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族之子!
小白?!
秦挽妖眼底滑过一丝诧异之色。
对于白族的事情,她了解甚多,可以说是最清楚不过了,曾经初次接触白族时,便听说过白族之子一事。
听说,此人的血液具有奇效,心头之血更是能够医死人、肉白骨,延年益寿,长生不老。当然,这些都只是传闻,至于具体的,谁知道呢?
不过,秦挽妖万万没想到,小白竟然会是白族之子!
他可从来没对她提起过。
亏她之前还猜测过,小白会不会是……咳,太后流落在民间的私生子,咳咳!
“白族之子?”
秦挽妖压着眸底之光,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冷淡的扫过去一眼。
小白正被庄彦文抓在手里,男人的大掌正掐着少年的脖颈,目光冷冽,五指收紧,仿佛随时能够将人给掐死似的。
少年难受的涨红了一张脸,抓着脖子上的大手,身体瘫软,明显异样,像是中了药一般,浑身提不起丝毫的力气,只能像只小鸡似的、被拎的双脚悬空。
他张着嘴,难受的喘息着,仿佛随时会窒息一般。
秦挽妖只是看了一眼,便淡淡的移开了目光,声音平静无温:
“他不能让我娘起死回生,要之何用?”
话落,她扬起手中倾寒,直指南渊秀儿:
“我要的,”她扯唇,声音凛冽,“是你的狗命!”
她要南渊秀儿血债血偿!
一命抵一命!
南渊秀儿拧眉,她这是当真对白族之子不感兴趣?真的假的?不可能啊,她要是不感兴趣,昨天就不会悄咪咪的摸过去找人了。
难道有什么东西被她忽视了?
她打量着秦挽妖,企图从她的脸上找出丝毫端倪来。
秦挽妖此时就是一个与小白毫无干系的陌生人,站在陌生人的角度来说,她岂会管小白的死活?再者,南渊秀儿费尽心思将人抓了,必定要利用小白,又怎么轻易的把小白弄死?
思至此,秦挽妖不与南渊秀儿废话,握住倾寒便闪身攻去。
秀儿!
拿狗命来!
南渊秀儿侧身一避,快步退回庄彦文身侧,拔剑横在小白脖颈上,冷声道:
“你当真不管此人死活?”
废话!
秦挽妖当然要管了,但是她能表现出来吗?她要是表现出来的话,岂不是又被南渊秀儿威胁住了?
她冷笑一声,故作丝毫不在意的模样,持着倾寒闪身直逼南渊秀儿。
身影如剑,杀意凛然!
南渊秀儿没想到秦挽妖竟然真的会攻击她,但是庄彦文比南渊秀儿聪明了一点,他干脆直接掐紧少年的脖颈。
五指一收,用力一握。
“唔!”少年神色乍然痛苦。
秦挽妖动作微顿,眼底有什么一闪而逝……
南渊秀儿捕捉到这一瞬,眼中划过阴戾之色。
明明是在意的,却还装作风轻云淡的模样,这个小贱人,差点就要被她的外表给骗了!
她握紧长剑,接着秦挽妖晃神的功夫,提剑刺向她。
唰——
说时迟、那时快,长剑快要刺中秦挽妖的刹那,有一道凌厉的破空之声乍然而起。
咻!
厉声起!
暗处,一支锋利的箭羽破空而来,夹杂着死亡般的寒冷之气,直逼南渊秀儿。
“公主小心!”
庄彦文伸手拽开秀儿,长箭擦着秀儿的身体而过,重重射入男人的右臂之上。
噗嗤!
“唔!”
庄彦文吃痛的闷哼一声,大掌迫不得已松开,秦挽妖借机抓住小白的手腕,将人带了过去。
该死!
庄彦文捂着受伤的胳膊,咬紧牙关,眼中溢出阴戾的光芒。
南渊秀儿提剑要去杀秦挽妖,准备减少事端、速战速决,昏暗的宅院外,却有冷冽的嗓音寡淡扬起:
“杀。”
一个很淡、很平静的字音落下,在空气中掀起了无形的波澜,夜风袭来,烛光摇曳,万物的影子随风晃荡着,数抹黑影夹杂在昏暗之中,似鬼魅般眨眼逼近。
唰!
一柄利剑刺破空气,乍然而至。
庄彦文左手舞着剑,提身冲了上去,挡在公主面前,极力挡下这一剑。
楚然手腕一翻,再次攻向此人。
庄彦文受了伤,又是左手舞剑,不敢有片刻的分心,全力与其打了起来。
南渊秀儿见两人打作一团,扭过脑袋、看见不远处的秦挽妖正在好白族之子说着话,背对着她的方向,她看不见秦挽妖脸上的神情,但白族之子扑进了秦挽妖的怀中,秦挽妖正拍着他的后背,似乎是在安慰他。
她眯起双眼,眸底闪烁着丝丝阴冷的寒芒。
呵!
好机会。
她唇瓣轻勾,提剑便径直刺向秦挽妖的后背心!
近了!
近了!
她眼底的杀意越来越冷,即将要刺中的那一刻,她的后背却猛然一痛,紧随之,整个人竟被一道强大到恐怖的力量掀飞出去。
“啊!”
嘭!
摔在地上,狗啃泥。
脸部着地,磕在石板上,只听得‘咔嚓’一声响,鼻梁似乎断了,痛的她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一袭墨袍的男人负手走来,一步一步走得格外沉稳,他走向秦挽妖,墨袍漫不经心的摇曳着,周身的气息沉如寒冰,没有动手、没有拿武器,却扩散着不容近犯的王者气息。
他站在秦挽妖的身后,仅是那么一站,仿佛一座巍峨高耸的山脉,全天下的人都无法越过他、去触碰秦挽妖。
南渊秀儿趴在地上,嫉妒羡慕恨的简直快哭辽!
嘤嘤!
她觉得自己失恋辽!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站在别的女人的身前、还来针对她,她的心好痛,好嫉妒,好恨,她就不明白了,这个秦挽妖到底有什么好的,御王莫非瞎了眼不成?
她站起身来,决定恶人先告状:
“御王,御王妃抢了我的人,不知何意!”
呸!
她的人?
好意思说!
夜御呈掀起眼皮,冷淡的瞥了她一眼,只是一眼,便移开了目光,连个正眼都不想给她。
“南渊公主频频在我东阳帝都闹事,不曾将我东阳放在眼里,其心本王不得不防。”
“南渊愿与东阳百年交好!”
南渊秀儿急着表达南渊国的诚心,觉得诚心不够,应该把自己献出来。
于是,她道:
“我对御王更是一片赤诚之心,此生非御王不嫁!”
她一国公主,这么拉下面子倒追御王了,换作任何男人、都招架不住的。
但是,夜御呈是个例外。
他冷漠脸,寒冰般无温的声音:
“本王是你永远都得不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