑娘是孤的恩人,孤怎可不知恩图报。孤是男儿身,自是比她所能承受的更多,更何况她现在已经耽误不得了。”
“殿下……”
“收好了你就先出去吧!”虽说宫里传来的消息,芜忧并没有被抓,但高长恭却还是有些担心。宇文邕绝不会轻易的放过一个女贼,还是说他们其实很早之前便已经认识了。
自从芜忧进了周国皇宫之后,花姑便在等待着解延的到来。而解延这几日却在默默地关注着周国皇宫这几日所发生的的一切。他知道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唯一没有想到的便是,芜忧竟然愿意把唯一救命的解药给了高长恭。难道她真的对他有了真情了吗?解延从来没有爱过一个人,甚至连什么叫做喜欢都不知道。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不需要这些东西的,他唯一需要的便是冷血,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他所要的一切。可看到芜忧的做法,他有些怀疑自己从前的作为了。
宇文邕并没有离开,即便芜忧并没有再和他说一句话,可他确觉得呆在芜忧的身边竟会莫名的舒心。
“皇上还不走吗?天都已经黑了。”白天阿史那来找她,她岂会不知是什么原因,她可不希望成为整个后宫人嫉妒的对象,她没有心情也没有能力和宇文邕的那些女人斗智斗勇。
宇文邕见芜忧终于说话,还是有些开心的,即便说的是要赶她走的话。“这可是朕的后宫,难道说朕不能呆在这人吗?”他原本倒是没有想一直呆在这里的,可听到芜忧这样说,不知为何他总想逗逗她。
“当然可以,皇上若是相呆着便呆着吧!只是若是皇后娘娘或是其他什么娘娘来了,我可是不会给他们面子的。”芜忧又不是普通女子,她并不会因为宇文邕的这些话而会害羞或是什么的。
宇文邕并不知道芜忧心中有着她的忧虑,还以为芜忧是吃醋了,“朕只是随意开玩笑罢了,你放下以后再也没有人会来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那我能出去,走出这里?”芜忧从小到大过惯了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她实在无法接受这牢笼般的生活。
宇文邕之所以不愿让芜忧出去,就是害怕一旦出了什么事,他来不及保护他,但他怎么会想到芜忧其实最不需要的便是这样的保护。“你很想出去吗?”
芜忧并没有着急开口而是慢慢站起,一脸愁容。“自然是想出去的,呆在这里的日子的确很好,可却太不真实了。其实,我并不适合过这样的日子。”这句话的确是实话,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过这样安逸的生活,至少对芜忧来说不是这样的。
“你想出去便出去吧!我让尧护陪你。”
“好。”芜忧并没有拒绝宇文邕的这个提议,她知道这已经是宇文邕最大的让步了,尧护是谁,可是宇文邕的暗卫,这大周国知道他存在的人都很少,宇文邕能够让尧护来“监视”她,芜忧才能放心。
郑素灵回到皇宫后便直接上床了,回忆着白日里发生的那些事,心中只剩下了苦闷,她从前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现在居然如此的低三下四,到头来高长恭还是没有看她一眼,难道说她真的如此糟糕吗?
“小姐,今日皇后娘娘去了那女贼的住所。”青黎见郑素灵回来了便赶忙将她得知的消息告诉了郑素灵。
“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周国的皇后还是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脾气。”郑素灵只是一个冷笑,对此刻的郑素灵来说,宇文邕身边的女人对她并没有那么的重要。
“小姐,我想告诉你的不是这个,听宫里的人说,皇上称那女贼为芜忧。”
“芜忧?你确定是叫芜忧?”原本已经准备入睡的郑素灵听到如此熟悉的名字,一下子睡意全无,她迫切的想知道这件事的真实性。
青黎见郑素灵的反应也这么大便知道自己没有记错了,“我已经打听过了,名字没有错。小姐,难道说,芜忧姑娘并没有死?”
郑素灵记得芜忧被带回齐国时,皇上曾下令检查尸体却被阻止了。所以,并不能确定那尸体是芜忧的。可,她记得她的哥哥之前已经找人做过一次尸检了,是他故意隐瞒了吗?
“你现在便去想办法让我和她见上一面,我一定要亲自去确认她是不是真的还活着。”可以说郑素灵此刻有些兴奋了。
可即便芜忧没有死又如何,一切还能回到从前吗?
芜忧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此刻的心情,明明只是想欣赏一下周国的辉煌与灿烂,可当她刚走出寝宫的时候便有无数双好奇与嫉妒的眼神在盯着她看。虽说被监视多了,可她还是无法习惯这样的感觉,她甚至有些心疼杜康了,从前杜康总说被万众追捧的感觉很不好受,但换来的总是她无尽的嘲讽,现在她总算可以理解一点点了。
待她走出周国皇宫时,终于觉得真个人都轻松了很多。只是,有尧护那样一个木头一直陪在身边,芜忧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月柒也是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场景,只是芜忧都没有说话,她便也没能说些什么。
“尧护,你真的准备就以这样的表情陪我们一天吗?”芜忧真的快接受不了了。
尧护甚至都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只因为他从被训练的那一刻起便时刻谨记着要让自己看起来觉得难以接近,难以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