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圆润的耳廓,小巧凝指般的耳垂,在昏暗的灯光中,似泛了一层光莹,吸引着他的目光。
他忍不住伸了手,拂了拂那耳廊,顺势又捏住了那耳垂,轻轻的捻了捻。
那软软的温热触感,让他莫名的心情飞扬。
却不知,这一下对夏悦娘来说,就仿佛一股细小的电流窜过,酥麻的感觉直冲心底。
她迅速的侧头,往旁边退去,猝不及防之下,膝盖撞到了旁边的凳子,手上的热茶顿时洒了大半,泼到了她手背上。
“小心。”杨安戈吓了一跳,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扶她站稳,便飞快的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推进了小小的净室,浸入了冷水中,眉头皱得紧紧的,一脸凝重。
“我没事儿。”看到他这样,夏悦娘笑了出来,任由他给她的手背冲凉水。
其实,她是真没觉得烫,那茶水比起她家沸腾的豆汁可温和多了。
杨安戈皱着眉不理她,按着她的手,冲了好一会儿的凉水,才托了起来细看。
还好,只是些许的红,并没有起水泡。
“真没事啦。”夏悦娘收回了手,甩了甩手珠,无所谓的说道,“这能有豆汁烫?”说罢,就要转身出去。
杨安戈紧抿着唇,出手如电,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扯了回来,紧紧的抱住,低头覆住她的唇。
他当然知道豆汁有多烫,可是,他心疼的不是这个好么?
那些天,不能出现在她面前,他只能夜夜守在冰冷的屋顶,看着她忙碌,看着她辛苦。
那时,他就在心里发誓,要好好的护着她。
可是现在,他就在她身边,不仅没能护着她毫发无伤,反而因他的原因,害她烫了手。
夏悦娘惊了惊,想要推开他,却已经来不及。
他的铁臂环在腰间,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后背,握住她的后颈,迫得她不由自主的后仰,而在这片刻间,温热的舌已长驱直入,占据了她的气息。
她的话最终化成了一声低呢,便被他带得失了心神,不知不觉间,她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
这是头一次,她回应他。
杨安戈感觉到了,原本霸道的掠夺变得温柔缠绵。
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初尝情之滋味,她这一回应,无疑是一剂催发剂,他的手也不老实的在她腰间摩挲了起来,唇也不自觉的滑向她的颈间。
小小的隔间里,似乎一下子点燃了无数的火盆,热得不行。
“嗯……”险些窒息的夏悦娘此时才透过气来,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却不料,激得他更加的肆无忌惮。
她在他怀里,竟无比的契合,好像是上天为他量身定制般。
一时之间,他沉迷的不能自己,恨不能将她揉进他身体里。
“哇啊~~”突然,小奶娃放声大哭。
夏悦娘瞬间清醒。
这是她这些日子来被小奶娃给练出来的,无论睡得多迷糊,都会立即清醒。
杨安戈也停了下来,气息紊乱,他回头望了一眼,侧头又要继续亲她。
“别……”夏悦娘忙抬手挡住了他的唇。
一双清澈的眸如同被水洗过,双颊嫣红,红唇微肿,小小的隔间里没有点灯,只有外面的光线透入,昏暗中,她却越发的妩媚、可口。
杨安戈紧紧的抱着她,身体绷得有些发疼,不过,他此时也稍稍的冷静了些,盯着她好一会儿,才深吸了几口气,缓缓放开了她。
夏悦娘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刚刚将她抱得那么紧,他身体上突然的反应,她一清二楚。
而且她也不是这个世界里什么都不懂的乖乖女,前世的网络什么信息没有,她没有见过猪走路,也知道肉是怎么回事,所以,方才她捂着他的嘴,却不敢动一下,生怕走火。
直到此时,她才缓缓收回了手,低了头匆匆逃了出去。
外面的小奶娃哭得越发的响。
杨安戈没有跟出去,站在原地好一会儿,这才摸着黑取了她的布帕,绞了冷水,覆在了脸上,直到彻底的冷静下来,这才出去。
夏悦娘已经给小奶娃换了尿布,正抱着小奶娃坐在桌边,用小勺喂着羊奶。
他走出去,她当然听到了声音,她反而把头垂得更低。
她的发斜垂在左肩,这一低,优雅的颈便露了出来,白净中隐隐有几个红痕。
杨安戈看得再一次口干舌燥,忙移开了目光,缓步走到桌边,拿起早已冰凉的茶水一饮而尽,喝完还不过瘾,伸手便要拿第二杯。
“冷茶喝了会肚子疼。”夏悦娘忙开口阻止。
杨安戈的手这才收了回去,坐在了一边。
方才的耳鬓厮磨,带给他们的冲击都是巨大的,这会儿,语言反而成了多余。
他便这样坐着,侧身支肘,托着腮静静的望着她。
夏悦娘一开始还假装没看见,自顾自的给舀着羊奶。
杨安戈勾着唇角,直勾勾的欣赏着她的羞涩,她此时的模样,可是难得一见。
他的目光太过炽热,夏悦娘装了一会儿,还是没能装下去,忍不住横了他一眼,嗔怪的问了一句:“你干嘛盯着人看?
“好看。”杨安戈干脆又凑近了些,双手往桌上一叠,趴在她边上光明正大的盯着她看。
“你个妖孽夸我好看,逗我呢?”夏悦娘脸上更红,嘀咕了一句,又垂了头。
“没逗你,真的好看,我的悦娘最好看了。”杨安戈没听清她前面的话,却听到了后面的,忙低笑着哄道。
“啐,哪里学来的油嘴滑舌,以前的温婉都是装出来的是吧?”夏悦娘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扬,横眸白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风情横生
“那不是不得已么。”杨安戈轻笑,“身为杨家大小姐,总不能太粗鲁。”
“所以,粗鲁无赖才是你的本性么?”他灼热的目光烙着她的侧脸,夏悦娘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心里甜甜的,语气也不自觉的轻柔了起来,“我倒是忘了第一次见你时,你的无赖样子了。”
“嗯?”杨安戈挑了挑眉,忽的倾身,伸出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眯着眼睛低低的问,语气危险,“悦娘是嫌弃我方才亲的太粗鲁么?”