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长恭如同一摊烂泥似的站在高长恭的面前,她才知道自己的举动原来对高长恭的伤害那么大,原来,伤心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
就在高长恭一下没有站住的时候,芜忧立刻扶住了高长恭,不过喝的晕晕乎乎,高长恭已然是看不清面前的女子是谁,竟像个孩子似的说道:“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北岳,快扶我走,若是让芜忧看见了,定是会生气的。”
即便这醉话听起来有些好笑,可芜忧听见了鼻尖却是一酸,北岳站在一旁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还好,芜忧是发话了,“北岳,你扶他回房间吧!
“好的,芜忧姑娘。”北岳作为高长恭的贴身侍卫,这几天他一直担心着芜忧和高长恭两人,可有些话他又不适合说,这次见芜忧主动出门接高长恭回去,他便也是放心多了,北岳是芜忧和高长恭两人这段爱情的见证者,他看着两人冲破了冲冲磨难才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其中的艰难自然不想便可知了。
芜忧是怎样的性格,北岳大抵也是知道一些的,她虽是表面十分倔强,却又是比大多数的女子都善解人意的多,若是她真的能将一切都想明白,便也是极好的,若是真的想不明白,以她的性子,或许还是会闹出什么事端的。
看着高长恭喝成这般模样躺在床榻之上,芜忧那里还有那些顾忌,只能是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就当她帮高长恭盖好被子,准备起身拿些东西,却没想到高长恭却是一把抓住了芜忧的胳膊,不让她离开,嘴里更是念念有声,“别走,芜忧,别走。”
“好,我不走。”
既然说了这话,芜忧便是真的一夜都没有离开,有了困意便趴在床榻便悄然睡了去,等高长恭醉酒醒来,看到这样的场景,竟暗自有些高兴,看来,他这几日的酒是没有白喝。
“咳,咳……”或许是因为这几日受凉了,高长恭一下没有忍住,咳嗽了几声,芜忧便是立刻被惊醒了,慌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有么有事……”芜忧的话还不曾说完,当她抬头看见高长恭一脸的笑意,一把甩开了被高长恭握了一晚的手臂,“既然酒醒了,那我就走了。”
可能是脚有些麻烦,不过是刚刚起身,芜忧便是一下没有站住,就当她快要摔倒的时候,还好高长恭眼疾手快将芜忧一把揽入怀中,就这样,两人四目相对,看了很久很久,不知不觉,芜忧的眼里竟然是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是努力的克制住自己,只要是在人前,无论是有多么的不开心,她都会逼迫着自己扬起笑意。
其实,这几日,她都多想扑到高长恭的怀中,感受着来自高长恭给予她的温暖,可是她又害怕,害怕着若是习惯了这个怀抱,以后再也离不了又该怎么办。她芜忧从来都是一个独立的人,她一直相信着的是,没有谁离开了谁不能独活,可高长恭却让她越来越慌张,就好像很多事情,正在不知不觉的发生着改变。
自从宇文瑶佳出现过一次,幽梦整个人都显得没有从前那般镇静,虽说她即将成为兰陵妃,这也已经成为了不可改变的事实。可芜忧依旧还呆在兰陵王府,若是芜忧一直留在长安城,难道要她当了兰陵王妃后,还要看着芜忧和他共享高长恭吗?不可能,她耗费了多少的心机,做了多少事,好不容易要得来这一切,她又怎么可能让步。
其实也算不得和好,只是芜忧和高长恭之间再是不像前几日一样躲避了,当然,却也不像刚回邺城一般形影不离。虽说如此,可对高长恭来说,已是知足了。
郑肃峯虽是从郑老爷那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道自己是误会了宇文瑶佳,可他却并没有选择去道歉,若是宇文瑶佳真能因此憎恶他,那也是好的吧!当初,宇文邕同意宇文瑶佳来邺城,大约也是长安城正是处于多事之秋,可邺城又怎会有那么平静,就宇文瑶佳的身份来说,不定会引起怎样的杀身之祸。郑肃峯的确是对宇文瑶佳没有片刻的喜爱,甚至还有些许的厌恶,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不希望宇文瑶佳因为他出了事,否则,他的良心难安。
芜忧原本不过是在屋内休息,却不想,突然闯进一黑衣人,似乎是要将她掳走,芜忧虽是有些功夫,可奈何没有任何的防范,没有几下,便是被带走了。而此刻,高长恭正在厨房亲自准备为芜忧做些好吃的吃食,想让她开心一番,自然也是不会知道,他那心爱的女子,已然是被人掳走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将我带到这个地方来?”芜忧上下打量着这里,不就是她曾和高长恭被困的那个树林,她在邺城内并未得罪谁,究竟会是谁将她带来这里,是郑老爷吗?
黑衣人便是沉痕,他的任务便是将芜忧带到这里,至于其他的别说他不知,即便是知道也是不会说的。而就在此时,不远处走来一个人,虽是披着一身藏红色斗篷遮住了大部分的身姿,可当她出现的那一刻,芜忧整个人便像是被惊醒了一般,她果然没有猜错,幽梦果然是没有那么简单,她绝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甚至,甚至她从前的那般善良,大方,端庄或许都是装出来的。
“幽梦?你想做些什么?”
幽梦倒是没想到芜忧会这么容易就猜出是她,既然是知道了,她也是不必遮掩什么了,自然就是将斗篷摘下,一脸的笑意,可那笑意绝不是友善,芜忧看得更是直发毛。“没想到我们的芜忧姑娘,竟然这么聪明,哦,不对,是不是该叫你郑小姐?”说完这话后,幽梦更是用手遮掩住了嘴,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可任谁都能看出来,她是那般的得意。
“什么郑小姐?”芜忧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的,别说没有什么证据了,就算是真的有她也不会承认的。不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高长恭,更是不想活在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