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什么人,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有时候,知道太多对你而言反不是好事。”那人笑道,打量夏悦娘一番,说道,“你放心,我们不会为难你,而且,只要你乖乖的合作,我们还会好吃好喝的招待你。”
“……”夏悦娘警惕的看着他,对他的话抱着怀疑,好一会儿,她开口说道,“你们想让我怎么配合?”
“我这儿有几个字,你帮我誊写两份,就可以了。”那人从怀里取出一张纸,在夏悦娘面前晃了晃。
“我若写了,你是不是能作主保证我那些同伴们的安全?”夏悦娘犹豫着。
“当然。”那人乐呵呵的一口应下,“我们原本也没想为难他们。”
“好。”夏悦娘点头,“不过,你得让人给我们准备换洗的衣服,这湿淋淋的若是染了风寒,传染了你们可别怪我们。”
“爽快。”那人满意的笑着,看了边上那戴面具的男子一眼。
那男子微微一颌首,表示首肯,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门再一次被带上。
夏悦娘迅速站了起来,凑到那小窗边打量着外面。
外面当然什么也看不见,不过,她也只是借着打量外面想事情罢了。
他们想让她写什么东西?
是想利用她的笔迹引杨安戈和叶沐凡吗?
阿辉和周小婉也不知道和叶沐凡联系上了没有,若是能安然的找到叶沐凡,他们有了准备,她这边先虚应着,再找机会出了这屋子,去细细打探一下这一处的玄机,探探他们的底细……
夏悦娘的心里瞬间有了个打算。
这时,外面的脚步声再一次响起,出现两个女子手捧着东西往这边靠近。
夏悦娘回到原处,缩着肩,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果然,那两人进来后,看到她什么也没说,把东西放在她面前,解了她手上的绳子便退了出去,竟半点儿也不怕她逃出去。
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夏悦娘便看清了她们的打扮。
似乎与电视里那些大漠人的着装很像,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的,脸上一样戴着面具。
她不由满意的点头,这样的装束,倒是方便她行事了。
心情大好,夏悦娘看着面前的衣服、热水和食物,立即动手洗漱换衣服吃东西。
那些人显然比夏悦娘想像的要心急,不消一会儿,她这边才换上衣服开始吃东西,那人再一次来了,不过这一次,他只是自己带着一个女子出现,手中端着笔墨纸砚。
夏悦娘二话没说,照着他的那一张纸爽快的誊写了两份。
只是以她的名义写的求救信。
“粮官大人果然是识时务者,巾帼不让须眉啊。”那人满意的拿着看了看,收起了东西,冲夏悦娘拱了拱手,笑道。
“希望你们说话算数,不要难为我那些同伴。”夏悦娘淡淡的说道。
“放心。”那人笑呵呵带着人离开。
接下来一天,再没有人进来过,一日三餐也都是从那方小窗里递进来。
夏悦娘耐着性子静静的观察着。
她发现,来这边的人很少,只有之前给她送衣服的那个女子,按时的出现在外面,不过,她并不知道她看不见的地方有没有人。
第二天黄昏,那送饭的女子再一次来到了门外。
夏悦娘接了饭,见人要走,立即说道:“等等。”
那女子果然停了脚步。
“你们的头领是不是让你好好照顾好我?”夏悦娘攀着小窗看着那女子的反应,虽然对方戴着面具,但,她还是观察的仔细。
那女子静静的站着不说话。
“我知道你听得懂。”夏悦娘抿唇,带着倨傲,说道,“去给我弄些热水来,我要洗澡,还有换洗的衣服,你们这儿的条件真差,闷热闷热的,身上都要长虱子了。”
那女子还是没有动静。
“喂,你哑巴啊?跟你说话听见没有?你们头领可说了,有什么需要只管找你们说,要不然,可别怪我翻脸,不与你们配合,到时候,这责任你担得起吗?”夏悦娘显得极是嚣张,一副被人宠坏的大家小姐模样。
那女子听到这话,这才微微的冲着夏悦娘躬了躬身,转身离去。
“喂……”夏悦娘错愕的看着空荡荡的窗外。
这下可好,门都出不去,怎么实施计划?
不过,没过多久,外面再一次传来了脚步声。
夏悦娘忙凑过去看,只见那女子一手提着木桶一手托着装衣服的盘子又重新出现了。
原来是准备去了……夏悦娘心里一喜。
门开了,那人放下东西立即就退了出去,这一次,她守在门外,并没有离开。
夏悦娘也不理她,径自慢条斯理的擦身、换衣。
片刻后,她舒舒服服的伸了伸懒腰,站到门边上喊了一句:“行了,进来把水端走吧。”
说罢,转身漫不经心的往里走,耳朵却支了起来,听着门的动静。
那女子见她离开门边,才开了门进来。
可就在这一瞬,夏悦娘如早就准备好的小豹子般返身窜到了那女子身后,手起手落,一掌斩在了那女子的后颈。
那女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夏悦娘顺势一伸手将人捞在了手里,迅速的剥下那女子身上的衣服换上,将人扔到了门后的角落里,自己换上那身衣裳,提着脏水,拿着那换下的脏衣服出了门。
顺着石道出来,是个极大的空旷的石室,而四周,却是四通八达的通道,瞧着,这应该是最中间的中转点。
就在这时,对面的通道里出来两个打扮相差无几的女人。
夏悦娘心里一紧。
可没想到的是,对面那两人一看到她,竟双双的躬了躬身,态度极是恭敬。
夏悦娘疑惑的看着两人,心里灵机一动,把手里的东西往那两人面前示意了一下。
果然,那两人看到,低着头上前接了,转向左边的道路而去。
夏悦娘暗暗的拍了拍胸口,悄然跟上。
这似乎是个地下城,通道四通八达,人却鲜少看到,偶有经过,也都无视了她们这些女人。
“云姑。”就在这时,之前让她誊写东西的那个老鼠胡男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殿下召了玉妃侍寝,你还不去伺候,在这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