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恭见过皇上。”高长恭见到高湛的那一刻，觉得高湛似乎老了很多，明明他们俩也是一般大的年纪，为何高湛近些年却越发老得快。

“快快请起，长恭，这一次，若不是你，这金墉城定是不保了。”

“保护大齐，原本就是长恭应该做的。”

高湛听了高长恭这话，似乎很是满意，就在此时，他大手一挥，便走进了二十个女子。当然，高湛此番举动意欲何为高长恭很是知晓，不过，芜忧现在才刚刚回到他的身边，若是此番他真的接受了这些人，芜忧若是再一次的离开，那这辈子怕是真的难以相见了。可若是全然拒绝，岂不是驳了高湛的面子，或许高湛还会对他起疑。

“长恭啊！当初朕也知道你不喜欢那个周国公主，不过为了两国之间的友好，你还是娶了她，这一点，朕很是感激。而如今，周齐两国之间的盟约已然土崩瓦解，所以你的那个王妃你便是可以自行处置了。朕给你送来了这二十个女子，各个都是才貌双全也算是弥补从其对你的亏欠了。”高湛这话虽然说得客气，字字句句都是在为高长恭着想，可高湛毕竟是一国之君，即便再好听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都是带有皇家的威严。

高长恭听着高湛说的这些话，更是不知该如何回应了，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竟意外的看见了芜忧的脸。当然，见到芜忧的那一刻，高长恭更多的不是喜悦，而是隐隐地担心，虽说已两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可没有人能保证高湛是否还记得芜忧。

而高湛竟高长恭一直盯着那二十女子的方向，似乎很是高兴，他赐这些女子给高长恭当然不仅仅是慰劳高长恭，更主要的是，他需要让高长恭把自己的心思放一些到女子的身上，而这军中的相关事件也该稍稍放下一些。

“怎么样，长恭？”

高长恭见高湛没有察觉出什么，便也是有了胆量，如果真的出了事，大不了他与芜忧共生死。

“就她吧！”看似随意的一指，可却蕴含了太多太多，高长恭也很清楚明了的知道，他这样做意味着什么，以为着他将芜忧和他的性命绑在了一起，永远的绑在一起。

高湛顺着高长恭直指的方向看去，脸色似乎有些不对，而此刻的芜忧和高长恭两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就当所有人都以为高湛要发火，高长恭准备跪下时，高湛却以为大笑了起来。

“长恭，你想好了，只要这一个？”很显然，高湛没有认出芜忧，毕竟，高湛这些年来一直公务繁忙，当初一个小小的和亲公主他又怎会一直放在眼里。

“唯受其一。”高长恭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芜忧的眼角似乎是出现了泪水，她从未想过这四个字竟然是对她说的。那是不是意味着，兜兜转转，她终究还是和高长恭走到了一起。

芜忧不记得最后自己是如何从高湛的眼前经过的，她只知道，等她缓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呆在了高长恭的房内。

虽说，她此刻只是高长恭的一个妾氏，是她从前最不敢苟同的一房姬妾，可对现在的芜忧来说，却是那般的满足。毕竟，从这一刻开始，不论未来如何，她都能名正言顺的呆在高长恭的身边。而人呢！终究会改变的，从前的她也一定不会想到她会将自己的一辈子真正的交托给高长恭。

即便她此刻只是一个妾氏，可这却是高湛亲赐的，而这洛阳百姓皆是崇敬高长恭，特别是在高长恭的提议，高湛的应允之下，芜忧便是已侧妃的名义，名正言顺的嫁给高长恭。所以也不过片刻，高长恭纳妾的消息便传遍了很多地方。当然，等幽梦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然是很久之后了。

高湛原本心情还很是舒畅的，特别是高长恭没有拒绝他的提议。他当时见到芜忧的时候，的确是觉得有些特别，倒不是他认出了芜忧，而是他从心底觉得芜忧是一个及其魅惑的女子，有了她在高长恭的身边，似乎可以解决很多他的烦恼。

只是，晚间，那些士兵吟唱的兰陵王入阵曲，然高湛又一次的精神紧张了，所以，到了深夜，他竟派人邀请了芜忧去了他的房间。

“阿肃，你说陛下邀我前去是为了什么？”到了现在芜忧还是无法猜测高湛的心思。

“你不用紧张，即便皇上认出了你，你只需要不承认，他也不能怎样，毕竟这世上见过的女子太多了，人有想同也不无可能。关键当初我说了唯受其一这几个字，他多少也会顾虑的。”

“好，到时候我会见机行事的。”

当芜忧抵达高湛的屋子里时，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紧张与不安。

“民女芜忧见过皇上。”

可当芜忧行过礼之后，高湛却是一言不发，似是要给芜忧一个下马威。直到芜忧跪了半柱香的时候，高湛才吩咐人让芜忧起身。

“你知道朕为何邀你前来吗？”即便此刻的高湛不论怎么看都极度虚弱，可皇帝的威严依然还是有的。

芜忧当然不会害怕了，可她却必须装作十分害怕的样子，毕竟，这才是正常女子该有的样子，“民女不知皇上的意思，还望皇上明言。”

“你怕朕？”高湛看着芜忧此刻全身都在抖触便是有些不满地问道。

“这是民女第一次见到皇上，见到了到皇家威严，所以有些紧张。”高湛是一个暴君，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可往往暴君不是愿去承认这一点的，芜忧当然也不想撞枪口上。

“你与兰陵郡王之前是否早已相识？”

“兰陵王是大齐的战神，像民女这样的人又如何有机会见到他。”芜忧不知道高湛究竟要做些什么，只能是顺着他的话顺下去了。

“那你是否爱慕他呢！”

“殿下威武雄壮，像他这样的男儿，怕是世间女子都会倾慕。”

通过这一番对话，高湛似乎很是满意芜忧，“难怪长恭会对你另眼相看，的确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

后来，高湛又说了很多，大抵都是告诉芜忧要好好和高长恭相处，究其原因，大抵世人也都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