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秦挽妖此时只想喷笑一声,当看见某人的脸色都变了时,顿时忍不住了放声大笑。
哈哈哈!
还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对这男人垂涎的紧,事实也不像想象的那样嘛,他会不会觉得脸好痛?
秦挽妖没义气的捧腹大笑,难得看见他吃瘪的样子,这一幕实在太好笑了!要是有手机,一定要拍下来,天天看,天天笑。
男人的脸色一沉再沉,黑的跟块碳似的……这女人有毒吧?只要和她在一起,必定能碰上他从前前所未有之事。
咳咳!严肃!
秦挽妖咽下喉咙里的笑意,摆出一副正色,非常和蔼非常温柔的问道:
“找我什么事?”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让叶谦吃瘪的人就是她的朋友!
女人把银票塞进男人手里,随之单膝跪地,声音有力道:
“多谢小姐的救命之恩,苏迟无以回报,自请跟在小姐身边,当牛做马报答!”
叶谦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难道不是他救的她吗?
秦挽妖笑着摇摇头,拒绝了她。
看她的样子和谈吐、并不像普通人,特别是单膝跪地的方式,恐怕有身份来头,应该是遇到什么事、受了伤,才会被那恶霸捉住。
秦挽妖也不是趁人之危的人,她接受了这位姑娘的谢意,但是不需要她的报答,要报答,去报答叶谦吧。
她把这话和女子说了,提步便走了。
苏迟站起身来,抿着嘴,执拗的又跟了上去。
秦挽妖走哪,她便跟哪,无论秦挽妖走得快、走得慢,她始终都能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秦挽妖怀疑,她要是不打发此人走,此人可能会跟着她去御王府。
这样下去也不是事,于是,秦挽妖折回苏迟身边,在她的耳边低声道:
“看见那个男人了吗?”她指向不远处的叶谦。
她小声说:“你要是能帮我摆脱他,我就收留你。”
秦挽妖拍拍苏迟的肩膀,走了回去,这个男人武功不低,苏迟是不可能甩掉他的,她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打消苏迟的执着心。
叶谦见她走了回去,好奇的问道:
“你方才和她说了什么?”
秦挽妖笑意神秘,“你猜?”
男人顿了顿,“我……唔!”
话没说完,后颈猛地一痛,身体狠狠的晃上一晃,理智与精神像是被这一掌打散,虚软的朝前倒去。
昏迷前的那一刻,男人恨不得一巴掌捏死这个女人,说好的陪他,骗子!
秦挽妖接住晕倒的男人,嘴巴张开、诧异的紧,呆愣的看向那个扬着右手、面不改色的女人,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她……竟然……一巴掌把人给劈倒了?!
这个叫苏迟的女人绝对有点东西!
她拍着女人的肩膀,一脸认真道:“苏迟,我能救下你,其实也是缘分,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这么粗暴狂野的一个女人,能动手就不逼逼,就应该和她做朋友。
她身边没有可信任的人,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倘若此人能为她所用,再好不过。
正所谓世上恩情诸多,最难还的便是救命之恩,倘若此人心性正,必然会对她忠心。
苏迟高兴极了,“多谢小姐!”
小姐真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不枉费她拖着受伤的身子,还拼尽全力的将人打倒。
秦挽妖摸下巴,“你我本就不是主仆关系,日后,互唤名字便好,我叫……秦秦。”
秦秦?
苏迟狐疑的低喃着这两个字,怎么觉得有点奇怪?不过她没有多想,也是个爽快的人,从今以后,那就直呼名字吧!
两个女人手拉手、感情好的走了,而某个男人则被放在小巷子里,在一堆干草垛上自生自灭……
……
秦挽妖把苏迟带到酒楼,她身上还有伤,需要静养,给她安排了一个房间,叫了大夫,亲自抓药煎药、跑里跑外的亲手照顾。
小白站在后院门口,看着那抹忙碌殷勤的身影,眸光沉了沉,当看见厢房内那个陌生的女子时,少年皱眉,眉阔间隐有不悦。
……
再说另一边吧。
夜御呈收到王妃出府的消息,即刻赶往门口,连某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捞着,让楚然去找,人没找到,反而得到一个意外的收获。
萧音阁阁主莫名其妙的倒在巷子内,没受伤、也没被追杀,钱财没少、色相也没牺牲,好像在草堆里睡觉……
这是叶谦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暗算’,对于秦挽妖,他真是恨得牙痒痒、又心生喜欢的时刻想要黏上去。
他大抵是个受虐狂,秦挽妖越不待见他,他偏生越想往上凑。
时间流逝着……
“嘶……”后颈酸疼,那一记手刀重的几乎劈到骨头上,酸涩麻木的痛。
叶谦无意识的嘤咛一声,睫毛跳动、桃花眼缓缓睁开一条细缝,入目的竟是一个陌生的厢房,不经意的侧眸便扫视到桌案后那抹矜贵清冷的墨影。
他怔了一下,瞬间恢复如常,揉着后颈、洋洋洒洒的起了身,踱步走去。
“御王殿下‘请’人的方式倒是别特。”趁他昏迷,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把他搬到御王府来了。
夜御呈放下茶杯,抬眸看向他,墨眸内似有深光。
叶谦似没看见,懒散的走到桌边,拿起一杯茶便喝,闲散从容的跟在自己家里一般。
“霜迟是谁炼的?”沉冷的声音突然扬起,叶谦的手掌一怔,也仅是一瞬恢复如常,抿了口茶。
唔……御王府的茶和茶楼的果真不同,连档次都不是同一层面。
人也来了,茶也喝了,突然想起还有要事在身,不宜耽搁,叶谦挥挥手,抬步朝外走去:
“我还有事,先告辞……”
碰——刚拉开的门被一道雄厚的内力掀上,发出的重响声似惊雷震天,书房内的气息骤然极沉,温度骤降似寒冬腊月内的冰霜,再看男人的神色,已阴沉似风卷残云、风雨欲来。
气氛压抑至极,仿佛连呼吸都难以喘上。
分明是秋高气爽,却如刺骨寒凉。
叶谦敛下眸光,转过身来时已换上一副笑意戏谑的模样,
“御王,当年你母亲逝世时,你我不过四五岁的年纪,一个幼儿罢了,还是别国之人,怎知你东阳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